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确定那个贱人是不是还活着,你居然,居然甘冒这样的风险!”吕子夏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疯了,你们都疯了,为了这么个贱人,你们居然癫狂至此。哈哈哈,没想到,老夫终究是败在这个贱人手里,没想到……”
他话音未落,忽而一声闷哼,只见沈慕锐轻轻一掌拍入他的胸口,吕子夏继而脸色大变,趴在地上滚来滚去,不住呻吟惨叫。皇帝微微蹙眉,道:“你对他干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他中了冰魄绝焰掌而已。”沈慕锐淡淡地道:“这种掌能令人痛如冰凌切割,又如烈火焚烧,你要不要也试试?”
皇帝后退一步,冷笑道:“除非你想让场内凌天盟众尽数被屠。”
沈慕锐淡漠地看着越围越拢的黑旗大军,看着那当前一文一武两名官员疾驰的两匹马匹渐行渐近,宛若谈论天气那般道:“我若想要,随时,都能杀了你。”
皇帝一凛,适才见他抓拿吕子夏,犹入无人之境,知道此人武功之强,恐怕无人能及,真是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头颅,易如反掌。他正欲说话,却见林凛扶着白析皓,并那剑客袁绍之慢慢走来,心里满满转柔,叹了口气道:“墨存,为了你我二人能好好谈谈,可真煞费苦心。”
“是,”沈慕锐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人,不觉语气转柔,道:“不仅救了我盟的二当家,还设计救了你我的性命,又帮着引出这老东西,最后,还与我盟下弟兄联手,对付黑衣刺客,赢得真正援军到达的时间,墨存,做得够多了。”
皇帝轻笑摇头,同样目视着那抹俊逸身影,轻声道:“他就是这般爱c心,若是你我,只怕早已金蝉脱壳,逃之夭夭,偏他却要揽事上身,此人性情鲠挺特达,风采肃然,朕没留在身边,真真失策。”
沈慕锐默然不语,眼神中却有难掩的伤痛。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无论如何,你我这番,都欠他不少。或许冲着这点,能为之一谈。”
皇帝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如此,沈盟主请。”
“皇上请。”
他二人遂转入一边,自作密谈。王福全神经紧绷,守在边上,不领他人靠近。少顷林凛、白析皓、袁绍之并徐达升等人俱到跟前,见此状况,也不打扰。
林凛扶着白析皓坐下歇息,袁绍之为他略事包裹伤处,并喂他服了另一颗药。白析皓苍白的脸色上,总算略有血色。林凛与袁绍之略放了心,瞥见一旁倒地不起的吕子夏,林凛冷笑一声,漫步过去,居高临下道:“吕太尉,琴秋呢?”
吕子夏正疼得死去活来,大汗淋漓地道:“什么琴秋?”
“废话,我的琴秋呢?”林凛怒道:“快说,他在哪?”
吕子夏嘿嘿怪笑,狰狞道:“那个小贱货,果然是你故意安排来与我透露消息的。他以为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老夫便会上当么?老夫早瞧着不对劲,命人将他押去隐秘之所。现下老夫丧命于此,可怜他关在那处无人知晓,注定要活活饿死,哈哈哈,萧墨存,你想知道,来求我啊,像条狗一样来求我啊。”
“对不住,我对狗没有兴趣。”林凛面如寒霜,道:“你不说,我便让向皇上进言,在你那个贵妃女儿身上划个七八十刀,撒上蜜糖,引蚂蚁撕咬其血r。将你那个皇孙打入冷宫,再寻些意外,让他也尝尝被活活饿死的滋味。让你吕氏一门全部抄斩,留着你的性命,在你面前活活凌迟你的妻妾儿女。”
“萧墨存,你敢!”吕子夏红了眼,大声喘气。
“你看我敢不敢。”林凛冷笑道:“晋阳公子萧墨存有多y狠毒辣,你今天方知么?”他抬头看天,淡淡道:“说吧,告诉我琴秋在哪。我便让人去照应你那皇孙,别忘了,宫里我可比你熟。”
吕子夏挣扎良久,终于狠声道:“观塘酒楼的地下酒窖。”
林凛笑了起来,道:“放心,吕太尉,令皇孙也是皇上骨r,你虽有罪,孩子何辜。”
他站起,见到徐达升呆立一旁,只看着首领与皇帝交谈的背影,眼中情绪复杂,说不清是喜是愁。不觉一笑,走过去道:“二当家,莫担心,他二人若能不兵戎相见,事情便有转机,你一番苦心,终究不会白废。”
徐达升苦笑一下,道:“如今,我老徐也无奢望,只盼盟内弟兄,能多几个平安到老,便心满意足。”
“怎么?不求闻达于诸侯,不求建功立业,造福百姓了?”林凛林凛戏谑地道:“二当家,你当日水陆道场上那番话,林某可是由衷敬佩,记忆犹新啊。”
徐达升笑了笑道:“当时年少轻狂,仗剑行侠,载酒江湖,快意恩仇,见不平事不得不鸣,见贪官污吏不得杀之而后快。又遇上沈大哥这等有抱负有大志的首领,自然甘愿抛头颅洒热血,我绝不后悔创立凌天盟,即便被人骂匪众流寇,但我许三却自有一份自豪。”
“你当然应当自豪,”林凛微笑道:“多少人庸庸碌碌,不知何为活而活,或隐忍低贱,或苟且偷生,或曰认命,而为尝为自己,为世道的不公做出反应,更遑论试图改变。在这点上,无论凌天盟其后良莠不齐,问题几何,单凭这份想让贪官污吏杜绝于世,想让老百姓吃上饱饭的信念,便值得旁人敬重!”
徐达升愣住,半响,方困难地道:“这一年,老徐听骂凌天盟的听多了,当年我盟名声大振,多少人欲假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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