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小楼连招牌都没挂,外人很难弄不清到底是干什麽的。
进得里面,雪白的墙面配著竹绿色的窗帘,窗台上还摆著些花花草草,布置得相当温馨。下午天气正好,窗帘半开著,任阳光柔柔的倾泻进来,静谧的犹如私家会客室。
熟门熟路的敲开一间办公室,祈安修把一张购物金卡往桌上一扔,便深陷进舒适的沙发上里,揉揉酸痛的眼角,“阿群,这回真要麻烦你了,帮我做份财务转让!”
办公桌後,坐著个笑得一脸阳光,看起来很是亲切的男人。可你要是真的以为他象表面看起来这麽纯良无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是间律师事务所,在外头并不出名,甚至在内业知道的也不多。那是因为他们专门负责接洽的全是些见不得人的案子,甚至与警界和黑道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位所长许群先生,是祈安娜的同学,年少无知时曾被祈大小姐的外表所蒙蔽,还很是追求过她了一阵子,可一俟发现了祈美人的真相,立即逃之夭夭,转投某黑恶势力的怀抱。不过,他反而和祈安修结下不错的私交。
见他脸色不好,许群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茉莉香片,关切的问道,“你怎麽了,脸色这麽差?”
祈安修苦笑著叹息,“我是自作孽!报应到了!”
许群听出几分不对劲,“出什麽事了?”
“别问了!让你老公赶紧帮忙查下,邹建明和刘芷君这对小夫妻的名下,一共有多少贷款。那男的是个医生,女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上班。我只听说他们的房子和车子都是贷款买的,顺便再查查有没有其他的欠款,要有就全部帮他们还了,不过不要留我的名!”
“你要做好人好事?他们俩怎麽帮你了?”许群诧异的问了一声,忽又怒道,“那个姓高的不是我老公!是我老婆!”
祈安修懒得跟他争辩,闭目沈思了一会儿,“再给刘芷君买套房子吧,位置要在黄金地段,中等大小,易於出租转让的。你这个私下赠给她,女人手上始终还是要有点自己的东西比较好。”
“那女人怎麽了?”
“没怎麽,她怀孕了,估计有段时间不能工作。有套自己的房子,有份稳定的收益,不管怎麽说,她自己手上也从容些。”
许群瞪大了眼睛,“难道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不对呀!安修,不是听说你要跟个小男孩结婚了麽?”
“你的联想未免也太丰富了!”祈安修勉强睁开双眼,横了他一眼,“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谢谢她救了两条命。这件事要多快可以办好?”
许群笑得一脸自信,“不就是这麽点子小事麽?放心!转钱今天下午五点前就可以搞定,新买房子慢一点,明天下班前吧,可以麽?”
祈安修点了点头,许群转身打了个电话,口气是异样的凶悍,“喂!快去给我查两个人的资料……包括银行户头,欠款情况,通通都要!祖宗八代你要查的出来就一起查来,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完成,查不出晚上就不要回家!”
不知道那头说了点什麽,许群脸色一下变了,捂著话筒小声的骂了句,“qín_shòu!”立即把电话挂了。
祈安修现在听不得别人家两口子的甜蜜,继续平铺直叙,“你再帮我做个公证,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转让给姚日轩和姚平安父子。再替我立份遗嘱,万一我要是挂掉了,他们父子是我财产的唯一受益人。”
“你得绝症啦?”
祈安修重重叹了口气,眼神无比忧伤,“我就是想死估计连阎王爷都瞧不起!我还得活很多很多年去还债,我欠他们的,实在太多了……”
听他的声音都哽咽了,许群收敛了调笑之色,“安修,到底出什麽事了?”
祈安修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谈。
手续很快就办好了,祈安修心里有点酸楚,小平安还以为只有拿著银行卡和户头那些才能取钱,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叫做vip,只需要本人出示身分证就能够办理一切手续。
办完这些,祈安修买了一束白菊花,驱车前往郊区。
半路上,电话响了,是姚日轩。声音怯怯的,“安修,你在哪儿?”
祈安修努力吸了口气,让声音尽量温和下来,“我在外面办事。”
“安修……检查结果出来了……宝宝和我一样……”电话那头的人使劲忍著眼里的泪。他多麽希望给祈家生一个健康的宝宝,可结果却偏偏是这样。
姚日轩心里难过极了,此时最想得到的是孩子父亲的支持和鼓励。
他的表情,电话这头的人当然看不见,对於此事祈安修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意外。正想说句没关系,旁边突然有几辆小跑车飙得飞快出来抢道,把祈安修惊出一身冷汗,“先不说了!等我回来!有事跟你说!”
情急之中,他没发现,还没等他挂掉电话,电话其实已经断电了。
电话那头,姚日轩听不到祈安修的回答,只有戛然而止的“嘟嘟”盲音,心下一片凄惶。
当天交黄昏的时候,祈安修来到了一片墓园,找到了祈妈妈的墓地。
看著石碑上妈妈慈祥的笑容,强自支撑的神经终於绷掉了,祈安修心力交瘁的倒了下来,靠著石碑失声痛哭!
孩子永远只有在妈妈面前,才敢尽情释放自己的脆弱。
祈安修哭得不能自已,两天来的彻底未眠,大喜大悲之後情绪的异常波动,再加上连续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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