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烟雨间脉脉两情牵
断桥依旧在心事成云烟
抱头蹲正在我身边,轻声唱着我所做的新曲,然后一字一句的按照曲调,录成谱:
我独自留恋你身在天边
回眸那一眼伞下的少年
没有人还记得那段过往
漫长消磨了哀伤
如果念念不忘也算是坚强
我愿守住这时光
没有希望。没有失望
等待一场那地老天荒
后世流传的那首《断桥离情》,算是我帮助当地流传的经典剧目《白蛇报恩记》的配曲。
不用说,这又是那位穿越者前辈留下的福利,因此哪怕歌词显得直白一点,也没有太大关系,再找个时空,所谓的清词白唱作为大众文化的一部分,已经流行了多少年了。
只是唱完这一曲,抱头蹲的眼神有些迷离,显然又是被词曲所吸引的投入进去了,这就是所谓小儿女容易做梦的情怀么。
我现在的新身份是一名门客,或者称之为清客,就靠日常给主家帮闲捧场混饭吃的存在。
回想当初拜揭的情景,是在一个叫半梅苑的地方,当地的经略使信周,是一个留着美髯的中年人。
集体拜见的时候,对方虽然不苟言笑,但是自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错觉,相比北方多风霜沧桑之貌的那些守臣,她这位据守江南的经略,自由一种濡染雅致的味道,让第一印象就很有些好感。
虽然他和我正面说过的,就是那么寥寥几句话。
“其实,尊驾就算是南投之人也无妨。。”
“堂下优养待之,恩结其人,自会归心的。。”
“这点自信和容纳气度,本府还是有的。。”
好吧,我已经明白在伯符什么的那里,估计已经彻底知道的东西给抖光了。
“在下,所学颇杂,就是谈不上什么精擅。。”
“唯一所长的就填词唱曲,还有就是行游天下观览名胜,著一部行纪传世,就心满意足了”
我这一刻仿佛徐霞客附身,眼中路出神往之色。
“其他都是业余爱好而已。。所以”
我诚恳的拱拱手
“实在当不得明公如此厚待”
这话一出,周围人的的表情,顿然有些诡异和可笑,只是不知道我可笑还是他们自己可笑。连哪位经略都不免失声了片刻,随即神色如常继续言他,。
然后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成了这个半梅苑里的一名门客,当然只是暂时的,我还是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里的。
虽然这对方看起来态度不错,而且江宁当地也很适合人居,但是我在南边毕竟有自己的基础,更何况有朝一日要是洛都的那份天下海捕令,传播到这里的话,我的处境将会变得更加危险。
虽然说江南的藩镇诸侯,多数已经不怎么鸟洛都的号令,有时候连面子上的功夫,都懒得做,但是私下流传的,所谓拥有梁公宝藏的传闻,足以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好几次。
总不能把自身的安危,寄托在别人的一时善意和道德底线上,真正不在乎这东西,估计也就南朝那边而已。
按照我重新构思的计划,只能在日常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些小才能,然后让对方有些失望,又不至于放下礼贤下士面皮的情况下,逐渐放松警惕和关注,然后就是我们觅机离开的时候。
突然门外传来些许嘈杂声,我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却看见一些人进来,拉起我就走,却都是刚认识的其他门客。
“有德。。你怎么还在这里”
“快随我来。。”
“同去”
“同去”
其他人喊道
我被他们裹挟着,身不由己的来到莫愁湖的一处岸边,几个码头长道围成的水面中,花船已经少了许多,但是岸边的看客似乎更多了,甚至搭建起了,专供身份看客使用的长台,留下来的都是些有实力的大话放或是行院。
而在数艘大船拼成的水中船台上,已经是披妆挂彩好一副气派景象了,前曲的余音袅袅中。
台中站上一个盛装的女子,可谓颈细腰挺,肤色细腻,眉如柳叶,挥袖且舞,清唱到:
迎君暂来石头城,游园相从残楼门。
醉了山水再醉人,陪君惊梦到三更。
陈年往事东流去,月照桥头第几轮。
别君去后何相问,结芦吹笛到曦晨。
然后一群和声:
石头城外第几春
便夜来湖上从相问
长洲苑绿到何门
那家云楼皆王孙
六朝碧台散作尘
剩九重门里万古冷
一朝山水一朝臣
一片园林一片声
接着她又唱:
留园清风过,吹尽薄脂粉
曲溪傍山房,何家小榭恨
艺圃药香闻,自醉一杯斟
丹壁藏书册廿三万,读与报君恩
和声:
天光晴影见飞虹
兴分碧千顷将风乘
沧浪赏月见诸公
拟诗笑那钓鱼翁
兰雪梅林共画中
缀云联璧入云龙
听雨荷风四面来
与谁坐相同
再唱:
寒山隔远钟,野雪不留踪
若问何处去,河灯照桥枫
山塘十里秀,梅雨正分龙
芦苇结舟望君珍重,两处不相送
和声:
戏台犹卧美伶人
然偏已沦作那地坟
惊梦游园喜相逢
曲罢唯恐是梦中
秉烛聊番陈年事
再离别覆手二三言
不见王侯只见君
来年石头城
一曲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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