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东明任由母亲恨不得脚上所有人簇拥着他把他安置到他自个儿的房间,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让他躺床上,给他盖被子,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一边瞧着他脸上的伤一边垂泪:‘儿子,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你妈顶着,可你得答应妈,千万不能再做傻事儿了儿子,你怎么这么傻,这恶人要没了说嘛也没用了不是?你喜欢哪家姑娘你倒是跟妈说呀,妈赶明儿就去给你提亲去,啊,好孩子,你吓死妈了……“
听母亲这么一说潘东明觉得想笑,可随即又想到谢乔,想起他不回头的背影,心里突然就像塞了万斤巨石一样难受,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他都说饿了要学着爱她了,怎么她还是要走呢,有人她走他明白,可难道就不能跟他说说么,又他在谁还能怎么着呢,可那傻瓜怎么就任人摆布呢,昨儿晚还好好的今儿就变卦了,不带她这样折磨人的,这傻妞儿傻帽儿,好不容易找着你了又跑了,都怨潘振南!想想又该多少天儿的见不着面儿他心里就难受的要命,偏偏这会儿母亲真把他当小孩子了不住摸他的脸,哽着声儿问:“儿子,疼不?”
看母亲被他吓成这样他更难受,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说:“妈,他们都我。”
一听潘东明说这句话他母亲就绷不住只觉得心惊r跳,浑身凉吧岔的,赶紧拍着他
哄道:“儿子,没人你,谁也不敢你,啊,甭想太多了。”
“二哥把我保险柜给撬了,里边尽是我的隐私啊妈,有他这样做哥哥的么,我又没得罪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妈。”
“他干嘛撬你保险柜?”
“妈……”潘东明脑子转的极快,分析该不该把谢乔的事儿说了,要说,该怎么说,既能保住自个儿颜面还能嫁祸潘振南,他似乎很为难,对母亲招招手,“您过来点我小声儿跟您说……”
母亲弯下身子听了一会儿,就绷不住了,只想跳起来,她实在是弄不明白眼下的年轻人,儿子在外荒唐她不是不知道,老是睁只眼闭只眼,心想现在不比他们那么年代了,儿子成天在外头累死累活的寻个消遣找个放松的地方就算了,可可怎么能这么荒唐呢,这不是作是什么?那种事儿自个儿心里明白就成了有什么好纪念的,还……这不尽是整些没法说出口的汤事儿死作么。
“妈,我对她是认真的,长这么大这是头一遭,您要是不帮我我真没脸再活了,东西没了,这要是流到外头去……妈,改明儿看看报纸头条,有没有我的丑闻,有的话告诉我一声儿,我上吊去。”
母亲一听他说这些脑袋都气懵了,腾的站起身,不放心潘东明又轻声说:“东东,你躺着好好休息一下啊,妈一会儿再来看你。”
母亲刚走把门关上潘东明就起来了,拿出电话拨给王小姐,不等对方开口就急切的问:“查到她的航班了么?”
“……查到了。”
“去哪儿啦?”
“英国。”
“你你说什么?哪儿?”
“英国。”
潘东明一把就把电话给扔出去了,抬手给了自个儿一耳刮子,还在这里瞎白活多久了,那女人居然去国外了,不是中国!不是四川!她被人给撵到国外去了!
他曾听秘书跟他说过,谢乔除了上学来北京之外哪儿都没去过,打13 连上海都是只去过寥寥几次,现在,她自个儿一人被到国外去了,他想起她只带着一只挎包,再没别的东西,她带有钱么?她好像对钱的观念比较大条,每次都是他检查她的钱包后再塞进去点,这可好了,那女人估计一下飞机就得饿死在机场,潘东明简直不能忍受这个想法,他像头怒狮一样冲出去,哐当一声推开父亲的书房门,里面的父母,二哥潘振南都吃惊的瞧着他,他上前一把拽起潘振南,恶狠狠的说:“你这个变态狂!你把谢乔弄到英国去了,啊?你是不是想她去死?是不是是不是?像马晓娴那样去死?你想让我跟你一样伤心一辈子?是不是?混蛋变态我弄死你弄死你!”
潘东明疯了潘振南懵了,被潘东明一拳揍懵了,父亲已经怒喝着一把揪过潘东明厉声道:“还发疯呢,不气死我你是不甘心了是吧。”
潘东明喘着粗气,脸上有藤条的伤,唇角有被二哥揍出的乌青,可他红着眼睛忽然推开父亲转身跑了出去,跑的那样急,似是被猎人追踪的困兽,逃出牢笼慌不择路。
但愿来得及,他赶下一趟航班去英国,但愿来得及。
父亲的车子停在门口,警卫员正拿着拖布细心的擦拭,把漆黑的车子擦得耀眼,潘东明慌慌张张从门里冲出来,一把推开警卫就钻进了车子,警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只看见车子眨着后尾灯急速离开他的视线。
关卡哨兵远就从监控里看到首长的车子冲了过了,赶紧升起放行杠,身体笔直目不斜视敬礼,等车子“咻”的一声窜过关卡的减震带,监控室里才开始小声议论,首长的车子平时四平八稳的,今儿怎么快成了大黄蜂了,就差变形了。
可就在要进入机场高速的时候,前方因交通事故导致堵车,车队越排越长,潘东明的车被卡在那里不能动,这会儿他满心满眼都是期盼着能赶上下一班去英国的飞机,希望谢乔人生地不熟的呆在机场多愣怔一会儿,好让他寻到,越想越心急,越想越烦躁,现在四面都是车,每一辆能动一动的,潘东明已经心急的不能再等,等不及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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