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时甚至几天都待在外头。
虽然他不在家,就不用面对他冷冽而摄人的目光,但小廿九还是觉得隐隐少点了什么。
而洛宸夜一如既往地不喜欢小廿九。
他先是嫌她是拖油瓶,而后见洛宸星一门心思只教小廿九作画写字,备感受冷落,于是更愤恨小廿九夺了洛宸星对他的关注,因此他只要见到梅廿九,便不给她好脸色看,甚至嘲笑捉弄她。
虽然洛宸星一心想劝阻洛宸夜,让他停止欺负小廿九,但洛宸夜依旧是我行我素,根本不放在心上。洛宸星也拿他没辙。
……
这日,梅廿九坐在园中的石凳上。
她刚薰香沐浴过,光着脚,披散着头发,嘴里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
洛宸夜恰好路过,见状又走到梅廿九的身后,猛地一扯她的长发,他本想让梅廿九痛得哭喊,他正得意地笑着,梅廿九却一转头,往他嘴里塞了一小片白白的东西。
洛宸夜正笑着,猛不丁嘴里被塞进了东西,他吐出不及,便咽了下去。
他急忙低头咳嗽,但白片片已进了他的肚子,哪还咳得出?
他瞪着眼问梅廿九,“你,你往我嘴里塞的是什么?”
梅廿九笑嘻嘻地不语,身边的丫鬟青青与晴影也都抿嘴笑。
青青是个圆脸清秀的女孩,晴影则身材纤瘦,两人俱是凤目盈盈、春山眉黛的俏人儿。
她们是奉命前来服侍梅廿九与梅十五的丫鬟。
洛宸夜狐疑地看着梅廿九,发现石桌上有不少这样的小片片,他指着小片片,声音有点颤抖,道:“这些到底是什么?”
梅廿九盯着那些白色小片片说:“是我撕下来的脚皮。”
洛宸夜大叫:“啊?你怎么这样恶心?!”说完,他迫不及待地转身扑到花丛中狂吐!
直到没东西可吐了,他才干呕着回过身看梅廿九,却看见梅廿九将丫鬟青青递过来的小白片片接过来,面无表情地就放进了嘴里……
他额头上青筋直跳,连忙一路跑走,嘴里还在嘟囔,“这个是什么人,竟然吃自己的脚皮!”
梅廿九和丫鬟听着洛宸夜的干呕声一路飘远,不禁哈哈大笑。
青青憋笑已经憋得很辛苦,她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说:“蝶小姐,你,你这样捉弄三公子……”
晴影也笑着,却说:“这样好啊,谁叫三公子老是欺负蝶小姐呢!”
青青笑着端过一个笸箩,问梅廿九,“小姐,这些水煮五香花生还要剥皮吗?”
梅廿九点点头,道:“当然要了,这些花生仁母亲还要做点心呢。”说完她剥下五香花生米的那一小片白白的外皮,调皮地放在了嘴里。
经此后,洛宸夜见了梅廿九,即使是一脸嫌恶却也不敢再造次。
……
春光无限好,梅廿九在梅树下席地而坐,洛宸星拿着木梳为她梳理着一头青丝。
梅廿九那浓云泼墨一样的长发,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洛宸星先从发根开始,再梳通发丝的中部,直至最后从发根至发梢全梳通……他忍不住用手轻抚梅廿九的一头青丝,她的秀发亮泽,柔顺轻盈,就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洛宸星一边梳理着,一边道:“小蝶,以后你长大了,该是你的夫君为你梳长发了……”
还有半截话藏在他心里没有说出来,“为你梳理头发其实是很美好的感受,真想这么一直为你梳理下去永远都不要停止……”
梅廿九摇摇头,道:“我才不要夫君梳理我的头发呢。我只要二哥帮我梳……”
“真的么?”洛宸星的言语中带着颤抖。
“当然,”梅廿九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朝着洛宸星微笑,她的二哥这么好,她希望他永远都在她的身旁,做她的哥哥,当她的保护神。
他对她的好与关心,让她的心底无比温暖。
洛宸星坐在梅廿九的身后,却为她这句无心的话激动得手足无措。
......
“二哥,你又帮着小蝶梳理头发了!”洛宸夜的声音在他们的耳畔响起。
“宸夜,你也来了?”洛宸星微笑着说。
洛宸夜点点头,看着梅廿九,脸上带着嘲弄说:“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二哥帮你梳头,羞不羞啊你!”
梅廿九没有回答他,却在旁边百无聊赖地在衣裳上找到了一根掉的头发,拿在纤手上揉着揉成了一小团,然后放在白玉般的手心里装作欣赏。
洛宸夜斜着眼睛看到,便问她:“那是什么?”
梅廿九一脸平静道:“这是我刚发现的一个死苍蝇,不知道死了多久,已经干掉啦。”
洛宸夜呲着牙:“还不速速扔掉?!”
梅廿九一边说着:“多好玩啊”,一边将手中的东西又含在嘴里给他看……
洛宸夜跳着脚逃开,边跑边说:“这个女人是疯了,好可怕,可怕……”
洛宸星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半晌他强忍着笑看着梅廿九,道:“小蝶,你怎么这么顽皮?”
梅廿九低笑一声,道:“谁叫三哥老是戏弄我?我也捉弄他一回好了。”
洛宸星笑着摇摇头,梅廿九回眸一笑,洛宸星不由将她揽住,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梅廿九靠在洛宸星的怀中,觉得四周一片安宁静谧。
现在的她,是幸福的。
有父母哥哥疼着她,这种“家”的温暖,是她做妖时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看来,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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