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踩到一个圆柱形的硬物,她顿了顿,壮着胆子蹲下身摸索,发现那是一节木条,木条粗糙,接口不平滑,像是从什么东西上直接掰下来的。
考虑到前方情况不明,自己又没有傍身的武器,她拿起木棍,继续前行。又走了一阵,前面多了很多障碍物,摸起来似乎是一些空木箱,凌乱地堆在地上。
她跌跌撞撞前进,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若有似无,隐隐约约,是一种令人及其不安的味道。又走了几步,气味越来越浓烈,此时她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味道,那是鲜血的味道,强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无法想象,到底有多少鲜血才会造成如此浓郁的血腥味。
她的心狂跳,就在这时候,眼前出现刺眼的光芒,令她不得不眯起眼睛。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适应过来,等她恢复视力后,她瞪大了双眼,眼前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黑甲佣兵!
她脑袋一片空白,黑甲佣兵的凶残度给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身体先于思想行动,举起木棍,对着头盔与铠甲相连的地方狠狠砸下去。令她意外的是,这个黑甲佣兵并没有如先前看见的那般身手敏捷,没躲没闪,硬生生接了这一击,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哎哟哟,别打别打,是我。”
这声音有点熟,唐萌想着,好像在哪里听过。她脑袋中转着这样的想法,手上却没停,又对准了膝窝,肘窝这些脆弱点来了两下。管他是谁,先制服了再说。
这几下打得那手提强光手电的黑甲人毫无还手之力,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讨饶:“别打了,我的小姑奶奶,是我,是我呀,我是张晓龙。”他一把把脑袋上的头盔掀开,灰头土脸,短短板寸沾了一层黄泥,仿佛在泥坑滚过,差点没认出来,但这张脸果然是张晓龙。
唐萌惊诧:“怎么是你?”
张晓龙挠挠头:“这事,说来话长。”
张晓龙探头探脑,确定周围没有其他的东西,带着唐萌来到他之前所呆的地方坐下,叙说在她走后发生的情况。
当他恢复意识,从土坑中爬出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从现场遗留的痕迹来看,这场战斗相当激烈,黑甲人折损了好几个,地上留了一大滩散发腥臭的黑色液体,看上去不是人的血液。倒是没有蜘蛛恶鬼的尸体,不过依照黑色液体的量来说,即使没死也是重伤。
张晓龙冻得够呛,本来就他就失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加上体力大量消耗,还有这越来越冷的气温,他支撑不了多久。他咬牙,强压着恐惧,挑了一件身材差不多的的,将尸体上的黑甲扒下来给自己穿上,又扒了一个头盔,再捡了一些黑衣人剩下来的装备,全副武装。
没想到这黑甲看上去重,穿上却十分轻巧,保暖效果也相当不错,足够抵御外界越来越低的温度。装备好之后,张晓龙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拐角坐下休息了一会儿,缓过劲来,便去寻找她的踪迹。
只是到处找都没有她的踪迹,倒是在后方的洞窟发现了她的背包和腰带。张晓龙怀疑她是不是被黑衣人带走了,于是他又根据黑甲人留下的脚印,寻找踪迹,没想到等他找到时,黑甲人们正与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发生了战斗。
看上去训练有素,装备齐全的黑甲人根本不是那东西的对手,简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他不敢接近,只能远远看着,那东西在杀完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就消失了,他吓得一直躲在箱子后面不敢出声,好在那东西杀完最后一个黑甲人后就消失了。他躲了好久,直到刚刚隐约听见这边有动静,过来查看,才发现原来是她。
说着,张晓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个魁梧的大老爷们儿哭成了个泪人。
“还好你没有事,不然我要内疚死,如果不是我拖累了你,你也不会出事。”唐萌想到出事前的情形,也有些感动唏嘘,拍了拍青年的肩,哪知青年的下一句话就把这点感动不知道抛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出去的路,所还好你回来了!”
“啪”
唐萌面无表情,一巴掌拍上他哭得稀里哗啦的脸。白感动了。只是他终究要失望了,她自己也是个半吊子水平,诓诓人还行,她也根本不知道怎样出去。
而想到真正知道路的真*高人,她心情又低落了。那个病秧子冰块脸,对上蜘蛛恶鬼都勉强,更别提血潭中的boss,他能活着出去吗。
她将这点悲天悯人的惆怅抛出脑外,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他们现在是彻底走投无路了,恐怕是真的要困死在这里。
她远远望了一眼房间的尽头,那里稀稀落落祭典橘红的火光闪烁着,仿佛暮日西沉的微光。
等一下,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怔了一下,思考起来。根据张晓龙提供的消息,结合与黑曼巴遭遇的事情来看,黑甲人应该是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去迷惑捕捉冰块脸,另一部分则来到了这里。是什么吸引他们来到这里?这里一定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
唐萌思考着,观察周围的环境。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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