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头,瞧着……啊!那不是缠着玉照官的魔界二殿下吗?!”
“上回在界婚将玉照官掳走的那个?竟然还没有死?”
“今夜便是他的死期了。”
黑暗的周遭亮起点点仙火,围观之仙无不屏息凝神。已经过去太久,五界没有敢与墨君针锋相对的亡命之徒,就算是魔君亲临也得忌惮墨君三分,何况他一个小小仇落?只是当日诛仙台上仇落暴走将诸仙胆子狠狠吓破一回,那真是一头野兽,让他们不带商量必须铲除的野兽。
仇落心知不能将墨染胜过,现在的他已不复当日巅峰。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铢衡就这样任由墨染操纵。血sè_mó眼睥睨身下,却见思过塔周围围了不少观战的仙族,看不大清楚面容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脸色。墨染的冷剑狠狠划过仇落面颊,快如闪电留下血痕。
“呵呵呵,就这样罢。能得玉照官倾心,仇落今生无悔,只是你这愚昧地仙界,我定要让你们好好看看,魔也是有血有肉的生灵。”
“铢衡……你们、你们是凭什么剥夺他爱谁的权利!凭什么觉得他一定要按照你们的想法要求自己?!铢衡为你们上了一千年的战场受了一千年的伤!到头来连一丁点选择的自由也是没有!你们仙族各各都是他的生身父母、各各都是他的活祖宗!他受了委屈没人安慰关心,倒是犯了一丁点儿错误便辱骂苛责得欢快!!”
仇落将内力全数激发,激昂愤怒的声音狠狠抽打在在场所有仙族面上:“你们都算什么?以为他稀罕那点荣耀,觉得这是你们给他的无上尊严——特别是你墨染,你最没有资格怪罪铢衡,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的私心!”
“仇落!”愤慨之后,仇落听到一声炽热呼唤,二殿下蓦然回首,只见铢衡站在思过塔的顶端,瑟瑟冷风将仙人身上烧得衣摆缺块的红衫子吹起。铢衡微抿唇角,冲他会心一笑。
“铢衡,回去!”墨染拧起眉头知道大事不好,便冷冷威呵铢衡。岂料仙人心意已决,势要将一肚子窝囊气吐个干净。铢衡堂堂正正地凝住墨染,声音在夜风中威冷镇定,犹如四百年前率领三军浴血奋战之前鼓动士气那般豪迈。
“诸君,事已至此,铢衡不愿再退避躲闪令二殿下独自承受。想必诸君对我与仇落之事有所听闻,今夜,铢衡便一一道明——我与仇落,魔界二殿下,心意相通两厢情愿,已拜过天地成为夫妻。我知仙界不容此恋便有意诓骗仇落独自回仙界受刑。岂料落不离不弃为衡浴血奋战不惜敌对魔军护送至仙界。衡一生戎马不沾男欢女爱,惟是落日夜照管体贴令衡始萌情芽。事到今日已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故衡与落相约殉情廿二。”
“……此情就算天地不容,衡却不愿松手。谁人无妻儿?谁人无家子?唯衡无福消受落情于二殿下男子之身……衡自知有愧无地自容,只愿诸君恕落一腔痴怨,恕他纠缠,衡愿意卸官剔功贬为凡庶,以正我法,以熄君怒。”
话语落完,铢衡起身轻飞,奔向仇落。咬着唇角倔强地与二殿下并肩。铢衡一番肺腑之言不卑不亢娓娓道来,闻言之者无不沉默羞愧。仇落一把将铢衡揽住,低声一笑:“好个天地不容,好个自知有愧。铢衡,你究竟要将我迷得多深?”
墨染见状依旧不肯收剑让路,眸中怒火快要溅出火星子将整个仙界点着。神灵之身登时金光璀璨瞎人眼目,仇落自知无法避免,便急急推开铢衡将他推向安全之处。
“仇落!”铢衡急速向下空坠去,朱红衣摆犹如火焰燃烧,与此同时仇落张开触手做着最后的负隅顽抗,魔触成盾抵挡身后杀气四溢的仙尊,刹那之间,不知是哪位良心呼出第一声振聋发聩的求情:“请墨君饶恕玉照官!”
一仙下跪伏首,接着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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