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只知道身上又挨了几下狠的,痛的五脏六腑都拧巴起来。
傅明朗心头冰凉,猛然醒悟,掏出手机怒言,“宋灵你给我叫他们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
☆、龙虾宴
醒来是在医院,安静的病房一个人都没有。程天籁揉了揉脑袋,最后的意识是自己昏倒,发生的事情仍有余悸。正准备下床,“呀,您醒了?”护士推门进来。
“请问是谁把我送来的?”
“是一位先生,不过他已经走了呢。”
应该就是傅明朗,程天籁连忙阻止正在配药的护士,“其他人呢?”
“这个我不清楚,你别走,要打针了!”
手还没摸着门把,“砰”的一声门被撞开,程天籁用手一挡“哎!”的一声,整个人竟被圈了个满怀。
她急急抬眼,“宋昂?”c
宋昂怒气冲冲,“去那种场合也不告诉我?”
程天籁一脸无措,他软了心,把人抱得更紧。
“我不知道事情会变这样。”她一脑的雾水,试图解释这一切,“好好的,就有一群男的冒出来,对了,傅叔叔和知因呢?”程天籁默了默,又问:“她呢?”
姚娇在三楼的病房,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刚打了针睡得沉。他们隔着玻璃站在门口,宋昂问她进不进去,天籁闷声摇头。纵然过往时光不堪,程天籁也未必真的希望姚娇的后半生都活得难堪。此刻的妇人像是任人割宰的绵羊,这一生情情爱爱,无论对错是非,她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回去吧。”程天籁定神,牵住了宋昂的手。
傅家的位置九曲十环,从医院开过去费了不少时间。程天籁看向窗外一语不言。宋昂面色无澜,“宋灵大我十五岁,在我回国之前,除了我父亲,她在宋家说一不二。”
难得的,他第一次主动说起这个姐姐。
“我们那样的家族,牵扯太多利益和人情世故,自小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见多了追捧和诱惑。我姐的性格像极了我父亲,她想争第一也是理所当然。”
恰逢红灯,车身缓缓停住,程天籁看向宋昂,两人对目。
“那几年我在国外念书,父亲身体一直不好,集团的事基本交由宋灵代管,她心性高,做事能力确实突出,也笼络了自己的人脉。回国后,我们的竞争不明说却也摆上了台面。”
程天籁了然,原来这就是姐弟俩人关系不和的根本。宋氏基底深厚,宋昂是唯一的男丁,是宋祁远钦定的继承人。傲如宋灵,怎甘心将多年的心血拱手相让。他们血脉相承,所以分外相似,即使宋昂不细说,程天籁也能猜到当年的内斗有多残酷。能让宋灵净身出户,可见宋昂也非善人。
“至于傅明朗,俏俏,程家今日一切,也算拜他所赐。宋灵用你弟弟要挟你一起回傅家,不过是想借你来打击我,而傅明朗这招棋我也看的清楚,许多事情碍于身份不能亲自出面,所以顺势借着你的手去掩饰。”
程天籁明白,“许多事情”是指妈妈姚娇。
“离他们远一点。这样复杂的局面,你是最无辜的人,也是最大的受害者。”宋昂覆住她的手,“你弟弟比想象中聪明,他适应了新身份,该对他人生负责的不是你,而是傅家。俏俏,结束和傅家的一切,到我身边来,只有我和你,好不好?”
宋昂一字一字说得慢,竟然忘记绿灯通行,程天籁在他的问句里失了神,身后汽笛声渐多,没等到她的回答,宋昂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又松。
程天籁拦下了要和她一起去傅家的宋昂,他一再坚持,推搡着不打算放她一个人。
“就像你说的,我和傅家已经水深火热,你再出面合适吗?我怎会不知道宋灵的目的,她拿着我弟弟当枪剑,伤我再伤你。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如果再也不去管弟弟是唯一的解决,我承认这个方法,但是宋昂,我做不到说走就走。”
程天籁的话里已经有了让步,宋昂深吸气,紧抓她的手还是放开。
争吵的场面果不其然。在门口已经听到二楼传来时高时低的争执。
程天籁快步上楼,“哎呀”一声,整个人撞了上去。她的表情是避之不及的厌恶,傅添阴恻恻的,“你和你弟弟就是瘟疫,我家闹成这样你开心了?”
房里的争吵声听得十分清楚,傅明朗怒火中烧,宋灵尖锐不让。程天籁笑了笑,一字一字咬道,“你妈妈自导自演一场闹剧,这不是自食其果吗?”
“她大可不告诉我弟弟的下落,不要求我回傅家,我这个瘟神就祸害不了你们啦。”
傅添弯嘴,“你想过没有,你和我妈关系这么僵,还想和我舅在一起?你以为我外公会接受?我外公可不是什么善良的长辈。”他的眼神骤然变冷,“带着你的弟弟赶快滚!”
“滚?”程天籁笑出了声,“当然,要滚也是我滚。至于知因,你别忘了,他现在姓傅。”
“你这个坏胚子!”傅添的表情变得狰狞,“我舅舅……”
“别用他来威胁我!傅添,你就这点出息,有空操心这些,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帮你母亲保住地位吧!”
程天籁稳了稳,“在来的路上,我真的打算带走我弟弟。不过你提醒了我,他已经有爸爸,再多事就是我的不对。”
她转过身,在傅添气极的表情里下了楼。房里的男女争执依然激烈,程天籁可以想象弟弟害怕的模样,傅添的话,宋昂的告诫犹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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