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这次战争的人数不多,两支队伍差不多势均力敌,随着时间流逝,攘夷志士这方隐隐占了优势,天人的人数逐渐减少,战线也在往天人那边推进。
“这只是战前的小交锋,运气不错杂兵们,好歹离你们正式的死期又远了一下。”
领头人站起身来,这样稳打稳赢的局面让士气又高昂了几分,虽说之前被恐惧占据心神,但男人心中都带着血性,特别是在这样接连不断紧张的气氛下,物极必反,下方的人们嘶吼着,血液撩拨着他们的神经,到最后他们甚至被撩拨起了一股兴奋的紧张感。
“冲啊!!!!”
最后待天人退到合适的地方,领头人抽出自己的太刀,率先冲了出去,后面的新兵也吼了一声,从斜坡上滑了下去,战场越近,心脏跳得越快,神经也绷得越紧,直到手中的太刀狠狠的砍进那天人的身躯中,柔软的是血肉,坚硬的是骨头,感受着斩断肢体的恶心的触感,兴奋害怕又恐惧的心情被拔到了顶端,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内心不坚定的新兵已经杀红了眼,就算是被砍伤也没能发现,只是随着自己的本能斩杀着眼前的天人。
这就是战场么?
曾经在神社中与遇见的那几个天人生死搏斗在此刻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真正的战场勾动着人的本能,撩拨着人类的兽性,前面的那几个只顺从自己本能杀戮的人,他们的内心世界早已经开始崩塌,归音看着他们被四处挥过来的刀剑砍伤,最后也化为尸体的一员。
事实上战场不只是在和死亡作伴,更多的是在跟自己搏斗,毕竟战场上活下来的人中在和平的时代变成杀人狂的也不在少数,保持本心,在战场上学会思考,否则只能沦为一个杀人机器而不自知。
归音握着自己手中的太刀,他的刀术大开大合,落在天人堆中,将手中的刀剑甩得灵活无比,刀花一过,便有几个天人倒下,在天人的攻击中轻快的躲闪着,太刀在左右手交换着使用,脚步一滑,身体一转,挡住了四面八方的攻击,偶尔还随手拔出地面上插着的刀当做一次性的使用工具抵挡着攻击,整个人宛如一只灵巧的猫儿,观察着敌人的动静,每每攻击便直击弱点,但对方却无法近身。
不对!
那些个天人的确是已经撑不了多久,但又隐隐约约不对劲,像是刻意引导一般,在外人看来是天人那一方开始退却,但实际上仔细一看,天人的军队害怕但又不慌乱,甚至像是有恃无恐。
天人正在掌握着这战线的推进!!!
穷寇莫追,归音想起松阳在课堂中交给学生们的东西。
“有埋伏!!!!”
归音大喊着,但此时包抄的新兵队伍离主队还是有些距离,周围的人大多都已经杀红了眼,对战那些天人就已经费了全部心神,哪里还能分出心思来关注别的呢?
战前交锋的主部队安排的也是一些精锐,精锐对精锐,不管是那边获胜,胜利得多么惨烈,对于自己阵营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功劳,精锐部队的人必定也不会弱,但刚刚一正面对上,更多的是觉得在诱敌方面远远胜于武斗。
果然!这也是诱饵!
连喊了三句有埋伏,但在战场上仅仅靠一个人的音量来传递情报明显是不可能的,喊裂了嗓子都传不出包围圈。此时离归音他们一开始藏匿的上风口的树林已经有了些距离,在天人的可以引导之下战线推的很快,正处于天人部队中间的归音也无法突出重围去传递情报,进不得退不得,只得祈祷我们这边的将领能够发现异样。
而战场上瞬息万变,天人的兽性比人类更加强烈,在使用同类诱饵的方面根本没有任何同情心。
天人部队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们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互相推搡着,奔跑时还一边脱着自己身上穿好的盔甲。那一件件沉重的护甲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宛若信号一般,追赶的攘夷部队兴奋的加快了速度。
【呜——】
号角的声音响起,在这稍微往下陷进去的地势中回响着,那周围的悬崖上便钻出一排长得奇形怪状的天人,他们手中握着的是搭好的弓箭,号角短促的吹响一声,他们便统一拉开了弓。
不好!归音将自己的太刀向前一划又杀死了一个天人,又将太刀狠狠的穿透了天人的胸膛,他屈膝蹲下,用手中的太刀以及自己的另一个肩膀撑起那天人的尸体,将那天人做成了自己的护盾,与此同时密如细雨的弓箭落了下来,这是无差别的射杀,倒下的有人类,也有他们的同类。
天人的身躯虽然比人类庞大不少,但依旧是血肉之躯,那弓箭穿透了天人的身体,穿刺的那一头也插进了归音的身体中。
肩膀,手臂,撑起天人时紧挨着他的部位被弓箭穿透,天人的血沿着那木制的弓箭滑下来与归音的伤口和在一起,那被用作人肉护盾的天人一开始还没死,最后是在同类的弓箭下变成了刺猬,活活的被万箭穿心而死。
箭雨终于停了,形势的转变仿佛就在那一瞬间,推开头顶的天人,插在右边肩膀和手臂中的弓箭也被带着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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