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年斑的手在颤抖,“小艾迪,是他……我我应该有一张他小时候的合影……”她思索着向周围看去,“比这张照得好……我……记不得在哪里了。”
“能给我们讲讲他小时候的事吗?”问。
“……艾迪,调皮的孩子……很聪明,有两个好哥哥。”
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她说的确实是尼奥吗?
“嗯……对,他们是三兄弟,很少见的三兄弟,感情很好……”
老人想了起来,“他的一个哥哥总是保护他,跟很多人打过架……嗯,很厉害,他们没人能打过他……”听明白,她指的是尼奥的一个哥哥。
“……他们的大哥哥很聪明……很有主意,成绩也很好……他们都听他的,他有个外号……”
她思忖起来,“叫什么来的?……我好像记不起来了……”
“‘先知’——是这个吗?”插进来问道。
老人拍了下脑门,“对对……他的成绩太好,后来进了一所好学校……我记得,我该记得的,这三兄弟……”她陷入了沉思。
“你们跟他们是一起的吗?”老人忽然仰起头问道,又看看他身后的rene。
“谁?”纳闷。
“有人来问过,问过这三兄弟……也带了张照片……跟你这差不多,”
她指了指的手里,“没有我那张好……”她颤抖着继续说下去,“我那时……给他们看了我的照片……现在,现在我找不到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压下心中的惊讶。难怪她刚才看见那照片时,用的词是“见过”。
“有……一两年了吧?”老人想了一下。
“你们跟他们一样很好……”她拍了拍桌子上的礼物,声音依然很虚弱,满意地笑了起来,“谢谢!”
“他们还给我带来了这些,”她拍了拍那只茶具,那是只有花纹的锡壶,“帮我修上了窗户。”
几个人一起向窗子看去。
“他们有没说是什么人?”问。
“他们说是尼奥的朋友……还是同学……我记不得了。”老人吃力地想了想,“但是我不记得以前的学生里,有他们了……时间太久了……不过他们,显然都是好小伙。”
“你们也是……”许久她看了看俩人,忽然想了起来,“哦,你们是警察……是,是小艾迪出了什么事吗?”
交换了一下神色。
他们留下了联系方式离开了。
“照片……找到了,我也给你们看一下。”老人最后说。
走出房间时,最后回头看了眼。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把屋子里照得通亮。
房间里的老家具,被老人抚摸了多年,在屋子独特的空气里浸润太久,仿佛已经跟老人浑然一体,在阳光下散发着同样的气息,反射着古旧的光泽。
老人坐在桌边那把椅子上陷入了喃喃自语。
回来一路,沉默不语。
上一次从宾州回来后,他查过了那个孤儿院慈善机构的情况,但是他无法从系统里查到任何文字材料。
反复想着那老管理员话——他记得dy跟他说过,那个外号叫“先知”穿灰西装的家伙每次带着任务来,以前交给尼奥,后来由火狐再交给dy。
那么,他们就是尼奥的兄弟吗?显然是他们救走了尼奥,但是他们把他藏到了哪儿呢?
或许是国外,或许更本没有出国——想到他电脑里那张网上一闪而逝的照片——那照片为什么要出现?外逃的嫌犯很多,为什么单单出现的是尼奥呢?
究竟谁是那个“先知”呢?
火狐又在哪儿呢?
他们在哪能找到这两个人,找到尼奥?
又是谁,先于他们,跟他们一样在茫茫人海里搜索着尼奥的踪迹?
又或者,老管理员根本记错了人?“艾迪”并不是尼奥?但是特勤处的软件,据说有百分之99的复原率。
再次想起了每隔几天的晚上,他跟rene在那顶楼上监视的工厂……那里,还剩下他最后的线索。
◆·◆
两天后,roger结婚第二天的午夜,的儿子,一个大块头的漂亮宝宝响亮地来到了世界上。
re再次私下见面是大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那个晚上,rene在那幢旧居民楼旁的三岔路口等。
过了时间,依然没有消息。
这一天,又白等了——re大概又不能抽身出来了。他只能静静地等待。
半个月来,这间顶层,成了他一个人坚守的岗位。
而在那以前,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从交错来值班就变成了双进双出。
风“嗖嗖”地吹过来,一时让他分外孤独。
rene竖起了衣领,纽约好像一夜之间进入了初冬。
一阵歌声飘来,对面的街角边,那个披着头发的黑人女歌手还在那里唱歌。
她弹着吉他,自己脚下踩着踩锤为歌声伴奏着。旁边放了只音箱。
rene走过去,再次把钱放进她的帽子里。
他就站在那旁边听了起来。
那歌手因为有了听众神情很愉快,她调了调弦,为他再次唱起来,使劲地拍打琴箱,打出闷钝的节奏,重重响在俩人心上。
凄厉的歌声飘洒在风中。
周围没有行人停下来。
te时,rene听到了背后的喊声。
对面的路口边,另一只黑色的人影出现了。
rene在歌声中,迎了上去。
“你儿子怎么样了?”
“睡着了!”
“这么说,你现在是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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