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不敢言语。林毅收回长剑,对应长歌道:“你过来。”应长歌忙几步走到林毅身边。林毅对舒宝儿视而不见,转身去牵马。
舒宝儿浑然不知自己已死过一回,杏目圆睁,呆呆地道:“你……你长得可真……”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指着林毅大叫:“啊,你是应大哥的新欢。”
应长歌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尴尬非常,不敢抬头看林毅的脸色。林毅对舒宝儿不予理会,拉着应长歌向前走。
舒宝儿张开双臂拦住去路,道:“喂,你就是他说的那个心上人吗?他要和我成亲,不能和你走。”林毅不愿和她多废话,向左边走去。舒宝儿又伸臂挡住,道:“和你说话呢,没听见吗?”林毅忽然轻舒猿臂,圈住应长歌的腰,足尖点地,提气跃起。舒宝儿只觉眼前白影闪过,两个人已跃过头顶,轻轻巧巧落到身后。
这等轻功实在匪夷所思,应长歌是万万比不上。舒宝儿看得又是惊讶又是艳羡,眼见林毅拉着应长歌又向前走,忙跑上几步,道:“你武功好也不行,我得带他回苗疆成亲。”林毅陡然止步,应长歌怕他发难,忙对舒宝儿道:“你快走吧,我就是成亲也不会和你。”
舒宝儿撅嘴,指着林毅娇嗔道:“你凭什么带他走啊,我才是他未婚妻子。”林毅目光一闪,淡然道:“凭什么?”舒宝儿点头:“对呀,凭什么?你是他什么人?”林毅看了舒宝儿几眼,手臂猛然一个用力,将应长歌牢牢拥入怀中,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应长歌又羞又怒又急,伸手推拒。林毅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腰身,捏揉几下。那是应长歌极敏锐之所在,他只觉全身一阵酥麻,不禁身子发软,靠在林毅身上。两个人口舌纠缠,缠绵悱恻,好半晌方分开。
应长歌恼羞成怒,俊眉一挺刚要说话,林毅慢慢地道:“未婚妻子,嗯?”声音极平静,却隐含威胁之意。应长歌心底一惊,双手掩口,瞪大眼睛一句不敢再言语。
舒宝儿呆若木鸡,傻愣愣地看着两个男人在自己眼前拥吻,直到林毅拉过应长歌跃上马背,这才反应过来,道:“喂,那个……那个……”
林毅回头,面容在阳光的映射之下,皎若明月,俊美无畴,看得舒宝儿一下子失了神。林毅一皱眉,拨转马头向前走,忽听身后舒宝儿大喊一声:“你叫什么?我要嫁给你!”
于是堂堂中唐瑞王府邸,除了苗疆土司少爷应长歌之外,又多了个无孔不入、如影随形的苗疆土司公主舒宝儿。无论林毅应长歌在哪里,这个小丫头都会瞪大眼睛守在一旁,口口声声就是要嫁给林毅。
林毅对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该做什么做什么。早上两人在床上依偎缠绵,小丫头笑嘻嘻地推门就进。吓得应长歌慌忙扯过丝被掩住身子,面红耳赤,忸怩不堪。林毅反而掀被而起,裸身站在地上。雪白的肌肤映得舒宝儿眼前一阵发晕,半晌才发现他不着寸缕,尖叫一声遮住脸冲出门去。
应长歌皱眉道:“她是个女孩子,你不能……”林毅冷笑:“她都不怕,我怕什么?”舒宝儿再不敢乱闯两人卧房。
用膳时,林毅给应长歌夹菜,两个人头贴着头,低低地说话,时不时轻笑几声。舒宝儿见自己被冷落一旁,把饭碗伸到林毅眼前,道:“你也给我夹菜。”
林毅目光转了几转,道:“嗯,你要吃什么?”舒宝儿见他居然理会自己,欢欣雀跃,双眉一弯笑道:“你给我夹什么我吃什么。”林毅夹了个羹匙放在她碗中,道:“吃吧。”舒宝儿看看那精胎细瓷的羹匙,再看看不动声色的林毅,大哭而走。
林毅可以对舒宝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应长歌却做不到。他十四岁混迹欢场,一向爱花护花,半点不肯违逆。美人之笑乃是生平志向,美人之泪最难消受,他又不如林毅心肠刚硬,禁不住舒宝儿软磨硬泡。林毅刚刚让舒宝儿吃亏,他便要细声慢语的哄劝,应下无数允诺让舒宝儿破涕为笑。
舒宝儿一向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主儿,哪受得了这种气,竟激发好胜之心,说什么也要嫁给林毅不可。林毅有一千一万个办法让舒宝儿从此离开瑞王府,离开应长歌,甚至永远不可能再出现在二人眼前。但他深知应长歌本性良善,若是舒宝儿伤了一星半点,只怕会是两人之间不可弥补的伤痕。如何让这个女孩子知难而退,自愿回苗疆,这倒是个难题。
这日,林毅又将舒宝儿气哭了。应长歌不忍心,刚要哄劝,舒宝儿突然睁开眼睛,指着应长歌道:“他还与我有婚约呢。总之我不管,要么你和我成亲,要么我就按婚约和他成亲!”应长歌吓得噤声。林毅双眼清冽如水,望着舒宝儿,突然道:“好,我和你成亲。”
林毅心底拿定主意,安抚好应长歌,换上郡王服饰,坐轿入宫。
皇帝林殷却正在慈宁宫陪母后说话。自从上次太后收下虎皮,林殷几乎每日都将林见秋送来的物品一样一样请太后过目,遇到极好的便让留下供太后赏玩。太后心里别扭,本不想要,但当初既然收下了虎皮,现在又来搪塞不纳,未免矫情,只好索性收了。
林殷极有心计,揣测母后心思,又命身边太监们多留心。拿来的物品无不切合太后心意,让太后拒绝也无从而起。
慢慢地,林殷开始在母后面前提起林见秋。似有意似无意,说说林见秋在外办差种种趣事。起初太后板着脸不耐烦,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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