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两个鸳鸯共戏水。在夜色的映照下,似乎在说,不可以,你们不长久。
“沁沁找我有事情。”第二天早上,凌傲看了一眼手机就急了。凌傲的手机是摩托罗拉牌的,是拨打和传呼能两用那种。想必是沁沁昨夜留话了。凌傲开始向以前的家打电话:
“管,怎么不管。”
“什么时候?我不在家。”
“好了,不说这些了。”
……
那边是乌里哇拉地告状,这边是坦然地开脱。
这一切,被在厨房忙乎早餐的我听得真切。凌傲又把昨天不接电话的责任推给了我,他再次地把矛盾转嫁给我。他在心安理得地听着前妻又一次地大骂侮辱我。手,脚,唇又颤抖不止。凌傲你为什么要如此伤害我?!
“沁沁要填报自愿,昨天打电话就是为了这。”放了电话凌傲就汇报
“下午,我去给沁沁开家长会。”我一直笑着听凌傲说,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角色是什么都不能说。
凌傲和他前妻又和好了。
“老婆,我把鸡蛋糕全吃了。”对我的沉默,凌傲似乎很得意,他把我给他蒸得鸡蛋糕都吃进肚里,我的苦笑就变成了开心的笑。再怎么地对凌傲不满,只要见他吃的好,就欢喜着。
“铃铃……”电话又响。凌傲去给沁沁开家长会了,谁还在打电话?正忙着做晚饭。今天给凌傲做的是鲫鱼汤,出生在内陆的凌傲喜欢吃淡水鱼。那日和凌傲一起在市场闲逛,凌傲问我可会做鲫鱼,回去我就钻研菜谱,还上网查了一番,想必今天的鲫鱼汤一定会让凌傲满意。
“你给我找凌傲!”我的天,那个女人的电话。
“凌傲开家长会了,你给他打手机。”赶快结束吧,我太怕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对我是咒语鬼符。
“你给我好好地听着,你多余了,想让他爸不理我,你办不到,看到没有,他爸还是给闺女开家长会,去之前,专到我这里来了一趟,告诉我别生气,以后我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他要一直照顾我到老……你就照顾他吧,最后,他还是我和闺女的……”
“啪”那边把电话挂了。
钉着一动不动。连喘气的气力也无。该死,怎么又把她的电话听完?不是告戒自己,以后决不接那个女人的电话?这一家子演得是那出戏,唱双簧啊。当着我的面打了好,好了又打,丈夫说不在家,把矛盾转嫁给了我,老婆说,你照顾吧,最后,他还是我和闺女的。
人是一家子,你是什么啊,一个受气的妾。对,就是一个受气的妾。越想越气,就给凌傲打手机,手机关机。对了,凌傲走的时候说他得早走,说怕沁沁等不来他,会跑了。
“沁沁是个怪孩子。我得早去,晚去她就跑了。这次家长会,必须让父母与孩子在一起开。”他这样说时,有些得意忘形,说不准,他真就去了前妻那,去安慰她,把所有的不是都算在了我的头上。
这个天杀的凌傲!
但凌傲开家长会回来,我还是没有把他去了前妻那里的行径拆穿。我害怕我们刚刚缓解的情谊再添烙痕。
可是晚上,还是又睁着眼挨了一夜。这夜,躺下,是那个女人的骂声,坐起,是沁沁鄙视漠视的脸,近日受委屈的一幕幕就无数刀片,万把电钻地在连骨头带肉地刮着钻着,特别是一想起凌傲和他前妻在我的面前,好了打,打了好,凌傲的把责任推卸给了我,更气得鼓鼓的,不能直接地痛骂凌傲,不能直接地痛骂沁沁,就说前日挨了他前妻骂太委屈了吧。
“平生还没这么地被人骂过,她骂得太难听了。”隔天的下午,一边哭,我一边说。
“再这样我们就没法过下去。她凭什么骂我?”我说后半句时,凌傲坐到了我的身边。
“不想和我好吗?”他握着我的手。
“能和你好吗?我图地什么?”委屈更飞流直下地把自己淹了,我大哭不止。
“后悔了?”刚才还微笑的凌傲不笑了,他颓然地低下了头。去拿那包一直没开包的红双喜烟。拿出了一盒,抽出一只在手上。
“你不是为我戒烟了,怎么还抽?”我不高兴了。凌傲为我戒烟三个月,一度不适应口腔发炎,他也没吸,今天我的一句““能和你好吗?我图地什么?”就让凌傲吸烟了。
“你都不要我了,我能不吸吗?”凌傲真的就吸烟了。他把手上的那根烟点着,放进了嘴里,我的心就揪紧了,我们之间的一种很宝贵的东西,将随着凌傲这一吸,而化为烟雾。
“我不生气了,都过去了。”我怕凌傲的颓废,他的颓废让我心痛,就赶快将自己的不快杀青。
“我请你吃饭。”
“不,我这里有晚报给我的全聚德的烤鸭票,我请客。”又心痛凌傲了,我不能让他破费。晚报连载了我的《坏小子奇遇记》的部分章节,发给我一张去市北全聚德烤鸭店的餐票。
“你怎回来了?”
“你吃了吗?”
“还需要我给你做点什么?”
凌傲连着问我,我也不回答,脸绷得紧紧的。问什么问,都被气得胃痛,午饭也没吃,还问。我一声不吭地躺在床上,凌傲就拉下了脸,极不满意地瞟了我一眼,到另外的屋子里了。
你还瞟我,你都干了什么些缺德的事儿?
堂姐的话更从耳朵里向外冒:两个星期前的晚上,凌傲宴请了北京《姊妹报》的主编,说是经人推荐,那个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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