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一间一间的找吧。
可是自己实在是不想待在这个阴森的楼梯间了,正想着要不要继续往上爬,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陈开看了他一眼,那是一种草绿,衣服的式样倒像是很久以前的人穿的军装。那个男人文文弱弱的样子,带着一副眼镜,镜框也是很古旧的黑色塑料。看起来倒像是从文革时期的宣传画里走出来的人。
“喂,先生!”陈开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穿了白裙子的女孩和一个穿了白衬衫的男人啊?”
“你是说我吗?”那个男人回头说。
陈开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很清秀的男人,有一张白色的秀气的脸孔。就是面色有些过分苍白了些。
“是啊,我和我的朋友们走散了,你要是下来应该看得到他们吧?”
“对不起,同志!”那个男人说着摸了摸头,“我也不太清楚,那个你去15层看看吧,我刚刚就是从上面下来的!”
“同志?”陈开听了纳闷的要死,这个令人怀念的称呼是多久以前的啊,好像自己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被国人疯狂的使用过,后来就没有人再说过这样的话了吧。
还没有等他反映过来,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一路下着楼梯,一路还哼着歌,依稀有什么红太阳,毛主席的歌词。
“喂!你可以坐电梯啊!”陈开喊着,这样走到楼下,不会转晕才怪!
“电梯是什么?”远远的,下面传来疑问的声音。
陈开摇了摇头,最近遇到的怎么都是这样的人,也不去回答他了,只听他一路哼着革命歌曲,越走越远,陈开仿佛被这个男人的出现,带到了40年前。
又爬了几层,总算到了15层,医院的避讳很多,楼梯都没有设13层和14层,陈开看了觉得暗暗好笑,就算没有不吉利的数字又怎么样?医院终究是承载了最多死亡的地方。
刚刚出了楼梯间,走到走廊上,就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远远的在一个房间外面冲自己招手,他看了那黑色的长发,估计就是绯绡。
忙快跑几步走了过去,一看那个病房居然是特级病房,看来那个爱米的先生还是一个很有钱或者很有地位的人。
绯绡见他过来,拿中指在唇边树了一下,叫他小声些,两人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进去了。
白色病房里只有一张床,上面躺了一个枯瘦的老人,看起来能有六十岁的样子,面色灰暗,一头银发,衬得雪白的被褥更加刺眼。
爱米趴在那个老人的旁边,握着她的手,脸上一副很是满足的神情。陈开看了总觉得这个病房有点奇怪,虽然床头放满了果蓝和鲜花,可是总是觉得缺点什么。
“你们来了?”爱米回头对他们说:“这个就是我的先生!”
陈开看着她幸福的笑脸,才知道缺的是什么,这样一个老人,没有一个人看护,也没有一个人看望,确实是有点奇怪的。
“这个,爱米,他的亲属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是啊,好像还有别人吧,可是我不熟!”她偏着脑袋纳闷。
“那你的先生就躺在这里,动都不能动一下,你让我们去找什么啊?”
问题还没有得到答复,门就被推开了,是一个值班的护士,见了他们叫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位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怎么随便就进来了?”
绯绡见了,忙笑着说:“我们是他的家属,最近刚得到消息,大老远的赶过来,不知道这些事情。”
那个护士有一张很方的大脸,见了绯绡,不由脸上一红,很斯文的回答:“这位病人遛狗的时候出了车祸,要是今晚还不醒的话就麻烦了!”
接着又带着一种撒娇一样的口气说:“你们这些家属也真是的,也不说来看看他,现在才来了这两个人,一点也不关心啊!”陈开看着这个护士,听她说话,身上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肉麻的紧。
“爱米,爱米,我们快走吧!”陈开实在是受不了了,忙拉了她出去。
三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爱米抱着膝盖小声的哭了起来,“先生要是再不回来,就不能活了,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去找了你们!”
“你的先生不是在这里吗?让我们去找什么?”陈开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口口声声的说要去找一个本就在眼前的人。
“先生人是在这里,可是魂魄不知哪里去了~我怎么也找不回来!”
“啊啊啊!这种东西谁能帮你找回来啊!”陈开现在才明白她要找的是什么。
那边绯绡一扬手揍了一下他的头,“没有问题,我们一定会帮你找的,大限就是今晚吧,还有大概六个小时是吗?”
“喂,你要到哪里去找那个鬼东西,你有那个本事吗?”陈开叫嚷着。
“嘻嘻!”绯绡回头冲他坏笑一下,“别的本事我没有,偏偏就只有这个本事!”
陈开还是纳闷,不过他现在有点明白绯绡是干什么的了,一股寒气从他心里渐渐升了起来,自己这次真的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三个人正说着,有几个打扮得入时的人从走廊那边过来了,就站在他们面前,陈开看是两男三女。人数不少,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能把人呛坏。
那几个人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只是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向里面看了看。
“妈,今天爸爸好像还是没有好的样子啊!”
那个被叫做妈妈的老人叹了口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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