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恍若未闻,白析皓忙道:“凛凛,我说的俱是实情……”
林凛惨淡一笑,道:“我并非不信你,只是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心脏部位,茫然道:“自从前被凿开的地方,再怎么填补,总是旧伤难愈。析皓,我,我很怕……”
白析皓一把拥紧他,颤声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只顾着怕你想起咱们初遇那时的不堪,而将此事隐瞒了这许久。”他摸着林凛一头顺滑长发,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凛凛,我爱你至深,这世上千万种好处,也是旁人的,与我无干,我只愿伴着你,看你笑逐颜开,安康快活,便心满意足,你要信我。”他一把捧起林凛的头,霸道地道:“你必须信我!”
林凛眼中光芒,渐渐凝聚,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白析皓慢慢绽开微笑,哑声道:“事到如今,我便与你合盘托出,只盼你听了莫要生气。当日我领了师命,满心只想着怎么用最屈辱的法子杀了那个恶贯满盈的晋阳公子,然晋阳公子深得皇上眷宠,生个病在宫中便住了月余还不出来。也就是说,要杀晋阳公子,非得入宫不可。然深宫大内,岂是说进便能进的?便是我仗着轻功了得,入宫窥探,然宫殿重重,晋阳公子到底在何处,可说不准,况且,我一心想的是将这恶人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便需一个计谋。正在我头痛此事之际,有人找到我,许下重金,要配一副无色无味的霸道□。此事本为隐秘,然我听底下人禀报,那定药之人穿着打扮是为平常,然一双靴子却是内造宫用之物,我心中一动,便着意试探一番,提出那药不费分文,却需将我带入宫去。”
白析皓抱着林凛,娓娓地道:“对方甚为警觉,当下便翻脸欲杀了我灭口。只是那点雕虫小技,如何能拿得下我?我又用了些,用了些法子,令那人松了口,得知这药的用处,是用在皇上得宠的内侍身上。当时满京城盛传皇帝如何为晋阳公子神魂颠倒,我心中一动,便问他那内侍是否晋阳公子。”
他悄悄地打量林凛脸色,见他毫无异色,方接下去道:“那人自是守口如瓶,然为取信对方,我便放了那人,又将师门之仇据实相告。那件事本就容易查证,一来二去,那人便传了话来,言道其主公愿助我一臂之力,然入宫之后,一切均是我自己做主,便是出了事,也与他们无关。”
林凛叹了口气,轻轻道:“你当日,便如此恨晋阳公子,恨到明知为人所用,也不惜一切?”
白析皓笑了起来,道:“其实,我并非是恨。”
“那你还……”
“晋阳公子草菅人命,骄纵残暴,这等事与我何干?老实说,死在我白析皓手上的,难道就少么?况且当日我,我自负fēng_liú,怎肯老实遵师命去娶亲生子?因而,他杀了我那未曾蒙面的未婚妻,老实说,我心底其实反倒松了口气。”白析皓呵呵低笑,道:“只是我一生中只许下两个承诺,言出必行乃不得已而为之,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住师傅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却不知,这一去,方才遇上你。”
林凛垂下眼睑,良久,方道:“如此一说,那主公在宫中也只怕耳目众多,能在萧宏铖眼皮底下作那许多事,倒还真不简单。”
白析皓腆着脸笑道:“管他是谁,敢惹咱们,就叫他有去无回。凛凛,凛凛,你不生气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他如大块牛皮糖一般黏到林凛身上,口手并用,不住亲吻抚摸,林凛被他弄得无法,推又推不开,骂又骂不动,只得道:“莫要闹了,不生气,生气又有何用?”
“是吗?那就好,那,那再陪我一会,”白析皓将手伸入他的被裘之内,沿着滑腻的肌肤蜿蜒而下,哑声道:“才刚弄得仓促了,没把我的宝宝伺候好,令你胡思乱想,都是我的错,咱们,来次神魂颠倒的?”
“白析皓,有话说话,动手动脚作甚……”林凛躲着他作怪的手,怒道:“你,你才做完,怎的又,唔……”
白析皓邪邪一笑,贴着他的耳廓吻道:“对着你,我忍得住才怪……”
眼见那手便要熟门熟路,奔往那销魂的处所,却听窗外有人重重咳嗽一声,道:“白老弟,我还在这等着呢,大清早的让我蹲墙根听d房,不太妥吧?”
白析皓一僵,被林凛一把推开,只得收回手,恼羞成怒道:“袁绍之,不是让你等会么?老不要脸的,站人窗外算怎么回事?”
“我是怕你这y医将小凛折腾垮了,还不快出来,前头来人了。”
白析皓正待反唇相讥,却听林凛淡淡地道:“叫袁大哥笑话了,劳您前面院子等着,我梳洗穿戴完毕,便即过来。”
袁绍之在外头听得如此说,反倒不好调侃二人了。便道:“如此,我在前边相候便是。”
他在前院等了一会,便见到林凛穿戴齐整,由白析皓扶着慢慢走来,身子瞧着疲软,可脸上却有情事未尽的嫣红,与往日相比,多了几分难言的妩媚,便是袁绍之,一见之下也有些心跳加速,当下不敢多看,调转视线道:“来了一个人。”
林凛面不改色道:“二品侍卫王福全?”
袁绍之奇道:“你如何得知?”
“若是敌人,只怕你此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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