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他质问我,语气,带着幽幽的寒冷,还有软软的苍凉。
“我想让你忘记我。”我道。
其实,我是想要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笑看云舒云卷,可是我的尾音,还是颤抖了。
“我忘记不了!”盛悠杰说出的每个字,都裹着浓浓的恨意,还有淡淡的无奈:“如果能忘记,我早就忘记了!”
“是,”我点点头:“我们都忘记不了……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无法忘记的,所以我们要学会把它存在心里。”
“寒食色,你是在耍脾气。”盛悠杰深吸几口气,平静下呼吸:“去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就去民政局。”
“你认为我们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好吗?”我问。
“你累了。”盛悠杰这么说道:“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我看着盛悠杰的眸子,琥珀色,透明的,此刻,氤氲着隐隐的凄迷:“我却知道,你不快乐。”
盛悠杰的眉宇,忽然皱起,薄怒一种内心不欲被人所知的物事被看穿后的薄怒在他脸上升起:“寒食色,收起你的自以为是!”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着:“有些东西,回避,是没有用的。我原本以为,只要两个人爱着彼此,那么,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可是我却忘了,越是爱得深,越是容不下任何嫌隙。你的心中,有很大的一粒沙,你掏不出来,所以你选择忽略,但是那种摩擦的痛,却是时刻存在的……我记得,当初温抚寞在和我分手时……”
“不要提他!”盛悠杰忽然低吼一声,像只受伤的兽。
“我要提的,我必须提的。”我直视着他,继续说着:“他说‘食色,没有我,你是不是会快乐许多’。我回答的是‘是的,如果你走了,我会快乐很多’……”
“我让你别再提他!”盛悠杰的声音提高了许多,但在我听来,声音的下层却是空无,没有支撑。
我继续说着:“其实那时我的回答,有很大的赌气成分在里面。无论是他走,还是留下,那时的我,都不会快乐的。我一直不愿意承认,可是那时,在我的内心深处,是希望他留下的。可是温抚寞没有这么做,他走了。而直到今天,我细细回思,才发觉,他的做法,是对的,他是在减少对我的伤害……”
“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盛悠杰的眼睛,有些发红。
他平日的冷静,闲适,对一切事物的胸有成竹,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沙发上,然后像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带着滔天的怒气向着嗖袭来。
他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我的嘴,封住那些他不愿意听的话。
那个吻,更像是啃咬,我的唇上,发起了丝丝的痛,时而尖锐,时而钝钝。
一股甘腥的浓稠的液体,在我们的唇舌之间蔓延。
血腥,引出了盛悠杰体内潜伏的野性。
他的动作,没有一点怜惜,凶狠地,愤怒地,狂热地。
我任由他这么坐着,因为我知道,怒火,总会有消散的一刻,理智,会再度浮出水面。
我在等待着,我必须要将话,全部说出来。
盛悠杰就这么蹂躏着我的唇舌,像是要将我的口腔,全部吞入腹中。
到了最后,我的唇,几乎失去了知觉。
终于,他放开了我的唇,开始蹂躏我的身体。
我张开麻木的肿胀的嘴,继续着刚才的话:“我想,温抚寞应该是知道的,如果他继续努力,如果像我缠着他一样缠着我,我是会心软的,我一定会心软的……毕竟,毕竟当时我爱他那么深。”
盛悠杰似乎是没有听,他粗暴地撕开我的衣服,那布料破碎的声音,划破一道道空气,如凛冽的刀。
可是我知道,他已经将我的话,全部听入了耳中。
是的,全部。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现在想来,我应该感激他的,如果我们复合了,那么,等待我们的,将是无穷无尽的争吵,猜忌,还有彼此的伤害,因为在我的眼中,安馨将永远存在于我和他之间……就像现在,他永远存在于我和你之间。”
盛悠杰的手,狂野地抚摸着我的身子,我的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到了重力压迫的疼痛。
“我不要我们对着彼此惺惺作态地微笑,而转过身,面上却是空茫。”我伸出舌,习惯性地舔舐了下唇瓣,舌尖,卷起了一丝血迹:“所以,分开,是我们最好的结果。”
盛悠杰的唇,开始亲吻我的胸口,啃噬着,重重地咬着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蓓蕾。
我的声音,仿佛永远也没用止息:“盛悠杰,你要的,是我的全部忘记。可是对不起,我做不到,我至今还是记得很多事情,我记得第一次看见温抚寞时,他正坐在地上,很安静,像是周围嘈杂的人声不存在一般。我记得他的脖子上戴着一块玉做的小猪,是他妈妈逼着他戴的,因为他属猪。我记得,我曾经搂住他的脖子,许愿将来要为他生下许多条小猪……这些,我都记得。”
盛悠杰,停了下来。
“别说了。”他的语气,像是一种恳求,他的眼神,空儿幽长。
很多事情,在这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我的记得,他的不能释怀,结束了一切。
我捧住他的脸。
盛悠杰,那个总是悠闲安然的,那种对所有事情拥有了若指掌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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