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了。”
苏沫说:“这就是劳动的乐趣呀,等孩子大了,哪怕读书一般,能力不够,至少还能靠体力劳动养活自己,而不是眼高手低仰仗别人,反倒觉得这样的工作是种羞耻。”
从蓉听完,笑一笑,过了会儿才道:“我约了莫蔚清晚上过来吃饭,你也来吧。”
苏沫没多想:“我不去了,在家陪孩子。”
从蓉说:“我觉得她最近情绪不对劲,这可是少见了。你也知道,她这人总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我们三个好歹相识一场,她又没什么正经朋友,家里人也不来往,能劝就劝劝吧,”她顿了顿,接着说了句,“她又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2012年11月13日首更
文名已改,“误入浮华”取自董桥的《冬安》,原句:“误入浮华的陷阱白白断送了那一丝灵气”。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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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莫蔚清不欢而散,苏沫就直觉有事发生,念及这段日子的相处,到了傍晚,她做了两样菜,送去从蓉家里。
这回莫蔚清虽没有精神斗气,却也不和她招呼,只一个劲儿抱怨从蓉煲的汤有股肉腥味,闻起来就难受,倒是把苏沫烧的两样菜挪到自己跟前,夹了几筷子。
从蓉瞧着她:“你这回的早孕反应可比上回大,看样子是个小子,姑娘打扮娘,小子折腾娘。”
莫蔚清脸色蜡黄,眼神却一亮:“真的?”
从蓉笑笑:“就算这回不是,你还年轻,接着生嘛,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
莫蔚清冷哼一声,低头吃菜,半天才说:“你是请吃饭呢,还是特地来膈应我的。”
从蓉道:“膈应你?我没这能耐。人家怀孩子欢天喜地,你倒好,又担心又着急,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香,我看着替你难受,关心你嘛。”
莫蔚清嗤笑,没理,忽然手机响,拿起来接了,换了副软腔调对那边人说:“我和几个女性朋友一起吃饭呢……你别成天电话我好不好,我一个大活人,又跑不了……明天一起吃饭?不行,我晚上得加班……”
苏沫一早听出电话里那人的声音,她听不清话语,却记得周远山略带笑意的嗓音。苏沫瞧着莫蔚清和她还未显怀的肚子,忽然又想起前夫与那个新生儿,她有些走神。
莫蔚清收了线:“用不着人替我难受,就算十月怀胎挺着个大肚子出门,也有未婚男青年愿意跟我好。”
从蓉说:“什么未婚男,那个律师?你加班?加什么班,是加班伺候尚老板吧?”
莫蔚清懒洋洋地瞧着她:“是啊,真不巧,明天尚淳约了个什么居士一起吃饭,说要给孩子选个好时辰出来,再起个好名字。”
从蓉啧啧出声:“这世上总有些傻女人,可以轻易挥霍别人的感情,何其幸运。”
苏沫心想,这世上总有些傻女人,可以把感情送予人挥霍,何其不堪。她不由说了句:“要是有人真心实意对你好,应该珍惜的。”
莫蔚清笑:“珍惜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该珍惜谁离开谁?倒像比我看得还清楚,你是那些男人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就这样乐意在我身边花心思呢?”
苏沫还没开口,从蓉先笑起来:“都是荷尔蒙惹的祸,说个话也夹枪带棒。算了谁叫你情况特殊,坐公汽都得有人让座,我们也不能和你计较。
莫蔚清立刻回嘴:“我们是谁呀?从蓉,我和你认识的时间可比其他人要长久……”
从蓉无奈,看着她叹了口气。
正巧苏沫这边也接了个电话,从蓉听出对方是个年轻男人,只等她通话完毕,转移话题玩笑说:“这一晚上,都在我跟前忙着拒绝男人的约会,故意刺激人呢?”
苏沫心里正烦着路征,懒得解释,也不愿被莫蔚清继续挤兑,推脱说还要照看孩子,回自家去了。
之前几天,路征已打来两通电话旁敲侧击,暗示她应该答谢自己。苏沫躺床上拿着手机合计,始终觉得这么晾着他也不是办法。
一来钟声的事还没彻底解决,再则路征曾笑着对她道:“知道你的女领导最恨什么?”他自问自答,“她最恨人脚踏两条船。”
由此苏沫越发讨厌他,却不得不在思考过后回电,说是为表谢意,想请他明晚赏光一起吃个饭。她知道王亚男明晚在市里有个聚会,于是避开从公司到聚会地点和王亚男家之间的路线,把请客的地方定在相反方向。
路征很聪明,一听就明白,说:这几天游行,市里和大学城那边都堵得慌,我们走东三环北路,不到海边有个旮旯地不错,物美价廉。看吧,我多为你考虑,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其实我这人一点也不贪。”
第二天,两人在约好的饭馆碰头,路征说:我俩这次见面还算寻常,没遇着什么事,希望下次也这样,一次比一次好。
苏沫却想,没有下次。
她有点摸不透这人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凭直觉推测,肯定不是只想占小便宜这么简单。
席间谈话,聊得最多的是苏沫现在的工作,其中无可避免地提到王亚男。苏沫难免尴尬,路征却大方自若,对于王亚男的喜好,侃侃而谈,就是一律不提王亚男的名字,只用女领导代称。
一时间吃完饭,路征提出要走,说这几天忙得很,他的车交给同事出警用,所以请苏沫送自己一程。
两人来到门口泊车的地方,路征看见她的车,说:“人家反日,你还开辆日系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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