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火红色的低胸晚礼服,贴身的剪裁勾勒出穠纤合度的曲线;乌黑的长发被高高的盘起,束成高雅脱俗的发髻,露出粉嫩雪白的颈项。
经过打扮之後,原本艳丽的花颜更加明艳照人,却又渗露着妩媚性感与冷漠淡然的绝俗气质,但此刻的她眉头深锁,没被外头欢乐的气氛感染,也没半点当准新娘的喜悦。
「夜姽,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嫁我。」上官徨身穿一袭黑色燕尾服,令他本身俊逸的外型更添魅力。
「我看你也是一点都不想娶我。」夜姽的眼儿却没有正视他,有点纳闷,「你早知道这次联婚的目的为何吧?」经过一阵子的相处,她明了他亦是个聪明人,因此说话也省得转弯抹角。
「你是说皇甫觅将你安排在我身边,为他提供第一手资料这件事?」他的唇畔勾起,笑得不怀好意,「他早知道这样做,我都会知道的吧。」飞来艳福,没有人傻得会相信天底下有这麽幸运的事吧?
「那你为什麽要答应?」
真搞不懂,这两个男人的思考方式都这麽异於常人吗?
「有什麽关系,我想要的人不是你。」见她坦白,他也没有打算隐瞒,「这只是权宜之计。」
「你想要的是谁?」他们联婚,对他又有什麽好处?
「看你眼睛都肿了,怎麽应付等下换新娘的戏码?」他却故意忽略她的问题。
忽的她听懂了他话中的玄机,菱角红唇扯出无奈的笑,道:「看来要你失望了,是主人把我推出去,又怎麽会拿人来换我。」不过啊,他的意图也让她有够惊讶,「不过想不到你想要的居然是无瑕……」
「那件事不必你操心,你只要待着看好戏就好了。」
「哈。」她冷笑,「话说回来,『洛弗』近日的部署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一切吧?」说起来,这个机会率可高了,「不过主人居然会看不出来……」
想不到,原来这些都是计中计,而她心中仰慕以久的主人居然傻傻的被兜着走,真让她讶异。
「那是因为他的心思不在此而已。」他淡然,「他为着你的事太死脑筋了。」
「我的事?」就在她将要陷入沉思之际,她的理智赶紧将她带回现实,她别过脸,敛眼的动作只是为了掩饰她眼中的伤悲,「看你的线人都不怎麽样的可靠,摸都摸不清他的性子。」他要的只是权力和地位,像她这样的一个小角色,何用让他大费周章。
「口讲无凭,我们就看着瞧吧。」
他的话未落尽,脑後就传来一声声极有节奏的叩门声,提示着他们差不多时候要出去露面了。
她冷哼一声,为了不给自己期望,她完全否定他自以为是的肯定,「仪式都要开始了,就看看你还能笃定多久。」
说完,她率先打开门板,大步的走了出去。
待续
☆、《讲好要降服你》11-ex(3)
甫走到大厅,脚步未歇,她就感觉到向她身上投来的惊艳目光,她挤出一抹如花的笑靥,想要做好今天「幸福准新娘」的角色,却在上官徨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时,唇角不争气地有抽搐的现象。
经他方才一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又产生了丝丝企盼,盼着那抹熟悉的身影会来。
但是她明明清楚的知道,他连来参加典礼的兴趣都没有,又怎麽会愿意来接她回去?
明明已经决定要断绝对他的想望,她却没有办法割舍对他的浓烈爱恋,再多想也是陡然……
原来无论他爱她与否,他已经在她的内心占上好重要的一隅,让她既爱且恨,又甘之如饴的受他摆布。
门前倏地传来一阵骚动,原本喧闹的气氛骤然歇止,过百双眼睛都将视线调至门口方向,好奇着事态的发展。
俄顷,一个步履不稳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炯炯有神的目光带着极深的仇恨,像利刃般毫无掩饰地刺向她。
只见夜姽在看清楚来者身份时,俏丽的脸庞猛然刷白。
这、这这──他为什麽会在这里出现了?
过去不堪回首的回忆,如梦似魇,却是个永远摆脱不了的枷锁。
「曲御兰!」寂静的气氛倏地被男人的吼声所划破。
众人皆对夜姽投来好奇的目光,下意识就是知道这个男人要找的是她的麻烦。
「我不叫曲御兰,我叫夜姽。」她撇唇,亟欲掩饰自己的慌乱,维持着一届冷漠淡然的态度,「我想你认错了。」
对於她冷淡的态度,各个宾客虽然一头雾水,却又噤若寒蝉,只敢在心底里猜测这件突如其来的事。
而上官徨也似乎没有开口要赶人的意思,唇畔还噙住一抹笑意,摆明就是想看好戏的态度。
「还装什麽孤高,你这个曲御华的遗孤,若非得我那时好心收养你,你、你早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在夜姽冷冽的目光注视下,男人不知怎的觉得背脊旋升一股寒气,却必须继续将话接下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夜姽听见他的说辞,就只觉得好笑。
说什麽他好心收养她的话,也不想想究竟是谁让她如此落泊。
她一点也不感激他的「好心」,也恨不得由她一早死掉,也不想要留在这世间上为他演亲情戏码!
「还装傻,我待你这麽好,你却密谋外人来陷害公司,让它倒闭!」
一听到他的话,宾客不禁窃窃私语,一方面估量这人话中的真确性,一方面又好奇他口中所说的公司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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