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湿了,让她的泪水与鼻水弄湿的,怎么办,明明是那个样的哭,哭得一点儿美感都没有,却让他的心都揪疼着,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地勾动着她,勾动着他不欲人知的内心。
“别哭了,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他盯着前面的路况,腾出手来抽出纸巾硬塞入她的手里,“大胆,你这样子哭得很难看——”
这算是个什么话?
是安慰她?
还是在取笑她?
大胆一个用力地抬起头,充满着水意的眼睛就那么瞪着他,那目光充满着愤怒,那个叫自尊有些受伤,居然说她哭得难看,她知道很难看,也没必要直接地说出来是吧?
女人就是这样子,明摆着的事,别人说出来,就觉得别人特别得让人烦。
她就是这种女人,自个儿知道没关系,别人要是说出来,没那个度量去受着。
面对她的愤怒目光,喻厉镜是个聪明的,连忙改口,“嗯,哭得很好看,我刚才哄你的。”
哎哟喂!!
听听!听听——
这是大书记说的话,跟个墙头草一样,还两边倒的,直不起个腰来。
她爱听,是的,她爱听!
什么话都比不上自家男人说的情话,显然的,大胆的脑袋结构跟别人不一样,直接地把这话当成情话,听得那个乐的,恨不得冲着他的脸亲上个几口的。
前面就是机关幼儿园。
她得保持着仪容,怎么说她还是大书记的老婆,得有个形象,她这样子下去,别人还不立马知道她给怎么了呀,总不能给人丢脸是吧?
所以着,她坐在车里没下车,去接两儿子的人,除了喻厉镜没别人。
车门车窗都关着,没个打开的,她坐在车里,就等着阿镜把两儿子接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车窗里望出去,就见着阿镜站在幼儿园门口那,远瞅着是跟个女人在说话,那个女的,偏巧今日里还碰过一次,就是那省电视台的姜天娜。
这么远,她压根儿就听不见那边在讲着什么,当然,她要是这么远能听见,耳朵就跟着顺风耳没啥差别的,她没下车,就她身上这个样子,她也得有脸下车。
瞅着喻厉镜的手指向自个儿的方向,她心里可踏实多了,但是还堵着火儿,那个不是说了,两儿子不接受采访的,怎么就这个姜天娜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的?
幸好没瞧见啥子长枪短炮的,她也不好冲过去,把两儿子给拉过来,静静地坐在车里,等待着已经走向车子的喻厉镜,还有两儿子。
也不知道那个姜天娜说了些什么话,她看着阿镜的脚步慢下来,还让两儿子先朝着车子过来,让她心里莫名地涌起些不安的感觉,牙齿不禁咬着唇瓣,恨只恨离得太远,听不见。
“妈妈——”
她还在纠结,两儿子已经一前一后地上车,挤在后车座里,那个声音脆脆的,让她暂且放下心里的那点儿不安。
“妈妈,你的脸怎么了?”
喳喳呼呼的人是小儿子喻炽,一入得车子里还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也不好好学他哥哥好好地把安全带给系着,他到是把脑袋凑到前面去,指着大胆脸上那个牙印儿,发出惊呼声,圆溜溜的黑眼睛写满着好奇。
这个怎么回答?
到真是给大胆难住了,这脸上是连枫那个小子给咬的,咬的时候可不知道什么叫做*的,就那么给咬下来,她对着后视镜瞅瞅,牙印儿还新鲜得很,手轻轻一碰,还疼得很,那印儿的旁边都见着有点儿肿。
到是上过药的,可消肿真没有那么快,又不是啥灵丹妙药的。
“哦,妈妈给狗儿给咬了。”她急中生智,这样子回答,还煞有介事地加上个一句儿,“小炽以后可得注意着,别造成让狗儿给咬了,咬一下后患无穷的。”
她就是个例子,苦逼的例子,咬一口,还不算完,还直接地把自个儿往人家嘴里送,她乱摇着脑袋,试图把脑袋里那些个涌入的画面儿给摇去。
“妈,你打过狂犬病疫苗没?”
冷不防的,喻冽说话了,那个声音儿活脱脱像极着喻厉镜,两条小手臂儿抱在胸前,瞅瞅这眼皮儿低垂的样子,跟个小大人似的,要说他不像喻厉镜,还真是没人信。
大胆低下头,真想躲角落里画圈圈去,怎么就生了这么精明的儿子,让她就是扯个谎也得想理由给圆过去?
怎么圆?
“呃,已经打过了。”她应着,表示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回头正对着小儿子那个带着笑意的脸,怎么看就怎么觉得跟在取笑她一样,那张清秀的脸就跟着绷起来,“小炽,你笑个什么?”
“没有,没有笑什么。”喻炽诱到危险的味儿,连忙回到后面,两手儿利落地系着安全带,然后才冲着他哥哥,“哥哥,我没笑什么吧?”
喻冽的反应,很直接,连个眼皮也没抬。
这边里,母子三人,正在做着一些个“沟通”,那边里,喻厉镜过来了,过来的是一个人,那个姜天娜似乎还在后面说些个什么,他好象没理会。
“跟她说什么呢?”待得人一上车,大胆就忍不住开口问,实在是太过好奇。“是不是想采访我们两儿子?我先跟你说,我可不答应的。”
喻厉镜的反应是用手揉揉她的脑袋儿,“说什么呢,让儿子曝光出去?得了,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这样就好。”她跟个吃下定心丸一样,慎重地点点头,“她看样子跟你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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