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跟你贫了,聂少爷您别生气,慢慢说,慢慢说。”
聂锐宁哼了一声,气鼓鼓的重新落座,接过吕慕给自己满上的啤酒,灌了一大口,顺了顺气才继续道。“那小子他……”
“他怎麽?”
“他摸我那儿。”
说完聂锐宁猛地抬头,那瞪人的气势仿佛只要吕慕露出一丝取笑的神情就立马将其五马分尸。吕慕脸上却一派茫然懵懂,“那儿是哪儿?”
“你……”聂锐宁未曾料到,自己鼓起勇气告诉死党这件有损男人尊严的事,对方竟然是这反应,聂锐宁一筷子怒戳锅底年糕。“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吕慕无辜地望著他,“你那麽支支吾吾这儿啊那儿的,我是不明白你讲什麽啊。”
聂锐宁两眼一翻,“算了算了,跟你沟通有障碍,吃完饭我回酒楼上班了,算我今天晦气。”
聂锐宁在一家广东人开的酒楼里做boy,虽然跟服务生一样穿黑衣黑裤,档次却不同,客人来的时候,服务生负责接待,客人吃完走的时候,boy负责收桌子,简单来说,boy这项听上去很洋的职业,其实就是一打杂的。聂锐宁念高中那几年在这家酒楼做兼职,如今虽然自家修车铺开张,料想生意也没那麽快兴隆,再者酒楼老板给员工的福利好,聂锐宁干脆两边做,白天做boy,晚上做修车工,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话说聂锐宁中午吃完麻辣烫跟吕慕分道扬镳,聂锐宁去上班,吕慕回学校。不同於没考上大学的聂锐宁,吕慕不负众望理所当然的进了c市某所211重点大学,本来翔育校长是极力撺掇吕慕报考清华的,为此不惜夸下海口说只要吕慕第一志愿报清华,无论上没上,学校都奖励一万块。第n次高考志愿动员会下来,吕慕还是那句话,谢谢校长,我喜欢清华,但是,我喜欢的人在c市。这直接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猜测吕慕真名天女的八卦在整个翔育火热炒作。据当时在场的吕慕同班女生回忆,吕慕同学说那句话的样子,简直酷到飞起。
吕慕著实算是翔育高中一大风云人物,想当年多少纯情少女抛弃矜持,多少狂蜂浪蝶情书轰炸,愣是无人能将这棵校草拿下,同在翔育高中低一届的聂晴曾经语出惊人,“这年头,是个帅哥都玩断背去了,哪还轮得到你们?”
且不说聂晴这深奥的句子究竟有没有人真正听懂,吕慕长得好看那是翔育高中二分之一人口公认的事实,至於另外二分之一人口持何种观点,因为同性相斥的缘故暂且不予讨论。吕慕的好看跟聂锐宁的帅并不相同,用一句很言情的话来形容,如果聂锐宁是冲锋陷阵驾驭黑马的骑士,那吕慕就是信马由缰骑著白马的王子。
王子殿下进了大学还是很王子,学生会长这麽没前途的职业落到他头上简直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学生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三天两头大会小会开得吕慕头昏脑涨。好在吕慕那所大学离聂锐宁家并不远,每逢聂锐宁不打工或是吕慕不开会的日子,两人就勾肩搭背去校门外那家麻辣烫祭拜五脏庙。
吃饱喝足跟吕慕拜拜之後,聂锐宁骑著他那台很拽的摩托去上班,本来从聂锐宁家的经济实力分析他的坐骑应该与自行车这类代步工具持同等水平,可是吭哧吭哧蹬著自行车去干架不仅破坏纯情少女们关於黑马骑士的幻想,还违背他身为一名资深不良少年的职业操守,於是聂锐宁不惜花费大半年的打工心血,败了这台从外观到性能到价格都让人刮目的坐骑。
酒楼下午两点开始营业,聂锐宁把车靠在路边停了,抬腕一看,一点五十八分,聂锐宁对自己屡试不爽的踩点登陆神功很是自豪。
然後勾著头一边摘安全帽一边往里走,快到员工更衣室的时候抬眼看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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