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生二胎,我怕得病。”
“你是说我不干净?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看他说得那么铜铜铁铁的,难道他跟李虹真的没什么?她又想,也许让他不戴套子做一次也有好处,到时候可以跟benny
生个孩子,她算了一下自己的周期,应该是安全期,她的身体也没排卵的症状,她就不再多说,随他去了。
李兵的床上作风也没什么改变,她的身体反应也还是老样子,这使她相信女人在做a的时候h
,跟心理因素太相关了。你不喜欢这个人,你心里就有反感,你的身体就不激动。她不知道如果李兵在床上是另一个样的话,她会不会比较容易容忍他其他方面的缺点。
学校放学的时候,她到学校去接mī_mī,李兵也要跟去,两个人就一起到学校去。虽然mī_mī知道妈妈今天回来,看到她时还是很惊喜,立即冲上来,一手拉着妈妈,一手拉着爸爸,很开心,很得意,碰到认识的小朋友就说:“我妈妈回来了
!”
在y
大校内的那一段,没交警管事,李兵就用自行车带她们两个,mī_mī在前,海伦在后。路上碰到熟人,李兵少不得要停了车,跟熟人寒喧几句,说到老婆是从美国回来的,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样子。
那个寒假,李兵大概是没钱打麻将了,或者是比较紧张老婆了,总而言之,是哪里都不去,天天寸步不离地守在家里,陪着她接送mī_mī上学放学。周末的时候,她带mī_mī到各公园、游乐场、溜冰场去玩,李兵仍然是不感兴趣,但也陪着去,只不过木头木脸的,搞得两母女也玩不尽兴。
她这次回来,虽然才隔了几个月,但mī_mī好像长大了许多,而且好像学会了在爸爸面前撒娇一样,有时还敢顶撞李兵几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旁边的缘故,李兵有时并不发mī_mī的脾气,mī_mī捏着小拳头打他几拳,他也只嘿嘿笑。
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如果李兵从此不打骂mī_mī了,那就该喜,但如果这种父女关系有点畸形了,那就该忧了。
她发现李兵也不是不发脾气的,只是看他自己的心情,有时mī_mī擂他几拳,他又没说什么,只嘿嘿笑。但有的时候是同样的情况,只不过他心情不那么好,他又大发脾气,大声吼叫,看样子如果不是她在旁边,他肯定会开打了。
她私下跟他说,你发不发脾气要有一定之规,那样才能让孩子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如果她有时打你,你不反对,那她就认为打你是可以的。但过一会,你又因为她打你大发脾气,这就叫她无所适从了。
李兵照旧跟她唱反调,但没象以前那样瞎吵瞎闹了。她不知道这究竟是李兵年纪大些了,脾气变好些了,还是他这段时间没工作,没收入,是靠她的钱养着的,所以气焰没那么嚣张了。以前也基本上是她养着他,但他多少还有个工作,有点工资,自己还是觉得是靠他自己的钱在生活的,实在要讲骨气,赌气出走也还活得下去。但现在他可能知道自己说不起这个狠话了,所以开始收敛了。
她倒不想仗着自己在养活他,就下作他,制裁他,她只希望他是发自内心地对mī_mī好一点。她也很担忧,不知道移民到了加拿大又会是什么情况。现在只想着移民办成了就好了,实际上移民办成之后,事情还是很麻烦的。如果李兵老是找不到工作,她恐怕也很难办成离婚。一方面是不忍看他生活无着落,另一方面也怕他破罐子破摔,反正他活不下去了,他也搞得你们都活不下去。
海伦还是在北京时给benny打了一个电话的,回来后就一直没机会。李兵不上班,天天待在家里。她不知道他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出去打麻将,也许是因为手里钱不多,腰杆子不硬,也许是因为借钱的事把那些麻友看穿了,也许是怕她给他戴绿帽子,所以看守着她。
不管是什么原因,李兵就是不出去打麻将了,这搞得她既不能给静秋打电话,又不能给benny打电话,家里又不能上网。有两次,她说要到学校电脑中心去一下,李兵也要跟着去,去了之后还坐在电脑旁边看,搞得她没法给benny发email。
她到于真那里去了两次,但李兵一定要跟着去,她怕硬性阻拦他去,他会生疑,只好让他去了,于是电话也没打成。
于真看上去瘦了很多,简直可以用“憔悴”来形容。海伦不知道是不是mī_mī放在那里把于真累坏了,她说了很多感谢的话,把从美国带回来的礼物给了于真,又给了瑶瑶一些美元,说是提前给的压岁钱。
如果是平时,于真肯定会推脱不肯接受,但这次于真好像有点心神不定,象有满腹心思,没怎么注意到钱和礼物的事。
有一天,海伦对李兵撒谎说:“我要到于真那里去一下,她最近在跟她丈夫闹矛盾,想找个人聊聊,你在旁边不方便,就别去了吧。”
李兵说:“别人两夫妻闹矛盾,要你在中间夹缠什么?”
“我不是夹缠,只不过当个听众。有时一个人只是想找个人诉说一下,倒并不是在指望人家给什么意见。”
李兵无奈,只好让她去了。她本来想在外面打了电话再去于真家,但又怕李兵查起岗来,就决定还是先去于真家,如果于真的丈夫老刘不在,她就从那里打电话。
她到了于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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