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病房。两个女人想要跟着进去,护士说了什么,女人们才没有进去。
两个女人此时都安静了,大约是没了战场,两个女人站了会儿才先后离开。
走廊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褚鱼转回来,低下头。
刚才的那一幕真是太眼熟了,熟的她差点要以为那就是她和莫尚离以及李吉。
那年她不过十八岁,以为终于找到了此生最爱,可惜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最后,爱的人告诉她,他们不合适。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这么多年,她曾经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就那么蠢,莫尚离每一次向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说“这是我妹妹”,只有她自己以为那不过是他害羞。直到她看到他和她在婚礼上那幸福的模样,她才相信她彻彻底底的做了一次备胎。
滴答--滴答--
药水落下的声音在午夜寂静的走廊里,竟是那么的清晰。
她忽然回神,才发现其实很多事过去了,就真的没必要再把它留在记忆里。
恍然抬头看药瓶,药水已经到了瓶子的颈部。
她呼出一口气,按了呼叫铃。
不多会,又有护士来将针拔了。
许一冰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却没有醒。
在不算太明亮的灯光下看他,他的样子就像是个孩子,他的呼吸很轻。
褚鱼靠着墙坐着,腿因为被他枕着,有一点麻,她却不忍心将他放在床上。
看着睡熟的他,她有一瞬间恍惚觉得好像看到了莫尚离,那年,好像也是这样,他病了,给她打电话,她傻乎乎的去给他送药,然后,发现他病的很严重。送他去医院,看着他打针。他病着的时候,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说他害怕。那个时候,她心动,她以为他是真的需要她。后来,她才明白,其实他需要的不是她,而是李吉。
彼时,她为他做一切都甘之如饴,就好像两个人早已经是不可分离的一个人。
她伸出手欲抚上他的脸,如果当初学会少爱一点,是否今天就不会这么痛。眼前的脸越见清晰,她才终于收住了手,他,不是他。
她摇了摇头,苦笑着。
她这是怎么了呢?难道越年长,反而越夹缠不清了。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前已经是一片清晰。
她又给许一冰拢了拢衣服,这个男人于她不过是个过客,甚至连朋友都不是。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她侧过头看向放在他身边床面上的那个木匣子。
他病了,她才看到,那木匣子上的是个女人的照片,照片不大,是半身照,穿着军装的样子很威风。
她想,这个女人应该是他的爱人吧,否则,他为什么那么宝贝,不肯让人动,而且看木匣子的样式,她有种感觉,那女人大约已经不在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痴情的一个男人,她不忍心将他丢在医院,不管他。她又揉了揉额头,她真是,想想自己还真是够多事的,怎么遇见他后,就一再的打破原则呢。
她想到这里,又看向许一冰,只是没想到这次她看到的是已经睁开眼睛的许一冰。
大约是刚睡醒,他的双眼还有些迷茫,但很快他的双眼就清亮了起来。乌黑的双眼看着她,让她有种错觉,似乎这么看一辈子也不后悔。
她忽然回过神来,笑了笑。
“醒了?好点了吗?”她问。
许一冰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在何处,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若有所思的褚鱼,很显然她并没有发现他醒了。
他有一瞬间的晃神,但他立刻就发现此时的尴尬,以他这个角度,再加上脑袋底下的软度,他感觉到自己正枕在她腿上。
两人一个俯视,一个仰视的对看着。
褚鱼倒没觉得怎样,但看许一冰红了的脸,她就知道他应该是不好意思了。
“医院病房满了,临时加床,没有枕头,我看你那么平躺也不舒服,所以就让你枕我腿了,没事!”
男人么,脸皮总是薄的,她是女人总是要多担待一些。
褚鱼挥了挥手,很不当回事的说。
许一冰红着脸要坐起来,却因为躺的时间长了,有点晕。
褚鱼赶紧揽住他的脖子,扶着他坐起来。
“谢谢你!”靠着墙坐着的许一冰,对褚鱼道谢,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
褚鱼看着这样的一个许一冰,竟有些痴呆,直到他道谢,她才回过味来。
“不用谢,谢什么呀,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对了,我刚才还麻烦护士给打了份粥,你的胃不好,根本不能吃辣,你呀……”褚鱼出于本能的数落了一下许一冰,但看到他疑惑的眼神时,她马上停下来,她内心里已经骂了自己无数遍,她怎么就记不住,身边这人并不打算和自己做朋友。
她转身把床头放的保温盒拿过来,掀开盖子,粥还蒸腾着热气。
塑料的勺子别在盖子上,她拿下来和保温盒一起递了过去。
许一冰心中其实还是挺温暖的,只是他并不是善于表达的人,所以,在接过保温盒时,他也只是道了谢。
褚鱼笑笑说“不用谢”,许一冰就再没说什么,只是慢慢的吃着粥。
护士例行巡查,看到许一冰已经醒了,走过来,看着俩人,然后笑着说:“看你们小夫妻多好,恩恩爱爱的。人已经醒了,明天就能出院了。”
护士说完,也不等俩人反应,又去了别的床位。
许一冰正喝粥,听了这话,差点被呛到。
褚鱼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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