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琬轻声道:“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被那枚玉璧换了身子和魂灵?”
老狐哀鸣一声,似有眼泪盈目。
之琬点头,道:“你想还魂?但有谁会借给你一具身体呢?我虽然同情你,但也不愿。我还要等夏阳回来,我和他是发过誓的。”
老狐幽怨地看着她,满眼委屈。
之琬同情地道:“你大概是老了,再也奔跑不动了,想要安息,但人的魂灵寄居在狐狸的身子里,得不到安息,是吗?”
老狐上前两步,把头搁在之琬的膝头,狭长的碧目啪嗒啪嗒地落下泪来。
之琬心酸地道:“是,我都明白。我怎么能不明白呢?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用手抚摸老狐的皮毛,有好几处已经脱落见皮,可见是老迈年高,受尽颠沛之苦了。之琬也垂泪道:“你是谁呢?这么可怜。我到底还是在同龄的女孩子体内,都有这么多的困惑和不解,艰苦和磨难,你怎么就到了狐狸的身子里,该有多么痛苦。”
老狐呜咽了一声,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手。
之琬又问道:“一切都是那枚玉璧出的错吧,你是不是身前也曾在月圆之夜照过玉璧?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怪事?”
老狐的大眼闭了一下,算是回答。
之琬道:“我明白了。你看今天又是月圆之夜,所以来寻我?”看看老狐的神情,知道猜得不错,接着道:“我有一个主意,你看行不行?”老狐点一下头,便又道:“如今有个坏人,抓住了白师哥,要我用绣画去换。你要是不嫌弃那个身体是个男人,就借他的身体如何?”
老狐一秒也没有迟疑,飞快地点了一下头。
之琬强按下对梅文徽的抱歉之意,道:“那好,我上楼去拿玉璧,你一会儿跟着我到白师哥房子里去,我把玉璧给他看,引他到月亮底下,你见机行事,可好?”
老狐又点一下头,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意。
之琬不敢去想自己此举是不是合乎道德,她只想救下白荷衣和老狐,就算日后良心不安,也顾不得了。
她再摸一下老狐的头,匆匆上楼,在一个老旧的樟木箱里翻出那枚玉璧,外头还是用一块旧手帕包了,拿在手里。下到庭院,抬头一看,一轮圆月刚刚升上天空,院子里的木香架下,老狐已经等在了那里。
之琬朝它点点头,往十七号而去。琴宅在七号,白荷衣在十七号,两幢房子不过隔着几百步的路,三五分钟就到了。之琬拍拍院门,不多时便开了,梅文徽看看她,又向她身后张了张,确定是她一个人来的,才放她进门。
掩上院门,梅文徽道:“秋小姐,又见面了,这一向都好?”
之琬道:“好,承你记挂着。”
梅文徽疑惑地道:“你这是客气话呢?还是另有所指?”
之琬微微一笑,道:“那就看听的人怎么去想了。”
梅文徽有些薄怒,道:“秋小姐,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你要是当年痛痛快快答应卖我一幅,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偏要自高身份,看不起人,得到这样的结果,可不要怪到别人身上去,你都是你自作自受。”
之琬抱歉道:“梅老板说得没错,当年是我年轻气盛,说话不知分寸,得罪了梅老板,小女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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