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他去了附近的公交车站。临走时,李绮橙趁着马方乾先出门,拿了那件半湿的内衣放在摇椅旁的烤火炉前。她的内衣没几件,一般都是频繁地交替穿。一来是因为自己的胸围比寻常女人要来得大,二来她也没那个闲钱去买内衣。
等做完一切,她才送马方乾上了公交车。公交车走了两三分钟后,李绮橙正准备往回走,却在马路边遇见了正往回赶的席晔。席晔的车子是黑色的,什么牌子她不认得,但肯定是烧钱那种贵。
西瓜在车上朝她招手,“妈妈,我给你带了烤鸭回来。”
她看见他身上穿了新的衣服,还带上了帽子和手套。这下暖和得跟个胖团子一样。
李绮橙走了过去。
席晔就坐在西瓜旁边,他看着她:“上车吧。”
这里的公交车站离平安巷还是有十来分钟的路程,李绮橙没多做犹豫,上了车。
一上车,西瓜就迫不及待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新衣裳,还说席晔带他去吃了好多好吃的,他以前从来没吃过的慕斯蛋糕和烤鸭。李绮橙听得心软,想摸他的头,却发现那里已经戴了一顶做工精细的帽子。
她默默地想,这顶帽子肯定也贵得烧钱。席晔的东西都死贵,跟他这个人一样。
席晔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
西瓜见父母两人没有沟通,以为他们吵嘴了,也安静下来。他依偎在母亲怀里,渐渐阖上了眼皮,还没到平安巷,就睡着了。
车子停下来后,席晔主动承担起抱孩子的任务。
李绮橙跟在他后面,双手插兜,表情严肃。
一路上,又遇到些不明事理的长舌妇。其中一个在中午见到李绮橙和一个高高黑黑的男人吃饭的事情,如今又见到一个好看的男人和她一道走过来,心想,这女人可不得了,勾引了一个勾引两个。
咦,说不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像隔壁街某些个靠出卖rou体的女人。
后来这话又传到了高文秀耳中,那时的高文秀正准备去菜场买菜,听到这个事情后,心下更是疑惑。
而眼前摆在李绮橙面前的问题是,席晔将孩子送回家后,就关了门,站在屋中央看着她。他那张淡粉色的唇微微蠕动,说出轻飘飘的话:“李绮橙,过几天把你户口本带上,我们去扯证。”
李绮橙神色淡漠,心想,你当你有钱有权,说让人拿户口本就拿户口本,你倒是有通天的本事,我不想嫁给你,你就是拿十辆牛车来拉我,我也不会主动走进狼窝。
是的,李绮橙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头狼。她经常在某些杂志封面上看到他,他漂亮的脸蛋和干净利落的经商手段让他成为g市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可李绮橙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
尤其是他现在要抢她的儿子。
她不愿意嫁给他,她不爱他,他也不可能爱她。这样的婚姻,迟早会破裂。
李绮橙没回应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床沿边,看着儿子沉睡的小脸。她侧着身体,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的侧脸上,有种温婉淳朴的美。
席晔见了,心里一痒。
他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发现这屋子里有些奇怪的脚印。这屋是水泥地,很容易就沾上泥印子。那鞋码是男人,还是个高个儿男人的,席晔从桌上那只鸡联想到了那个姓马的男人。
这个女人,早上还说有事,却是和那土不拉几的乡下男人约会去了?
席晔有点恼,正要走过去,却见她缓缓拿出纸和笔,在上面写着。
然后她将纸张递给他。
“你走吧,以后允许你每个星期来看西瓜一次,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她毫无惧意地和他对视。席晔发现那双眼睛里有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顾及到儿子在睡觉,只得攒紧纸条,放低声音问她:“为了那个乡下男人?”
李绮橙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摇摇头。
他又把她扯到那狭窄的浴室去了。
浴室好像比之前更加窄,席晔也不知道那里来的直觉,竟然觉得那个乡下男人也来过这里面。他觉得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尽管这块领地目前还不是他的。
他和她隔了大概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他人高马大,这样俯视着她,眼神都集中在她那张泛白的脸上,轻描淡写地问她:“李绮橙,你是不是觉得嫁给我,你很亏?”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的胸。
李绮橙恨恨地看着他,察觉到他下流眼神的去向,心里骂了他两句,下颌处微微颤抖。她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席晔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态度。
“我说过,感情不好可以磨合,儿子现在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也不希望你们在外面受苦。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我就该负起责任。”
席晔将手撑在她倚靠的墙上,整个人朝她倾斜。他的声音得极低极低,“小哑巴,听说过形婚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模糊。席晔才不会告诉她,他自己是个性无能的事实。不,他只是冷感而已。
形婚?他吃饱了么?
席晔低笑一声,等待她的回答。
然后他才意识到她无法和他沟通,于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按到短信界面,递给她,“用。”
李绮橙冷静地接过,但手上的动作却有点颤抖。他离她太近了,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好闻气息。男人似有似无的呼吸声低沉而有节奏,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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