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走到窝窝面前,春花抬手抚着她的脸蛋,温柔的笑道:“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窝窝,只是有些事……知道假象比知道真相要好,能不知道,就更好。像我,知道的太多了,也就该死了。”
“……喝!”海大富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窜上了树,一记化骨绵掌打向律。这他与春花再遇之后,春花便将自己不能使用的绝学一股脑儿的教授给他,令这男子一朝成为武林宗师。
律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两人战在一起。
风移影动,飘飞的落叶吹动着春花的发丝与泪水,她痴痴的看着窝窝,一刻也不想浪费。
“我只是……还不想死……”春花流着泪说,“如果我死了,你就真的是孤儿了……我想活着,活到今天和你相聚,告诉你一句,其实我从来就没有遗弃过你……我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能够和你再会……”
许多年来,窝窝一直以为,如果有一天她们能够再会,妈妈一定会不停的对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本是她最憎恨的词。可是事到如今,她却宁愿妈妈这么说。
如果妈妈说对不起,她可以臭p一阵,然后回道,没关系。
可是当妈妈说,我只是还不想死……她却无可奈何,她那柔软的双手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来阻挡命运之车的轮转,哪怕最后被碾断双手,那辆车,依旧会毫不费力的从妈妈身上碾过去。
“你不会死的对不对?只要你在这里不出去就死不了对不对?”窝窝抱住春花,一个劲的喊道,“那你就逃啊!你逃了这么多年了,剩下的日子继续逃也没关系啊!见不到我也没关系啊!只要你还活着,什么都没有关系啊!!”
曾经一度,想要知道所有真相。可真相来临,她却宁愿她从来都不知道。
为什么,真相的代价是失去。
“走!”本是帮着海大富的双,忽然被他一掌击飞,落到春花身边,海大富赤着一双眼睛对他吼道,“走!”
双再无迟疑,两手一边一个,抱着一对母女飞冲出去。
“朝平西王府逃!”窝窝眼睛也红了,吼道,“吴应熊的军队可以帮我们!”
“啊……小熊?”春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然后幽幽道,“算起来,他也算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小时候,我常常抱他,他也时常把头贴我肚子上,听你的声音……你放过他吧,我不忍心看他死于非命。”
血脉相连。也许吴应熊爱窝窝,并不是爱情,而是亲情,他从万人之中,寻觅到了失散的血亲。但又也许,像三十七世纪也无法用科学证明为什么的那样,许多自小失散的兄妹会找到对方,然后一见钟情,哪怕不能生育后代,也要在一起。
“……去庄家。”双的声音沉沉的响起。
庄家设置了古修士阵法,也许能困住律一时半刻,而这也够了,只要春花从此不再使用戒律锁,他还是一辈子找不着她。
“那就去,去!”窝窝急促的喊道。
而春花笑着摇了摇头……戒律锁带来的所有力量都属于律,包括那座阵法,天下之大,她却已经逃不了啦。
“窝窝。”春花声音温柔,如柳如风,“你要好好记住我接下来的话。”
“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窝窝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摇着头拒绝了。
而春花闭上眼睛,却像没有看到她摇头一样,静静的笑着道。
“谎言虽然可以让你活得更好,但是如果有一个人,你说什么他都信,从来不怀疑你,那你就再也不要对他说谎。”
“我不听!”
“通常愿意留下来跟你争吵的人,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我没听见!”
“这个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一百分的恋人是神话,五十分的两个人,才能白头偕老。”
“我听不见!”
“也许付出与收获不一定等价,但是只有付出,才有收获。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又不幸被他甩了,你千万记住,不要害怕下一次,不然最后一无所有的是你。”
“我……”
“我爱你。”春花微笑道,温暖的像午后阳光,懒懒散散的落在故乡的窗台上,“现在……带我女儿离开。”
然后,她便要套上了红色戒律锁。
“是你给我滚蛋!”窝窝咆哮着伸出爪子一阵狂挠,居然顺利的将戒律锁挠到自己手里。
“你干什么!”春花楞了,继而大怒,“你这逆子,快还给我!”
“你这死老太婆!自言自语了半天也不听我说一句话!”窝窝也怒了,“现在你给我滚蛋!有话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戒律锁已经套在了窝窝手腕上。
“带我娘走!”窝窝深吸一口气,然后嘟囔道,“现在给我力量,给我!像给吴三桂那样……给我!逃跑的神力!”
“……”春花。
“……”双。
一阵旋风卷在窝窝脚底下,戒律锁上“神行百变”四字红光一闪便如烛火,熄灭为烟。
而窝窝人已经如脱缰野马般飞了出去。
“哎哟我的娘啊!老娘!我会常回家看看的!”窝窝一边逃一边说话,险些咬了舌头。
只有分开逃,才有可能逃得掉,而若无意外,律一定会追持有戒律锁的人。
窝窝赌对了。
律并不认为废材般的属下能无师自通戒律锁的力量,也不认为那两人会拿她弃子,于是天才落入白痴般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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