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涨红着脸把手上的香囊捧在平清义流的面前,一双眼固执的望着他,满是期待和小心.而平清义流,我几乎要笑出声来,这家伙像看到什么洪水猛兽般,瞪大眼死死瞪着那香囊,脸色极其难看,连那嘴角都已经开始在抽搐了。
我抱着看好戏的坏心眼,静静站在旁边也不做声,那少女见平清义流久久不接那香囊也不说话,脸更是羞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她的身体已经在发抖,眼中渐渐湿润,但她仍固执的双手捧着那香囊,直直递在平清义流面前。
“我....我叫....阿部难.....是这村村长的.....女儿,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请....请大人您....收下...”她的声音几乎要哭出来的颤抖着。
平清义流冰冷的脸愈加寒气人,眼角带着不耐的抖动,脸上的颜色已经是变了又变,可谓五彩斑斓,精彩至极!我还从不知道人的脸可以这么变化万千呢!我倒,不就是有人示爱,赠送礼物吗?你这家伙用得着这么神情恐怖吗?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平清义流这等出众不凡的人,在那fēng_liú浮艳的京中却从没传出过fēng_liú艳事,你看他现在这个死样子!即便有女子对他倾心过,就他这付杀气沉沉的可怕神情,也早被他吓跑了!
我现在真是佩服这个阿部难姑娘啊~~~,居然还可以站着在几近暴走的平清义流的面前!真是勇气可嘉!但我看她也快撑不下去了,我叹气....
我再不出声,怕平清义流就快要拔刀出来一刀劈了那香囊,他已经到了几近崩溃要爆发的边缘了,只怕要在这可怜的少女心中留下一生的y影了.... _
“平卿。”我唤,在外面便装时,我都是叫他的姓,而不是称呼他右近少将。
他扭头看我,我在垂绢后瞪他,做了个"接过来"的手势,他的脸这下彻底黑了!》_《 他面部抽搐不止,英俊的脸已经变形得不成样,我仍然用力瞪他,坚持的又做了个"接"的手势,他犹豫半天,终于妥协了。
他僵硬着那张死人脸,几乎可以称之为痛苦的从嘴里挤出话来:“多...多谢...姑娘。”说完,他极为不自然的接过那个香囊。
阿部难含泪红着脸一鞠躬,然后飞快的仓惶跑走了,而平清义流面部扭曲的用两根手指捏着那香囊(注意啊,他是用捏的耶!_),用极为难的眼神瞪着它,像这是可怕的东西似的,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扔了。
我几乎要仰天长叹~~,这家伙是在哪长大的啊?可怜的阿部难,怕是再也不会对这家伙有什么爱意了!哎~~~,为她逝去的恋情默哀一把~~~~!只怕今天之后,这里再无女子对他有什么倾慕之心了!果不其然,原来躲在旁边偷看这家伙的少女们,不知什么时候,全都不见了踪影......
十八 谁心似火燃
看着平清义流的面色愈加不善,我急忙劈手抢过那只香囊,掀开垂绢的一角瞪视着他,问:“您不会是想丢了去吧?”
他神色怪异,面容扭曲,半晌才憋出个字来:“没.....”
我翻白眼,信你才怪!就你这付和这香囊仇大苦深的样子,怕刚才我要是再慢一秒抢过这香囊,你早把它扔十万八千里外了吧!
我叹口气,睥睨了他一眼,不悦的说:“右近少将大人,我不管你以前是多么的不懂人情世故,但我要你从现在记住,你可以不接受一份违逆自己意愿的感情,但是请你一定要珍惜一颗爱你的心,你可以不回应一份爱意,但一定不要伤害了一颗爱你的心!”
平清义流面色复杂的看着我,似乎在思索我的话,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望向远处,我也不理他,把那香囊一把塞回他手中,径直向前走去。
他跟在我身后,好半天才小声冒出一句:“臣...臣从来没有...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种.....其实....臣也没有想到会伤害那女子....”
我一怔,诧异的回过头,只见他的寒冰脸上有着些微苦恼和歉意,我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
“那么右近少将大人从来没遇到过女子对你示爱吗?以大人这等非池中之物的不凡人物,您可别告诉没有啊~~~!说了我也不信!对右近少将暗许芳心的女子一定多如过江之鲫!”我挤兑他说。
果然,他的寒冰脸碎成无数个碎块,并且有要暴走的倾向,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殿下....玩笑了.....”
我又一次发出白鸟丽子式的嚣张笑声,不看那人在后面几欲抽筋的脸,自顾自的往前走,这家伙在这两个多月我的刻意刺激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多了!
走到一处民居的舍廊前,我坐上去,望着院中的团簇的玉簪花,洁白的香雪球和艳丽的石竹,只觉得春天的气息就在我身边回转。平清义流守在廊下,脸色还没从我的刺激下恢复过来的难看,我不由得嘴角又浮出一丝笑意,这个人啊,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他怎么能在那个人心叵测的宫廷生存下去嘛!难怪他这等武艺高超,身手不凡的人只能居与区区从五位下的越前守,要不是那个仲秋观月夜,他因救我有功,被父皇提升为正五位下的右近少将,不知道还要在那朝廷中浮沉多久才能上位,不过依他那性子,怕也是不在乎的。
“右近少将大人,过来坐。”我招呼他。
平清义流看着我,淡淡的说:“谢殿下,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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