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朱华山瞪大双眼:“当然是夸你!”
晨夕:“……”
晨夕冷眼看着秦蓉与倪翼栋。很明显,秦蓉是剃子挑头一头热。秦蓉故作镇静的样子十分的搞笑,时不时的总把眼光瞅向倪翼栋这边,密切注意着自己与倪翼栋的互动。晨夕以前与他们这帮有背景的人来往不多,她对秦蓉的印象就是这个女孩是张扬的,喜欢穿鲜艳颜色的衣服。
朱华山唯恐天下不乱,他坏笑着说:“晨夕,怎么样,阿栋这个刺头就看你的了。以你现在的本钱,拿下阿栋简直是易如反掌。”说完,还上下打量着晨夕。他的女朋友尤佳哭笑不得,打了一下自己的男人:“华山,你够缺德的。”
朱华山不理会女朋友的批评,继续说道:“阿栋可是个新时代的好男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可要想清楚,那边还有头母狼盯着呢。你如果不赶紧下手,后悔你都没地方找药吃。”
晨夕从容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我从不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评论另一个男人,做为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人,也是要讲格调的。”
尤佳复又爆笑。看着朱华山吃瘪的表情,她指着朱华山的大脑袋:“看吧,你就只会欺负我,终于有比我厉害的人治你。”这个才上大一的女孩如此世故,让晨夕不得不感叹不是我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化太快。这就是代沟。
倪翼栋把手扶在晨夕的椅背上,愉快地与周围的同学猜拳喝酒,时不时的,他会把酒放在晨夕的嘴边,让她帮喝。晨夕当然明白倪翼栋的心思,她十分有江湖义气地配合着倪翼栋。以至于别的同学都暧昧地看着两人,同情地看着秦蓉。
朱华山毫不留情地揭穿两人,他用令倪翼栋与晨夕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喂,我说你们两个,戏别演过了,很容易穿帮的。”
晨夕正帮倪翼栋喝酒,‘噗’,她毫无风度的吐了出来,被朱华山的话给呛得满脸通红。
倪翼栋故作镇静,假装没听到。
周围的一些同学还是听到了,男同学居多,大家都默契地没出声。都在想,就当看戏好了。
秦蓉实在坐不住,她走到倪翼栋的面前,可怜楚楚地模样让晨夕都不禁同情她几分。
“阿栋,我头晕,想回家了。”
倪翼栋不为所动:“那就你先回去吧,上车的时候报一下你的出租车车牌。”
“你送我!我是坐你的车来的,你要送我回去!”
“晨夕才刚来一会,又是我叫她来的,我不能走。你不舒服就先走吧。”
“阿栋……”秦蓉哀求道。
倪翼栋不为所动地与他人继续猜拳。
“阿栋……”
倪翼栋被秦蓉给激怒了,他的声音不免大了起来:“秦蓉,我说过了,我不走!要走你走!”
倪翼栋生硬的口气让晨夕都不好意思,但她很清楚,如果这时候开腔说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而且有可能引火烧身,她才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现在的秦蓉就像刺猬,正等着自己开口好找茬。秦蓉看着自己那无法掩藏的怨愤让晨夕很不高兴,但她没有把情绪放在脸上。她很好的扮演自己局外人的角色,与周围的同学喝酒、做游戏,仿佛秦蓉并没有站在她与倪翼栋的面前……
9
晨夕很清楚,人生的剧本都是早已写好的,只是自己不知道。否则怎会有佛教的因缘,怎会有回教的前定?她只能像妈妈一样,做好自己。都那么多年了,这个秦蓉还是没认清这个事实,执着地坚持着不属于自己有份演出的剧本,这不能不说是秦蓉的悲哀。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一个人的衣食太富足便会失去其他东西。两全其美,那只可能是做梦才发生的事情……天之骄女秦蓉也不是无所不能,因为她并没有得到她最想要的爱情。
晨夕喝到微醺,她抓着倪翼栋的手,嘴唇轻轻划过他的耳朵:“阿栋,我早已明白,生命无常,芳华冉去。最好的最不希望消逝的,往往无疾而终。可是我看到爸爸离开妈妈还能生活得那样的幸福与满足,我不是不嫉妒的……我为妈妈难过……妈妈太苦了……看着爸爸生活在由他妻子提供的簇新别墅里,我只能安慰自己,树小墙新画不古,到底不是世家气象。呜呜,阿栋,你知道,这些话我只能跟你说说,看着妈妈孤独的背影,我总是那样的心酸。我做梦都想让妈妈过上幸福的好日子……是真的……”
倪翼栋心疼地把晨夕揽在怀里,不让他人看到晨夕那泪水溢满眼眶的眼睛……他拍拍晨夕:“晨晨……我在这里……”倪翼栋不会对晨夕说那些‘你不要难过’、‘想开一点’这样苍白的安慰。
“阿栋,你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情缘真的有吗?”
倪翼栋拉拉晨夕的头发,半真半假地笑着回答:“有啊,我就对你就是……”
晨夕嘟着小嘴巴,笑眯眯地摇着头:“阿栋,你不要那么吝啬,先爱上我好不好?”
倪翼栋微笑着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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