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平解决最好,我们马上就走,至于那些看热闹的,可不关我们的事。”
王居安对他们点一点头,等人离开,稍微整理衣领,起身出了办公室。
王思危忙跟过去:“哥,你别下去,楼下还有记者守着……”
王居安头也不回,低骂:“蠢材,不关你的事你怕什么?以后别尽给我找事,我今天就用这些钱买你后几年的安生,你给我记着,这是最后一次。”
王思危当即不敢作声。
安盛高层现身楼下大厅,记者立时围拢过来,厅内早已摆放数张桌椅,桌上烟灰缸矿泉水一应俱全,看起来有些像新闻发布会的现场,无不显示公司对此事认真慎重的态度。
王居安有意耽搁片刻,等待更多的媒体单位聚集。
苏沫接到王亚男的指示,追下楼来,把准备好的发言稿递上去,谁知那人微一摆手,只说:“不必。”
记者们支起麦克风、摄像机,王居安神情凝重,缓缓开口:“非常感谢各位的到来,首先,我谨代表我司对莫女士的去世表示沉痛哀悼,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大好年华里就此消失,我相信,即使素不相识,在座各位的感受都是一致的,无论什么情况,生命最值得我们珍惜。”
他顿了顿,字字清晰:“经过我司连日来的内部调查,已确认,莫女士的自杀事件与我司某位员工有一定关联。”
话才出口,场下一片哗然。
王居安等境况平息些,接着道:“该员工是我司外聘的一位法律顾问,姓周。周律师和莫女士有过深厚的感情基础,近期两人的相处似乎稍有隔阂。为表示对死者的尊重,私人感情问题,旁人不便多说。”
“周律师因失去女友过于内疚和悲痛,同时也担心影响公司声誉,已引咎辞职。即便这样,作为他的前领导,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对下属有足够关心,如果发觉员工有情绪波动能及时疏导,也许就不会有这桩惨事发生。各位同事每天在公司工作八小时,除去睡眠时间,比在家的时间还要多,所以,安盛不仅为各位提供工作岗位,也应该为员工们提供家庭般的关怀,在这方面,安盛还需努力。因此,我代表公司向莫女士家人,各位媒体朋友,以及关心此事的朋友们,为此事给大家照成的困扰,表示诚挚歉意。”
台下有人鼓掌,也有记者正要提出质疑,王居安抬手往下稍稍一压,示意大家安静。
他又说:“据悉,莫女士生前曾患有重度抑郁症,今天,在社会上,很多人对抑郁症并不了解,甚至对抑郁症患者抱有歧视态度。重度抑郁症曾被称为心灵的癌症,是导致自杀最常见的精神疾病,患者长期沉浸在悲观情绪里无法自拔,产生无数的轻生念头,他们日益消沉,又不被人理解,非常痛苦……”
他列举数例,竟有女记者听得落泪,随后便听他宣布:“今早,我司高层开会,大家对莫女士的过世深感痛心,全票通过,成立一个名为阳光安盛的抑郁症基金会,以帮助更多这样的患者,希望他们能看到生命的美好,重回阳光下生活。”
他拿出笔签下一张支票,投进一旁的捐款箱,“这是我个人的第一笔捐款。”
顿时掌声响起,苏沫却目瞪口呆。
有记者问:“您还没解释尸体提早火化一事。”
王居安礼貌回应:“抱歉,关于这件事,我司确实不了解情况,无法解释,也许你可以询问莫女士的亲属和殡仪馆。”
那记者转身找人,哪还看得见莫家的人影。
又有记者不依不饶:“莫女士的家人说这事和令弟有关,这跟您的说法完全不同。”
王居安正色道:“不排除有人为了扩大事态影响有意扯上公司高层,如果不信,可以询问周律师,他做法律这一行,又是当事人,应该能比我阐述更好。但是……”他神情非常诚恳,“我并不希望你去问他,死者为大,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请不要逼迫他。”
……
王居安摆脱众人,独自走进电梯,电梯门正要关上,却被另一人轻轻按住。
苏沫不知作何想,低头进来,那门渐渐闭合,她看起来很犹豫:“你把所有的事都推给周远山,他现在已经很痛苦。”
王居安无所谓:“所以也只有他才不会为自己开脱解释,你要是碰见他,记得跟他讲,不必再回来上班。”
苏沫低声说:“他可能连事务所的工作都会丢掉。”
王居安笑:“想得真多,树挪死,人挪活,还有,”他侧头看她一眼,“做人不要太正义,太正义的人得到的反而少,只剩自己纠结。”
她反应落下半拍,一时语塞。
王居安仍是看着她,抬手,往自己嘴上指了指:“你这里好了,”又说,“你的感情天平已经倾斜,以至于不能更客观地看待问题。”
苏沫心里一哽,脸上发热,没敢看他,低头打量自己的脚尖:“我哪里正义了,要是够正义,当时就会找尚淳理论,我……也确实没立场多问你什么,”她打定主意,才说,“那晚的事,还有他们三个之间的纠葛,我可能比较清楚,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当时尚淳可以直接拎周远山出来顶包,为什么还绕个圈子,和安盛扯上关系呢?”
她停了会儿,重新理一理思路,慢慢接着说:“我想来想去,找出两个比较合理的解释,要么,他对周莫二人还有丁点愧疚,要么,觉得周远山不够分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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