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化没课,赖了半天床,是被来电吵醒的,醒来时床边空着,一抬眼,竟已经是十一点钟了。来电的是师兄,临近元旦,有个便宜的泰国游,师兄想去,希望陶化没课的那几天能给他代班。
陶化之前上的是常日班,如今给师兄代班自然得跟着组倒班,陶化还是第一次上夜班,虽说他平时混,但极少极少通宵,最迟也不过凌晨一两点便睡去了。
同组的两个人怨陶化是个招财猫体质,今晚倒好,急诊是一台接一台地来,开了四间手术室,一晚上都没消停,好不容易熬到凌晨三点,陶化已经困得不行了,幸好目前这台是阑尾炎,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生命体征都还算平稳,血压偏低,输了一袋胶体便上来了。陶化为了省事,打了硬膜外,在等罗哌卡因生效期间,陶化调了闹铃,趴在麻醉机上眯了一会。之后闹铃调置成每五分钟响一次,每响一次都得艰难地抬起头撑起眼皮看一下监护仪,这滋味太煎熬了。
术中手术医生道,“麻醉医生,病人肌肉紧了,加点肌松。”
五分钟抬一次头,根本就不可能熟睡,陶化头痛不已,道,“硬膜外不可能加肌松。”
手术台上的一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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