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镜风煞有其事地分析着,她将虚构的人物描绘得有理有据,这下让人不相信也不行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黛眉!”
“那雪公子,你怎么没有事呢?”
雪镜风蹙眉想了想,突然恍然道:“那离去的时候,好像念叨了一句,什么要一些探路的人,莫不是打算留着我替他们试探前去黛眉地点,利用我们先行开路?”
“简直……太卑鄙了!”群雄愤怒了。
是的,必须卑鄙,否则她的解释会说不通的。
“这么无耻的人,一定是邪派中人所做的!”有人像是找到了源头,开始纷纷咒骂起来了。
无耻?好吧,邪派中的人现在是躺着也能中箭了,雪镜风的由得摸了摸鼻子,不由得想到御神狐,看来他又得替他揹一次黑锅了……
“雪公子,雪公子……”这时候一道步履急促的身影,跑出大门,便猛地扑进雪镜风怀中,他黛眉担忧地蹙起,梨花带雨地盯着雪镜风道:“雪公子,你没事吧,兮儿一直在庄中吃不下,坐不稳,就一直在担心你……”担心你跟那个魔煞到底有没有厮混到一起!暗地里的淳于兮兮咬牙道。
雪镜风回头看了眼他的身后,没有看见墨漓相的身影,她眸中透着暗色,望着淳于兮兮,她声音轻柔地,别有深意地问道:“本少没事,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万一跑得太急摔倒了怎么办,身边侍候的人呢?”
淳于兮兮双瞳一凝,一串欲滴的泪珠便垂在眼帘上,他没有开口,只是透过雾意看着雪镜风,最后像是确认了什么,面色变得很难看。
没有!为什么没有!在雪镜风的眼中,他看不到一点对于他的情感,只余一片清凉,淳于兮兮有些狂乱地想着,为什么会这样呢?!
突地淳于兮兮感觉左脸至额间一阵的炙痛,他顿时一惊,立即收敛起情绪,朝着雪镜风甜甜笑道:“兮兮太着急了,所以他没有跟上,雪公子不用担心。”
他一语双关地回答着雪镜风的问话,他知道她在问墨漓相为什么没有出现。
“原来如此,这里风大不如我送兮儿一道回房去吧。”雪镜风突然建议道。
她朝着莫安还有秋家人道:“现在大家还是先行回房休息一下,本少想事情才告一段落,不会这么快再出事的。”
莫安扫视了众人一眼,亦顺着他的话道:“是啊,诸位大家都忙了一日了,不妨先去休息一下,事情咱们稍后再行商议。”
然而他走向雪镜风,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淳于兮兮,点了点道:“雪公子,你就……你就先送兮儿回房吧,你们的婚事……”
“这事不急,毕竟这才死了一大批江湖中人,又有一些江湖人消失不见踪影,还是正事要紧,婚事推迟在黛眉观宝之后也无妨!”
莫安听着她一番言辞正理,张了张嘴发现确定无法反驳,于是他又看了眼淳于兮兮,见他仅是低着头,没有发言,便道:“那好吧,你们去吧。”
而雪镜风有礼地颔首,便与淳于兮兮一道入了庄。
走了几步,雪镜风则有些奇怪地问道:“秋月枫于司徒浩呢?”方才在人群中,倒是没有看到他们两人,连玉及都不曾出现。
淳于兮兮脸色有些怪异,他双唇透着妖异,似要滴出血般的红。
“他们受伤了,正在房中!”意外地他的声音也变得异常低哑,还在压抑着痛苦。
雪镜风察觉出他的不妥,便见淳于兮兮一把牵住她的手,就施展轻功,与她一道快速地抵达了他的院落,他低着头,长发遮着一边侧脸,长睫垂落余留一片阴影。
“他就在里面,我已吩咐下去,他现在就是我的侍卫,暂时就留在我的身边。你进去吧。”语调有些不稳地说完,淳于兮兮脚步有些踉跄地急步就要离开。
而雪镜风一回头,便一把抓住他的手,沉音道:“你怎么了?”
淳于兮兮没有回头,他全身似颤悚了一下,用力抽回了手,没有回答便转身便消失了。
而雪镜风则诧异方才他全身那诡异的温度,竟然冰冷得像是没有脉搏的死人一般,全身透着寒意。
来到淳于兮兮的院落,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景置,甚至连一些鲜艳的色彩的没有,只有一棵干枯了的樱花树,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
雪镜风摸着它干枯的树干,意外地发现上面有着一道道刻痕,她弯腰目测了一下,大概是七八岁的小孩高度,然后便是渐长,最后一道刻痕则是跟雪镜风相仿的高度。
这是淳于兮兮用来测量身高的树吗?呵呵雪镜风不由得笑了起来,她以前好像也挺喜欢跟郝爱婐一起玩这个,然后比拼究竟谁更高一点,听别人说喜欢量自己身高的人,都是在暗暗期盼自己能尽快长大,淳于兮兮小时候难道也在焦急地盼着自己长大吗?
雪镜风抬头看着这棵光兀兀的树桠,眼前不由得浮现在那明媚春日中那樱花怒放,那浅粉色的花瓣飘落,而淳于兮兮则背着树杆直挺挺地站着,拿着一把小刀在自己头顶吃力地划下一道痕迹,然后回过头,弯着腰凑近小脑袋,看着上面的痕迹跟去年的一对比,发现真的高了,顿时那双琥珀猫眼笑得弯弯如月。
可惜,这棵樱花树已经死了……再也开不出当年的灿烂风景……
“风!”房门被推开,墨漓相在门口唤着雪镜风。
她在干什么,那棵枯的树有什么好看的?
雪镜风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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