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要到月底才会临盆,不曾想日子竟提前,好在两个产公上个月便请进了府,她火烧火燎的跑去西厢将人唤来,又按照他们的吩咐冲去灶房着人烧几锅热水,再跑回暖阁时却被青竹拦在了门外。
柳瑛上来推他,吼道:“让开,我要进去陪着公子。”
“女子万不可进产房,否则沾染上污秽,会有血光之灾。”青竹固执己见,死活不肯退让,这种愚昧迷信说法柳瑛自然不信,冲上来同他拉扯,蓝烟端着脸盆出来,见状安抚道:“妻主大人稍安勿躁,公子习过武身子健硕,两个产公帮过不少世家公子接生,况且外面还有大夫候着,定能平安生产。再说了,还有我在里边呢,尽管放心便是。”
“蓝烟公子说的极是,妻主大人还是坐在这里安心等候吧。”顾姨拎着两大串爆竹走进来,闻言也帮忙劝解,柳瑛这才作罢,拖过边上一张椅子坐下,又不放心的对蓝烟吩咐道:“若有异状,立刻出来告知于我。”
蓝烟点头,倒了大半盆开水,端着走了进去,顾姨将爆竹搁置到壁柜上,提起茶壶替柳瑛斟了杯茶,推到她面前,宽慰道:“瞧你急的,脸都白了,喝杯茶定定惊吧。头胎开产道,的确要费力些,不过公子底子好,想来要比其他男儿家受罪少。”
“开产道?”柳瑛呛住,本是来自社会分工截然不同的二十一世纪,对于男生子这事自然好奇万分,但她没敢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苏昕络,又不好找其他人询问,就自己分析了半天,最后觉得唯一的可能便是zg与肠道相连,孩子从菊花里生出,鉴于这个结论过于雷人,她自发的屏蔽了,只当全然不解,现下听顾姨这般一说,顿时迷惑。
顾姨前后娶了一夫一侍,膝下三儿两女,此间情形自然明白,见柳瑛满脸茫然似是不解,便在边上椅子上坐下,主动释疑道:“老柳去的早,想来这些事情也不曾对你说过,男儿家下身有条隐着的产道,平时瞧不见,若是怀了身孕便能瞧出点眉目来,而临盆时,这产道会打开,方便胎儿下生,之后修养一个多月,便会逐渐愈合。”(此创意来自牧师姑娘,致敬!)
柳瑛恍然大悟,连称神奇,仔细一琢磨,又问道:“那隐形产道在哪里?”
不料她会这般直白,顾姨老脸一红,吱吱唔唔的回道:“在后,后 大人庭的前方,回头公子生产完,你自个去瞧下便知了。”
欢爱数次,对于苏昕络的身子柳瑛很是熟悉,后 庭与坚硬某物之间并无太大空间,隐形产道要开到能容纳一个重达几斤的婴儿滑出,这得撕裂到何种程度?光是想想,柳瑛就觉得毛骨悚然,也愈发心疼苏昕络。
没有哭喊跟声嘶力竭的吼叫,只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那厢就传出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柳瑛浑身如遭雷击,顾姨推了她一把,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撒腿就冲了进去,r公走上来,冲她福了福身,满脸喜气的说道:“是个小公子,恭喜妻主大人。”
包裹在被子里婴儿浑身通红,头顶毛发稀疏,满脸褶皱,双眼紧紧闭着,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实在谈不上好看,偏巧产公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瞧瞧,模样长的跟公子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长大了准是个美人,迷煞满城的贵女。”
“两位产公产公辛苦了,青竹你带他们去帐房领赏吧。”蓝烟失笑,把襁褓接过来,用拇指抚摸了下婴儿的脸蛋,说道:“小孩刚生出来样子是难看了些,等过一个月再看,保准大变样。”
苏昕络虚弱的躺在床上,顺利生产本是满心欢喜,见柳瑛一脸嫌恶,误以为她是嫌弃孩子性别,呼的坐起身,赤脚跳下床,一把抢过孩子抱在怀里,冷声道:“儿子又如何,自有我这个爹爹来疼爱。”
蓝烟吓的惊呼:“公子小心,别伤了小公子。”
从未见过初生婴儿,而且这还是苏昕络为自己生的,震惊太过巨大以至让她久久未曾回神,却让苏昕络误以为自己不喜,柳瑛扶额,无奈的走过去,半抱半拖的将他弄回床上,解释道:“不是嫌弃,是欢喜的呆住了。”
将孩子小心翼翼的递给蓝烟,她扯了块干净手帕出来,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拉过被子盖严实,连人带被拥进怀里,轻声责备道:“都当爹的人了,性子还是这样火爆,刚生产完不可动气,更不能受凉,若是落下毛病,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你当真不嫌弃?”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又严重失血,苏昕络无力的靠在她身上,柳瑛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下,无奈道:“傻瓜,只要是你生的,男女我都喜欢。”
苏昕络脸色转晴,青竹端了碗小米粥进来,说道:“早上剩下的,公子先凑合着用些,张姨已经在熬乌j参汤了。”
柳瑛接过来,从糖罐里挖了一大勺红糖拌进去,一勺勺伺候苏昕络,他向来不喜甜食,只用了小半碗便摇了摇头,柳瑛将剩下的半碗吃进自己肚里,青竹鄙视的白了她一眼,端着空碗退了出去。
苏昕络软软的靠在床头,浑身疲惫本应歇息,可初为人父的激动心情让他不愿闭上眼,讷讷道:“该取个怎样的名字才好呢?”
炭火盆燃烧不旺,柳瑛蹲到地上拿着铁钩翻动拨弄,闻言随后答道:“苏宁。”
“‘宁’字倒是不错,简单却又不失韵味。”苏昕络嗫嚅,又拧眉道:“前些日子翻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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