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以柔?连她都不认得自己。
刷牙时看那支黑色的牙刷静静躺在杯中。她低头吐了口泡沫,假装没看见一起掉落的那滴眼泪。
她不信官圣熙不要她了。
可他竟让另一个女人挽着自己的手臂,而他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里,那是曾对她展露过的宠溺。他分明看见了她,却从她身边就那么擦身而过。
没有半点留恋。没有半点。
她听见身后车子引擎启动绝尘而去的声音。她怔怔站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来。那是闷热的夏天,她拉着褚妤汐出来血拼,她钱包里所有的卡都是官圣熙给的。
她刷卡时绝不手软。刷掉他多少钱,她没在乎过。然后夜夜对着堆积如山的战利品,她连眼泪都忍着不流下。
官圣熙!官、圣、熙!
她红着眼睛,咬牙切齿。
太子说她太没出息。她不屑的笑他。他哪里懂得什么是爱。他连自己对褚妤汐的感情都没搞清楚。
她消沉得太久,终于有一天在太子怀里大哭了出来。她没有褚妤汐坚强,没有她隐忍,没有她十几年如一日偷偷爱一个人的那份孤勇。
她什么都没有。可是她知道自己爱官圣熙。只爱他。
那是在他一声不吭离开以后,她第一次放声大哭,如果不算她在睡梦中流下的泪水。她哭得肆无忌惮。即使太子再凶再恨铁不成钢的骂她。
除了官圣熙,再没人会那么包容她宠溺她。
她有多需要一个人的怀抱,有多想他。除了自己没人知道。
他走了,却在她心里挖了一个洞。徒留无尽的寂寞与思念,更有恨意来填。可这洞到底有多深,用了九百多个日夜都填不满。
辛婕离世后,太子给她办好了去美国读书的所有手续。在登机前的那一刻,她对太子说。“如果他回来了,不要告诉他我在哪,哥,我就这一个请求。”
太子冷哼一声。“这个你不说我也会去做。”
她很快适应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有新的朋友。她已经习惯隐去她的姓氏,她想做个平凡人。
因为只想做他一个人的公主。
官圣熙再度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是一个很平常的下午。她从学校大门出来,顿时再也迈不开腿。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个人。谁知却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瞬间被他夺去视线。
他站在树下,那是金秋时节,大片大片的叶子铺天盖地飘扬而下。似乎张扬的宣告他的回归。
他没笑,没说话,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他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又是她不熟悉的。
路边车子的引擎声唤回她丢失的神。
她抱紧怀里的书,尝试退后一步。
原来,退后这一步,并非如她想的那样困难。
她倏地转身就跑。那出租车像是准备好的似的出现在她身前。她没多想上了车,只想离开这里。
没回头看他是否追过来。报了地址靠在椅背上调整呼吸。
付钱时那司机却说,已经有位先生事先付过了。
她咬唇,一股怒意升起。
高跟鞋踩的极狠。果不其然官圣熙靠在她公寓门外抽烟。
状似悠闲,似乎对一切稳操胜券。
她没理他,没多看他一眼,径直拿钥匙开门。
门开那一刻,官圣熙自后把手搭在她肩上。她蓦地转身,想骂出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他的唇堵住。
她牙关紧闭,想推却推不开他。他的手臂仿佛钢条一般。几乎是挟持她进去。关门。把她揉在自己怀里,玩命似的吻她。
用了很久才打开她的齿,探进她私密的地带。那是他这两年半以来最为怀念的。她的身体,她的声音,有关她的一切。
尝到她的眼泪,他只顿了下,随即打横抱起她来到她卧室的床上。一路不停的吻。
以柔不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几乎是用野蛮的力道撕扯掉她的衣服,她捶打他,激烈的反抗。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怕他,更恨他。
可一切都阻止不了他。
他压抑着嗓音,咬着她的耳。“你还爱我!你爱我!我知道的小柔!不然刚才你不会想逃开我!”
他用两年半的时间做了三年要做的事。不顾姚霜银坚决反对提前结束任务,并请了一年的长假。
天知道在她逃开之前他有多怕!他不怕她哭她闹,只怕见到那种相忘于江湖的眼神,那么世界之大,却再无他官圣熙安身立命之所。
幸好。幸好她真的逃了。
官圣熙在那时几乎笑出声来。
“官圣熙!我恨你!”她哭着,依然反抗。不肯有半点妥协。
“你恨吧。我不在乎。你越想逃,就越逃不开我。你是——我的!”他抬起她的身体,捧紧她的臀,骤然贯穿她。
突破那一层薄膜,她的疼,她的僵硬,她的指甲扣入他的皮肤里……她的所有……
官圣熙唇边荡漾起炫目的笑纹,蓝色的眸里闪着钻石般熠熠的光泽,吻掉她的泪。“这是证据,你爱我,你只爱我。”
等她适应了,她才知刚才只是开始,官圣熙的一切是她根本无法招架的。
他力道野蛮凶狠,每一下几乎都要戳穿她。她用力想抗拒他,却听到他舒服的喘息。“柔,你那里在缠着我,吸着我,你的身体都是爱我的……”
不想听到再说出什么放|荡的话,手捂着他的唇。粹不及防与他的视线碰撞。又是那深入潭又神秘如钻石水晶般的眸子。和她梦到的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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