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禁伸指轻轻的摩挲着那些凹凸不平的丑陋疤痕,他却若触电似的,反手猛地擒住了我的手腕。
“很痒。”他似笑非笑的轻睇着我,以轻柔的但却不容置喙的力道把我的手塞回被子中。接着跳下床榻,拾起一边的长袍抖开穿好,系上了腰带。
“在下这就去找人来伺候公主起床梳洗,稍后再带大哥来为你诊诊脉——”
他半身都闪出了门后又想起什么的探回头来,狡黠的眨眼奸笑道:“公主昨夜热情的紧,害得在下的腰差点断掉呢~~公主身娇体贵,为了健康着想,下次可不准您这般的任性了,相信在下,温柔点的xìng_ài也是很有情趣的呢~~”
“……”我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和着他跑远的长笑,嚣张的碎了一地。
混账家伙!祝你早日见到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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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公主殿下昨夜‘性’致高昂,一夜春宵未能满足,早晨还缠绵悱恻?咳嗯!那个,恕区区直言:公主有孕在身,为了照顾胎儿的情绪,请尽量控制下频率和激烈程度,禁欲为上。”
我直直瞪着禹药礼貌又阴阳怪气的笑脸,已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一手搭上脉门,一手拨开我的眼皮,朝我堪比青面恶鬼的脸上瞧了瞧。倏地耷下嘴角,亡灵般的深瞳倏地喷出两簇黑火:
“面若桃花,眼若秋波,唇含春情,肤泛红潮。怪不得四弟说他一夜很辛苦,你竟吃了春药?!殿下!就算您年少轻狂贪恋情爱,但又何苦这般作贱身子?四弟身子尚弱,若彼时他气力不济无法上阵,您又要找哪一个金枪不倒的男子慰藉?”
“……”我的脸红一阵青一阵,只想撞撞墙先。
我真是活抽风了我看破红尘我乩童上身我自作孽不可活我神经错乱了我把春药当补药,外攻内修,滋阴补阳??!!
这厮不解我无言的控诉,居然还一副正气凛然教育无知儿童的模样喋喋不休的诘责道:“不是做大哥的说你,待你生产后,有多少时间,何必一晌贪欢。那个,算了,事已至此,下不为例,切记再不可随便乱用春药,尤其是这类烈性的!”
我一口气憋不住,再也忍不住的拍案而起。
“大公子!请您搞清楚再大放厥词!明明是你弟弟无耻的以血为淫媒桎梏住我,使我……哼,既然您自诩医术帝国第一,倒是为瑞凰解了这毒,瑞凰当感激涕零,涌泉相报!”
他闻言拧起眉尖,“四弟用了情蛊?”又靠近我望、闻、切了一番,低喃道:“果然是我的情蛊味道,他什么时候偷去的?”
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忽地俯身正色令道:“张嘴。”同时把食指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猝不及防,下意识的咬了下去,不慎把他的手指咬破,嘴里顿时渗满了血的味道。
“你要做什么?!”我拍掉他的手,呸呸呸的连啐几口。
他一把捏起我的下巴,两指夹起我的小舌仔细看了看,突然大怒道:“愚蠢的小子!竟然坏我好事!”
我唬一跳的缩了缩肩,他却正襟危坐,一脸凝重的叮咛道:“既如此,你需慎记,以后不可见大火、大水,不可遇大风、大雨,不可在大阳、大阴天里行路,不可食用大热、大寒的食物……那个,适当的鱼水之欢有益健康,我晚些时候就把我家四弟给公主送来。”
说着,心事重重的禹药便火烧屁股似的一边嘟囔着不知所云的鬼语,一边踩着鬼步像鬼一样的飘了出去。
“……”喂喂喂,我说大公子医生,您方才不是严令我禁欲么?!怎么转瞬又变了?求你不要再秉持医道把你家的qín_shòu捉来伺候我了,小女子我受不住哇!
经过他们两兄弟这么一闹,连日来阴郁的氛围被打破,心绪些许的阔朗。静下来又细想想,昨夜禹苍为自己辩解的话虽然仍无法让人信服,但也不无道理。斯人已逝,宿哥哥的仇日后再细细的算,如今我自责悔恨也无用,徒浪费了之前谋划和牺牲。
真乾国的战书都甩到帝国的脸上了,战事一触即发,时不待我,正是该走下一步时,岂容我再做缩头乌龟。所以下午我估计着父亲那边廷议和内议都散了后,便朝町石殿来找父亲了。
三层又三层的侍卫岗哨在最紧要的殿门外一层却全数撤了去。远远的只见执拂老太监南公公一人驼着腰守在门口,敛眉侧耳的不知在偷听什么。
我蹑着脚儿,藏在他背后,对着他的耳朵眼儿突地笑道:“老头子偷听什么呢?”
“嚇!!”老头悚然一惊,白花花的长眉毛都被我吓的跳了起来。回头见是我,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这孩子,蛰蛰蝎蝎的,小声点儿。”
我嘿嘿一笑,压着他的肩头,也探头探脑的朝门里捎邡朵,隐隐两个人的声音,“是谁在里面和老爹说话?连侍卫都遣退了,好神秘。”
“这不该你听,快走快走!”南公公一反常态的一边拿拂尘敲我伸长的脑袋,一边搡着我往外撵。
“哇~不要打人啊老头,我可是孕妇哩。”我缩手缩脚的躲闪着,压低嗓音控诉道。
正闹着,突听殿内凄厉一声震天吼:“况后白,终有一日我要你来求我!”
苞着一阵笃笃笃的怒奔声席卷而来,一个人飞身踹开殿门,夺门而出——差点撞到门后偷听的我们,我和南公公慌忙躲闪。那人脚步未停的绝尘而去,在与我们错过的瞬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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