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丢给瞿萍,大声吆喝:「洗不乾净就赔钱。」
被打击後的瞿萍完全变了,郦文荷看在眼里什麽都不敢说,尤其提那件事,她甚至怀疑瞿萍根本没得什麽失忆症,当时她们回到乡下,瞿萍看见她父母就抱头痛哭,像在宣泄情绪,甚至还跟早翻脸的她哥郦文志抱在一起哭,全家人都知道她发生了什麽事,谁都不再提,也为她保守秘密,当作她真的失去记忆,完全不记得那件意外。
隔两天下午,瞿萍拿回送洗的那几件衣服,就开始烦恼起来,洗衣店虽然洗得很仔细,但隐约仍可看见咖啡污渍,要是那位小姐存心要她们赔,可能非赔不可了。
「小萍,你看她会要我们赔多少?」郦文荷担心,要员工赔偿,几个月薪水可能都不够。
瞿萍拿出夏广静的名片,无奈说:「事情发生了就是解决,你看她前天语气那麽差怎可能算了,先送去再说,我们错在先,不能推卸责任。」
「要我跟你去吗?」郦文荷担心瞿萍受羞辱,现在的她没有以往的强悍,相对心变得柔软,郦文荷担心她受委屈躲起来哭。
「不用了。」不需要两个人去被数落,瞿萍心里有打算,这两年她自认心理建设十分健全,她去看那女人脸色就好,不须再拖人下水。「这位小姐看起来蛮有钱的,说不定前天正在气头上,说话比较难听,等一下我去她气消了,或许不要我们赔了。」
以前的瞿萍个性也像风,发起脾气完全不留他人留馀地,她可以体会,这位夏广静小姐或许也一样,生起气像龙卷风,卷过也就没事了。
瞿萍提著两袋衣服走进规模不小的夏氏企业,看著名片喃喃,「执行副总?」看她年纪还真轻。
「你好,我找……」瞿萍拿出名片再次确定,「夏广静,夏……副总!」
太久没踏入这麽大企业的基地大楼,瞿萍显得怯生生。等了一会才被领进去。走过气派的办公室,瞿萍才走进夏广静设计的宽敞优雅的办公室。
「瞿小姐请稍候,夏副总在会议室,我们已知会,她马上过来。」接待者比瞿萍想像的客套,很快又有人送来热咖啡。这家公司真有礼仪,很难联想夏广静前天张牙舞爪的跋扈模样。
瞿萍坐下去,看著冒烟的咖啡脑海突然浮现姚大韦给她的那间豪华办公室,就像她私人交谊厅般舒适,当时谁都不敢管她,自由自在,姚大韦对她百般呵护,她却予取予求……
得到最严厉的教训,她醒悟了!
这种豪华办公室她已经不再向往。
「唷,是你。」瞿萍专注看著窗外鳞次栉比的风景,突被打断。
见人出现瞿萍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说:「衣服洗好了,小姐请看看。」她做好心理准备,将衣服递给夏广静。
夏广静不以为然的拿过洗衣店袋子,打开拿出一件衬衫看了即勃然大怒的将衣服丢掉,「这样叫做洗好了?小姐,你知不道这一件衬衫要价几万块,被搞成这样子,简直像地上的抹布。」
「我知道……」瞿萍忍住性情。其实没仔细看真看不出来,但这种反应瞿萍愿意理解。「我可以再赔你一些钱,作为你的损失。」
「什麽?你要我将件衣服拿给我未婚夫穿吗?」夏广静气得双手往胸前交叉,「我们没那麽寒酸穿这种脏衣服,赔我全新的。」
瞿萍按捺住,忍气问:「你要我赔多少?」
「衬衫、领带加上那件洋装,还有精神赔偿三十万。」夏广静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高价。
「三十万?」瞿萍被这金额吓得张目结舌,心急地脱口出,「小姐做人要诚实厚道,这些衣服不值这些钱,别骗人。」
啪──
被指谪骗人,夏广静恼羞成怒,一巴掌狠地往瞿萍脸上挥去,凶悍道:「你是说我不诚实还是不厚道?」
「你……」瞿萍捂著脸颊,痛得眼泪打转,「……」
「怎麽回事?」
瞿萍赫然听见熟悉声音进来,涨红羞辱脸上又多一层恐慌……姚贺?他怎会在这里?
「瞿萍!?」这回她没戴安全帽、及肩长发披洒在肩上,秀丽脸庞一如即往,他立即认出她。作家的话:
(8鲜币)04不可告人的关系
瞿萍茫然看了姚贺一眼,神情显得陌生,看在姚贺眼里心头像被针扎了下的痛。
她失去记忆,他怎忘了!
「到底怎麽了?」姚贺看向地上衬衫,眼神移至夏广静,夏广静马上娇嗔凑到姚贺身边,瞬间梨花带泪、指著衣物哭丧地撒著娇:
「姚贺,你看这女人,前天我只是去她店里买杯冰咖啡,几件衣服就全被咖啡给毁了。」
姚贺走过去蹲下捡起衬衫,摊开瞧了瞧,并没看见异状,「衣服没怎样吧?」姚贺看不出所以然,认为是夏广静故意找碴,鸡蛋里挑骨头想给人难堪。
「怎没有?你看这里……」姚贺不挺她,夏广静抢过衬衫指著洗净几乎看不清污渍的地方娇嚷著。「这是我前天刻意拨空给你买的衬衫,你最喜欢的海军蓝,却被搞成这样,我怎不心疼。」
姚贺听闻抽口气。夏广静的大小姐脾气一向大,几件衣物也可以如此小题大作。
瞿萍连忙解释,「我说过会赔偿,但夏小姐说的三十万言过其实,我会去询价,依实际售价赔偿……抱歉,我先失赔了。」
说完屏住一肚子盛怒的瞿萍转身往办公室门口去,再多留一会她谎称的失忆症可能会在姚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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