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杯醒酒茶,柳梧渊以口相哺,一口一口极尽耐心,直到杯空见底,他仍然驻留在温热的唇畔。樵樵,在你清醒前,这是最後一次亲热了。我再做些美梦,早时碧水畔,若狠心再进一步,你说能不能得到你呢?但我停了下来,如同今日一般。我到底不敢冒险被你憎恨。为从陌生人走到好友,用尽多少个狭路相逢的心机,费了多少昔时年华。而从好友退到陌生人,却不过转头一霎。我这样瞻前顾後,唯恐丢三落四,究竟是错是对……但你一定庆幸我的决定罢,能让你在我身後无挂无碍地入睡,我是不是得学著知足了?
远远尾随那人,直到他跨入宅邸门槛,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所及,柳梧渊才仰头靠在人家墙外,久久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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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厚颜
才在房门前站稳就被人一把拉进去,粗鲁踢上的门摔得砰砰直响,喝了醒酒茶却还有些头重脚轻的顾西樵被使力抵在门上,弄得他又是一阵眩晕。谁单手揽住他的肩,一道炽热的气息绕在他颈侧,
“西樵,我等你好久了……”
这个声音,是颜介!顾西樵瞪大眼,浑身僵硬。“唔……你身上有酒香,太想我所以借酒浇愁麽?”颜介在他脖子乱蹭,弄得还未酒醒的他意乱情迷,“你回来做什麽……收拾衣物麽?”
“那些破衣服稀罕个甚麽!我回来,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滞重的意识难以消化颜介的情话,顾西樵软软地倚在门上,任挂身上的人一下下轻啄眉眼嘴角,蓦然想起什麽般眼神慌乱起来。
还没捂热那久违的高大身躯,一脸陶醉的颜介不妨就被人推离,耳旁响起低哑的声音,“回去!”
“哎呀西樵,别装了,”笑嘻嘻的还要扑上,却被他踉跄避开,怕他跌倒颜介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横展双臂衣袖乱晃,“哎呀,别躲了,你不知我多辛苦才摆脱我爹的魔爪啊。”他现在的心情很好很好,想将西樵抱在怀里细语温存啊,这段牢狱生活快憋死他了。“西樵,你喝醉了,我抱你到床上,我们躺在一起说话好吗?”趁他反应不及,颜介飞快将人打横抱起,手探入对方右衽,心里呐喊著祈祷,一定要有啊啊啊!等摸到一块温热硬物,他立刻气势汹汹起来,“西樵如果真心不想见我,离开前就会把玉还给我的啊!”
避开他热忱的视线,顾西樵艰难吐出薄弱的辩解,“……我忘了。放我下来。”
“呵呵,你心思缜密,怎麽可能犯这种疏忽呢?”
不顾他的抗拒三步并两步将人放到床上,随後自己蹬掉舄履躺到他身畔,“啊……怀念西樵的床!”顾西樵枕著左手背过身,缄默不语。扑棱著美眸注视他的背影,颜介开口说道,“西樵,你不用勉强自己,不要光考虑别人,也想想你自己想要的啊。我爹已和我说清楚了。我不需要子息万代,只想要你。你渴望的家,我可以给你……不过成员只有我俩就是了哈哈……”
虽然顾西樵没有回话,但颜介感觉对方一定在聚精会神地听他倾谈,冷凝的神情会随著他的话时而出现冰裂,所以他能够自个儿兴致高昂地叽叽喳喳,“我娘一早也被我爹说服了,两人瞒著我把我捉弄得够呛!我爹白天赶驴似地拉著我去楼阁里抄佛经,到了夜晚,我娘就吩咐丫鬟们来我房里侍寝,我被锁著躲不开她们,都快被她们折腾死了……”安静的背影一动,颜介忙解释,“不是不是!不是那种折腾,我都没碰她们,可叫她们离开她们反倒凑得更近,我只好施展腿功把她们一个个踢开,还要把握力度别把人踹伤了。她们一走,我就可以尽情地想著你了。可是一想起西樵,才真是折腾人呢。你不在身边,我只好做些指头儿告了消乏之事了……”颜介嘿嘿一笑,神色荡漾。
“……什麽是,指头告了消乏之事……呃……放开……”
惹人遐思的闷哼是因为那只越过小腹抓住人家裤裆的贼手。
“呵呵,西樵懂了麽……是这码事。我一想到你舒服得哭喊的样子,就情难自禁……”一个多月来锻炼的好手活儿,要全部用来服侍西樵!
“颜介……颜介……呃,不行……我不需要……嗯啊……”顾西樵蜷起身子夹紧腿,想压制住腿间那手的动作,却适得其反。
“嘴硬嘴硬……你要的,你心里很想要的,想要我……西樵总不为自己考虑,我也很为难呐。哎……”颜介满脸为难地看向自己胯间的耸起,“……它想唱西樵的後庭花了。”
神情迷乱的顾西樵自然听不懂对方所言何物。颜介正待宽衣解带,门外传来怯怯的声音,“少、少爷,上午有人送来一张请帖……我、我放在门口了……”话音未落,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远去。
颜介坏笑著动动手指。
“放开。”喘息间隙的命令,让他垮下笑脸松开手。来得真不是时候!有时西樵这种一丝不苟公私分明的刻板性子真让他著恼。见他摇摇晃晃著要下地,颜介忙摁住他的肩,捏著嗓子道,“夫人夫人,你好生歇著,由相公代劳即可。”
“油腔滑调……”不小心说出一句打情骂俏似的话,顾西樵面色一阵古怪,又不解气骂道,“别胡说!”
颜介仍笑著去取帖。从见了顾西樵起他就没停过笑声。
“该死该死!西樵,不要理会他,”颜介把帖子揉皱丢掉,“那家夥见了漂亮的男童就目光淫邪,不定就设了局要对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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