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兮兮顺着手,看向墨漓相一双带着警告意味的琉璃眸,也自觉地收回了手,道:“我记得,你曾经不只一次叫恩人风是吧,那恩人的名字是叫雪风吗?”
墨漓相这时不由得轻咳了几声,他拢了拢深紫色的衣袍,捂住嘴平复喉咙的痒意,才冷冷地看向淳于兮兮道:“她的事,她自会告诉你。如果她不说,你也休想从我口中探听到!”
这钟乳石洞就在这雪峰底下,虽然没有飘雪落霜那般寒意侵人,便是也是阴寒阵阵,墨漓相睡了一夜,晨起,便觉得有些身体不适,时不时要轻咳几下,才能舒缓。
淳于兮兮穿得也是比较严实,外面裹了一层厚皮绒肩褂,但小脸却是没有多红润了,他没有理会淳于兮兮的冷颜冷语,突然道:“不说就算了,对了,你觉不觉得冷啊,上次恩人不是送了我一瓶药吗?吃了那个倒是身体暖洋洋的,你难道忘了?”
淳于兮兮说的就是,雪镜风还他“人情”而他赌气扔回去,却被墨漓相捡了一个大便宜的事儿。
淳于兮兮当然没有忘记,但是他却不愿意随便挥霍了雪镜风的东西,他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瓷瓶,而淳于兮兮则猫眼莹光闪烁,道:“嗯,就是这个。”
墨漓相瞧了几眼,最后很迅速地又给揣进了怀里,而淳于兮兮则傻眼了,他仔细研究着墨漓相那像冰雪雕刻般精致而成的脸,许久,抽了一下嘴角道:“你该不会是因为舍不得,才不打算吃吧?”
墨漓相迅速看了他一眼,再掩嘴轻咳几声,便有些僵直地转过身去。
而淳于兮兮见此则无力地趴在了雪镜风床上,呜咽了一声道:“呜,你不会吧?!这药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供的,我知道你迷恋我的恩人,迷恋得要死,但问题是现在咱们都快冷死了,你总也不能太抠门了吧,随便拿一两颗来应应急也好啊!”
墨漓相听到他的话,眸中非常迅速地划过一丝羞怯,他有些恼羞成怒地伸手袭向淳于兮兮道:“不准你趴在风的床上!”
淳于兮兮则非常灵巧地翻了个身,朝着墨漓相笑了笑,唇边带着少年恶作剧的狡黠笑容道:“墨漓相,别以为我武功不行你就可以轻易对付得了我,别忘了,我还有帮手!”
这时,“咻”地一下,一道白影从淳于兮兮的怀中窜出,如流星一般地袭向墨漓相,而这时突然有一道声音他们两人的背后响起。
“你们一大早跑到我房间,不会就是为了来打架的吧?”
淳于兮兮与墨漓相一听这声音,立即朝床上望去,却见被褥一翻,眨眼间,雪镜风已披上了衣服正在扣着衣襟,束着腰带。
她只说了那一句话后,便动手整理起了发髻,梳理好了,淡淡睨了他们一眼,淳于兮兮与墨漓相再也没有动作了,而原来要攻击墨漓相的飞克则乖巧地立在雪镜风肩上,好奇地睁着葡萄大眼,盯着它的主人看了半晌,又看向墨漓相,最后拱着小脑袋朝雪镜风撒娇。
雪镜风感受到那暖暖的,毛绒绒的小脑袋触碰着她的肌肤,有点痒,又有点有趣,便好笑地弹了弹它的脑门,但望向淳于兮兮与墨漓相两人则没有这么好的脸色了。
听到墨漓相隐忍的闷咳声,雪镜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另一名手触碰着淳于兮兮的额头,一人微烫,一个微寒。
看来都有风寒的征兆,雪镜风凤眸沉了沉,直接从床边的包袱中整理出几样药,走到他们面前递给他们。
“等一下,将它们服下后,便去睡觉!”
墨漓相看着眼前的药丸有些奇怪道:“你平时走哪里去,都随身带这么多的药吗?”
当然不是!这些都是御神狐当初走的时候留下来的,说是担心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嗑着碰着,痛了病了,这些药就可以派上用场了。而实际上这些药确实派上用场了,但是却都是用在别人身上,她很难得能用得上。
“你昨晚受了寒,这里是底下洞穴,湿寒之气阴重,你就好好地躺着,我会尽快将事情办妥,带你离开这里的!”当初如果早就知道隐城是一座地下城,她是不会带墨漓相来的,这里的环境,根本就不适合他。
还有淳于兮兮他的身子骨由于早年受损严重,筋脉尽毁,恐怕也是受不得寒的,长久这样下去,恐怕会寒气侵骨,落下风湿骨痛的毛病。
“兮兮,你也去躺着,睡一觉,等一下我下楼叫人给你们熬两碗姜汤水。”雪镜风对他们说完,便要出门去,却被一左一右给拉住了手。
“那你要去哪儿?”淳于兮兮与墨漓相异口同声道。
雪镜风回过头,想了想便道:“有人在外面监视着外来人的行动,我自然不可能去哪里,只在街上溜达一下,便回来。”
哦,他们悻悻然地收回了手,却见雪镜风挑眉睨着他们。
顿时,两人心领神悟,便各自奔回了房间。
只剩雪镜风在原地,无奈地笑了笑,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在过道上,雪镜风蓦地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回过身,走到黄品珂的房中,但闻房中他的气息平稳,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醒过来,缓缓勾唇笑得有些诡异,便移步离开了。
而房中的黄品珂在听到雪镜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时,倏地睁开了眼睛,他先是四周环顾了一下,犹豫了一下,便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面巾绑在脸上,跳窗而下。
他的内伤奇异地好了一大半,是以施展起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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