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格格和范宝儿一路狂奔,终于赶上了即将开动的火车。
火车上的人很多,熊格格想要化悲痛为力量,为范宝儿挤出一片宽敞的环境,却苦于找不到能将力量聚集起来的那个点。也许,在她离开傅姜的时候,就失去那个点,那种力量。
坐了接近两天的火车,然后又开始倒车。
不记得折腾了多久,终于在天黑之后,到达了宫勋所在的村庄。
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辆十分破旧的出租车,却不想,那辆出租车竟然在半路抛锚了!黑漆漆的乡下街道上,没有一辆过往的车辆。不得已,熊格格和范宝儿只好下车,徒步前行。
当二人爬到宫勋的家门口时,他却不在家。
二人跌坐到大门口,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亮后,宫勋回来了。
宫勋一位十分具有阳刚之气的俊美男子。他有着黝黑的肌肤,深邃的五官,雄健的四肢,酷酷的表情,简洁的板寸。这样一个男人,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一位勇猛无敌的将军!
很明显,宫勋是个练家子。
对于范宝儿和熊格格的突然造访,宫勋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诧异,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是欠奉的。
范宝儿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客之道,干脆拉着熊格格的手,扑到炕上,一睡不起。
醒来后,天已经又黑了。
吃过宫勋做得饭后,两个女人便坐在院子里,一同仰望星空。
范宝儿将手里拎着的啤酒塞到熊格格的手中,“都说一醉解千愁,你信吗?”
熊格格摇头,“我不信。”说完,仰头喝下瓶中酒。
范宝儿嬉笑道:“不信你还喝?”
熊格格淡淡一笑,“因为不信,所以要试试。”
范宝儿揽住熊格格肩膀,感慨道:“如果我爱得是你,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熊格格,你不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中的一根草。看起来很廉价,实际上,还真他妈地很廉价!不过,你绝对有韧性!我不相信谁能击垮你那强大的神经系统!你,要振作!”
熊格格苦涩地一笑,“也许,我真就是一根廉价的草。谁吹一口气,都能让我倒。”
范宝儿用力拍了拍熊格格肩膀,认真道:“不,熊格格,你是看起来很廉价,但实际上,你是一根救命稻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我被人抢了皮包,我大喊大叫,然而,整条街道上的人,都他妈好像没听见一样。只有你,一个灰不溜丢的女人,冲了上去,帮我抢回了皮包。”她站起身,冲着黑夜大喊道:“熊格格,我爱你,让男人统统见鬼去!”
熊格格受到范宝儿的感染,也站起身,嗷嗷喊道:“宝儿,让我们蕾丝!让男人嫉妒去!”
范宝儿哈哈大笑着,熊格格嘿嘿傻笑着。
夜,就这么过去了。
宫勋不爱说话,但烧得一手好饭。
范宝儿拉着熊格格在宫勋家里蹭吃蹭喝,小日子过得倒也舒坦。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
熊格格问:“我们一直这样蹭吃蹭喝,不大好?”
范宝儿想了想,回道:“要不,我们回去将钱带出来,然后一起在这里隐居?”
二人再次一拍即合,开始原路返回。
宫勋既没有客套的挽留,也没有说声再见。
坐在火车上,范宝儿说:“我表哥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熊格格想了想,说:“我觉得,他很体贴。我们两个拜访得如此突然,他却什么都没有问,给了我们很大的私密空间。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体贴,值得褒奖。”
范宝儿诧异地望着熊格格,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
熊格格感慨道:“女人在经历了感情之后,心思会细腻很多。”
范宝儿撇嘴道:“其实,你这么想也没错。只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表哥是个哑巴,压根儿就不会说话。”
熊格格将脑门顶在了玻璃窗上,用手指在窗户上画了一个鬼脸。
再次回到熟悉的城市,迎接她们的,仍旧是黑天。
熊格格问:“宝儿,你现在就回家去吗?”
范宝儿摇头道:“不,我的家被敌军占领了,现在不可以回去。我们先去吃r串,待到后半夜的时候,我在潜回去,将存折等物偷出来。”
熊格格仰头,望着那一扇扇泛着温馨光晕的窗户,忍不住感慨道:“这么多的窗户,哪一个才是我的家?”
范宝儿揽住熊格格的肩膀,用力拍了拍,不让她想那些闹心的事。
撸着r串,喝着啤酒。
酒过三巡之后,范宝儿打着饱嗝,口齿不清地说:“熊格格,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跑出来,但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是你跑出来呢?”
熊格格趴在桌子上,总结道:“如果我有家,我就不会跑出来。可惜,我没有家。”
范宝儿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有家啊!为什么我要跑出来?”
熊格格摇头道:“我不知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跑。我要将霸占我家的男人,赶出去!”
范宝儿一拍桌子,“对!我的家,我做主!来,熊格格,你把这瓶酒给我干了,我带你回家抢地盘去!就算抢不回地盘,我也要拿到我的房产证和存折!我要把房子买了,然后带你一起去其他地方混日子去!”
熊格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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