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了那个小女孩。她柔软的胳膊搂住我的脖子,这种柔软的感觉一直透进我心灵深处,让我心里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从此这个小女孩就占据了我的心,我一天比一天更爱她,为了她我宁可牺牲一切,那小女孩就是你,月儿。”
明月的身子在他怀里动了动,李睿流著泪亲吻著她的小脸:“你是我爱了一生的人,我宁可失去世上的一切,说什么也不能失去你。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们永远也不分离。”
明月眼角有泪渗了出来,李睿发现一怔,心中一动,把药端过来,含悲乞求道:“月儿,你一定要把这药喝进去。好不好?就算为了我。”他自己喝了一口,低头喂入了明月的口中。他提心吊胆地观察著,见明月没吐出来,心头狂喜,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把药全部喂了进去。这一晚,李睿衣不解带地侍候在明月身边,一直注意她的动静,心里七上八下,怔忡不定,时常去探探她的鼻息。但见她气息虽弱,但慢慢变得均匀绵长,不由得又悲又喜。
明月一连昏睡了两日,第三天才从昏睡中醒来。看见她睁开眼,一直守候在旁边的李睿又惊又喜,扑过去,颤抖地握住她瘦骨伶仃的手,紧盯著她的脸,激动得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明月看见他形容异常憔悴,立刻明了,他连日来都没合眼,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她心里又感动又难受,泪盈眼眶。她挣扎著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疼,动一动骨头就像要散了架一样。
李睿慌忙扶住她,情不自禁地一把把她紧紧搂入怀里,悲声激动道:“天见可怜,月儿,你总算醒了,你总算醒了,我——我差点就失去了你。”
明月微弱哭泣道:“哥哥——我对不起你。我——”
李睿把手放在她唇边,阻止她说下去,只是像得到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把自己的下颚紧贴在她的乌黑秀发上,悲喜交加地紧紧搂著她。明月把头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前,柔顺地在他怀里闭上眼。房间里静悄悄的,流动著深深的温柔和安静平和。
以后的日子,李睿对明月的态度似乎又回到从前那样,异常温柔体贴,绝口不提前事。只是无微不至地细心照顾她,亲自侍奉她汤药。
在他精心的照顾下,明月慢慢好转起来,七天以后已经能依枕坐起。
这天李睿陪在她身边,正细心地为她吹凉稀粥。
明月低声道:“哥哥,我求你一件事,可不可以。”
“啪!”李睿手里的碗掉落在地上。明月吃惊地抬起头,见他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身子似乎在微微发抖。明月惊异地盯著他,自己又没说什么呀,他为什么这副模样?
李睿走到窗前,不让明月看见自己的表情,努力藏起发抖的手,沉沉地粗声道:“你
不用说了,我这就派人送信到黑涯谷,让风十三郎准备来迎娶你过门。”
明月迷惑道:“谁是风十三郎?”
李睿闷闷道:“就是那个带你离开王府的少年。你不是一心想嫁给他吗?”
明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寒箫原名叫风十三郎。”她这才知道原来李睿误会她的话了,见他背对著自己微微发颤的身子,心里涌起一种凄凉的感动。她幽幽道:“你千万不要派人去,我——我不要嫁给他。”
李睿闻言霍地转过身来,惊讶万般地叫道:“你不要嫁给他?你不是——”
明月低声幽幽说:“我已经做错了,我不能继续错下去,我不能害他一辈子,他——他应该得到一个真心爱他的女孩,而不是我。”
李睿说不出来心里到底是惊是喜,又是满腹疑惑:“你——你难道不爱他?如果你不爱他又为什么离开王府要跟他走?”
明月身子一颤,垂头不语。
李睿干涩道:“月儿,难道你的心事,现在已经不愿意对我讲了吗?”
明月问非所答,轻声道:“哥哥,我已经长大了!”
李睿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深深望著她,心里开始感到,不知什么时候,有一条看不见的鸿沟横在了他们之间,而他却弄不清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然而,只要明月继续留在他身边,他已经感到是意外的惊喜了。
至于她的心事,她不肯讲,他总会想办法去弄明白。于是他转移话题柔声道:“月儿,那么你刚才要求我的是什么事?”
明月叹口气望望四周:“哥哥我住这儿实在不习惯,我想住回自己的房间可不可以?”
原来她求的是这件事,李睿长松口气,柔声道:“月儿,你现在身体这么差,让你住回去我实在不放心,你暂时先在我这儿住一段时间,等你身体好转了,我再让你住回去好不好!”
明月见他几乎是恳求地望著自己,她心里不能不感动了,轻轻点点头。
随著明月身体一天天好转,笼罩整个王府的愁云惨雾也慢慢消散。李睿也不再禁锢她了,于是明月见到了织素。织素见她这副病体孱弱的样子,扑通跪倒痛哭起来道:“郡主,织素对不起你,都是织素不好,对你讲了不该讲的话,把你害成这样,如果郡主有什么好歹,织素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明月把她扶起,柔声安慰道:“织素姐姐,你别这样,是我自己不好,一点都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这么自责,这样我心里过意不去。”
织素含悲站起,心里愁苦不已。她亲眼见到明月离开的这些天,李睿整个人失去控制,狂暴不已,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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