,故意慢了一步的动作,白肃疆的剑狠厉快速地刺进他的胸膛,他的脸因疼痛抽搐,但那唇却快速地蠕动相碰,那意思,白肃疆看明白了。
他说,“忠君。”
血绽如花。
白肃敦连手上的箭矢何时落地也不知晓,他只知道,在他看到赫楚炀中剑的那一刻,他的心脏恍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住。慌乱与心痛差点让他失了分寸!“给本王箭矢,本王要,亲手杀了他!”白肃敦死死地盯着白肃疆,语气愤怒之中还带着深深的惶恐。
‘蹡踉!’
刀拔出鞘,对的不是敌人,而是梁王的项上人头。
脖子上架着两把雪亮的刀,白肃敦愣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两个被赫楚炀视为心腹的随从此刻正对着自己拔刀!“你们,这是要反了?!你们的主子赫楚炀还在下面饱受威胁,而你们居然对本王拔刀?!你们是想要以此保命么?懦夫!”
白肃敦气的发颤,大声的咆哮,喘着粗气,脸气的发白。
‘“王爷,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局棋,您输了。”
其中一个侍卫说道“不过,您还可以保住一命,而且,只有拿了您,才可以救我们的主子!”
“……所以?”
“所以……”那名侍卫跟着念了两字,突然面朝皇城之内,大声喊道“梁王已被楚王所擒获!识相的放下刀刃,归顺朝廷,勿再为反臣,铸成大错!如今束手就擒,安心归顺,为时不晚!”
“什么安心归顺!简直笑话!”白肃敦此刻也再无顾忌“他们都是忘恩负义的懦夫,可恨平日里赫将军待他们如手足,你们看看如今!指不定是收了什么好处什么贿赂,说的好听,安心归顺,只怕归顺之时,就是尔等归西之日!一群小人!本王便是死,也绝不要死在你们这两个懦夫手中!将士们,给本王杀!”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白肃敦猖狂放肆的大笑着,双目通红,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出,目光紧紧追随看着的,是倒在地上的那个身影。眼中的贪婪、爱恋、不甘一一尽显。他半生浮沉在官场,自认心计过人,却没有想到……最后竟是如此而败!
事到如今,他还能够有什么想不通的?那个人没骗自己,骗了自己最多的,是自己最爱的人!可如今,如若没有了他,自己拥有再多又有什么乐趣?这天下,本就是为了他而谋夺的啊!
他才不在乎什么天下,他在乎的,是那个从第一眼开始就闯进自己心房的赫楚炀!因为他说,他要成为忠君之人,此生只忠一人。所以,他,开始想要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了。他想要赫楚炀忠于自己,只忠于自己一人!他的父皇心底慈善,所以,他敢断定,自己的下场,最多不过是被贬为庶民,之后流放。
但是,已经没有了赫楚炀了啊。
他喜欢了那个人那么多年,耗了那么久的时光,那么多的年华,那么多的心思。只为能够成为他口中的君。所以他努力了这样久,所以在知道,父皇最后选择了是他皇弟白肃疆的时候,自己再也无法忍耐了。他赫楚炀从生到死,能够效忠的君王,只有自己一人!
只能够有自己!
但是……那个人,到死,居然也不是忠于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是好珍惜的呢?江山?姓氏?管他的,坐上皇位的……随天命好了。是白家的天下也好,李家的天下也罢,没有了赫楚炀的江山,就不是他所想要的。
所以,既然得不到,就毁了吧!
毁了自己,也毁了他人。
白肃敦茫然地看向前方,却嗤的笑了。自己手下的一支军队,已经悍勇无比的杀到了内庭里了。诺,那座最大的宫殿,就是父皇的寝宫了吧?嗤,自己,还真是不孝啊。
“想困住本王的,除了凛卿之外,他人,休想!”
额头与脖颈上同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接着是一阵眩晕,便再也没了知觉。
凛卿啊,本王的凛卿。
你怎么就喂不饱呢?也不想想,本王对你多好,比那个利用你就丢的白肃疆好多了。
凛卿,若有下辈子。
本王就困住你,心疼你,宠杀你。
宠到你依赖得不能够再离开为止,
……
天空明晓,东际露出了鱼肚白。
战事,由楚王勤王胜利落幕。
赫楚炀收押监牢,白肃敦剥去梁王身份,但由于尚还晕厥未醒,故而囚禁于皇宫之内。
帝子白景平因此一事身子状况大不如前,卧榻之上再不能起身,国事也都交由了太子监国白肃疆处理。而梁王的母妃玉悠柔妃却被皇后晋了两位,说是以示天家宽容恩赐,成了柔贵妃,但这个位置,却也是相当的尴尬。
十一月廿五日
白肃疆一步一步地走在宫道上,身后只跟着一个侍女,名为白茶,其余的侍卫太监都在远处跟着。白茶,便是那天晚上给他珍珠簪女子的名字。当然,她以前,叫做肖雨。
六十大结局
这一个月来,周真给他的资料是无比的清晰,查阅的进度也是超乎意料的快。不过这里面关于情报、内线的提供也都来自这个白茶。一个令他恐惧不想去深思的答案总是隐隐约约地浮上心头,但他总是告诉自己,真正的答案还没有出来!
所以,在此之前,绝对不能够妄下定论。
昨晚他的父皇白景平召他相见,那个从小一直被自己敬仰的男人此刻躺在床上,病入膏肓,任是有天下最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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