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贱名的,你真是六十年来第一个人。”
金母哼道:“四十年来,江湖武林,也从没有人敢直呼老身名号的。人与人之间,本来就该互相尊重,如此就不能怪老身不尊重你了。”
玉杖彭祖点头道:“好,那么老夫又如何大言不惭了?”他对这句话也很生气。
金母微哂道:“老身刚才说过,人与人之间,应该互相尊重,你说崆峒飞凤剑法不过如此,就是不尊重崆峒振,你恒山武功如果了不起,十招之中,就该胜了飞凤剑法,我说你大言不惭,难道说错了?”玉杖彭祖出身是恒山派,天下武林已经很少有人知道。
玉杖彭祖听得不由一怔,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来拿话驳她,一双金芒如电的双目,盯着金母和金鸾圣母两人,沉哼道:“很好,咱们多言无益,你既然下场来了,就一起上好了。”
金母回头朝金鸾圣母递了一个眼s,然后淡淡一笑道:“我们是鸾生姐妹,一起出手,也没人笑我们的了。”说到这里,右手向空一招,陡见一道白光矫若神龙,自天而降,一下落到她手上,化作一柄寒光吞吐的长剑。
这一柄剑是由伺候金母的四名青衣小丫环中一人凌空投出。这名小丫环,看去不过十四五岁,这一手居然拿捏得极准,当真强将手下无弱兵。金母右手长剑剑尖指天,左手拂尘挂在中指,手掌直竖,打讯道:“恽道长请赐教。”
金鸾圣母是由谷飞云传递金母的口信,要她盯住总护法玉杖彭祖的,必要时合两人之力,才能对付得了他。因此在金母向她递眼s的同时,已经翩然向左移出,长剑横胸,右手斜竖,中指也挂着一柄拂尘,摆出了出手姿态。
金母和金鸾圣母反目数十年,这回为了对付玉杖彭祖,联起手来,这也是十分难得的事了。金母是有意和金鸾圣母和好,金鸾圣母也不反对,本来嘛,几十岁的老姐妹了,还有什么好争的?玉杖彭祖目光一动,呵呵笑道:“好极,老夫那就出手了。”
右手白玉如玉杖随着话声挑起,不见他抖臂抖腕,一排晶莹杖影排空朝金母身前像扇面般展开,簇涌过去。在这同时,另有一排杖影,同样朝金鸾圣母排空涌去。仅仅玉杖一挥,就有如此气势,足见此老一身功力,确实不同凡响。
金母身晃动,竖立的长剑陡然直劈出去,她劈出的这十剑,要迎敌扇面般展开的壮阔杖影,在出手之际,自然也早已衡量好了,剑势甫发,一道剑光登时暴长,几乎比七石缸还粗,光芒四s,森寒剑气,直到一丈以外。武林中人久闻西凤之名,从未见过她出手,此时看她一柄长剑劈出来的剑光,竟有如此壮观,莫不暗暗咋舌。
金鸾圣母当着天下武林,当着门人,自己总不能让金母比下去,玉杖彭祖一排杖影还没涌到,她横胸长剑突然上挑,划出半个圆圈,这半圆形的千轮剑光中,s出一排十几道精练,剑光不粗,而且细得有如竹筷,但奇光耀目,朝玉杖彭祖飞出的一排杖影激s过去。
在场的都是剑术行家,自然识得,金鸾圣母方才和玉杖彭祖单打独斗时,没有使出来的压箱子本领,在这一招里使出来了。她这十几缕精练,虽然没有金母剑光那样粗壮,而且每一缕都细同竹筷,这就是她练剑数十年,把壮阔的剑光,凝练成了精练,练到最上乘境界,只看到一缕奇亮银线,可以无坚不摧。
三人在这第一招上,就各显神通;使出了每个人最精湛的武学。看得围观的人屏息凝神,目不稍睫。金母和金鸾圣母这一记是硬打硬接的招式,有两人联手,就不惧和你硬拼了,因为这是崆峒和恒山派剑法之争,第一招硬打,正是要掂掂你玉杖彭祖到底有多少斤两也。
玉杖彭祖对她姐妹两人联手,心中也不无顾忌,对方两人使出来的硬打招式,他岂会识不透,正因对方有两个人,自己有多少实力,自然不能让对方摸到,杖势一撤,陡然呼呼两声,又是一片杖影,层层如云,重重如山,朝两人盖顶而来。
金母和金鸾圣母虽然反目不和,已有数十年之久,但究是孪生姐妹,同门学艺,此时一经联手,同时展开飞凤剑法,一个如飞凤展翼,翩然起舞,这招如飞凤展翼,翼如排刺,一个如飞凤翱翔,翻腾排云,两道剑光,化作漫天银霞,倏然变化,剑光之强,令人目不暇接,连眼睛都睁不开。
玉杖彭祖也看得暗暗惊心,没想到两人一经联手,竟有这般声势,稍一不慎,岂不是数十年英名,折于一旦,自然要投入全副心力,奋力一战,把一支白玉杖挥舞得更急,白玉杖影,幻起g百道晶莹透澈的霞光,有如风起云涌,重叠冰山,劲气呼啸,罡风飞旋,得金鸾圣母无法近到六尺之内。
只见两人全身剑光缭绕,忽左忽右,忽隐忽现,也只能在玉杖彭祖左右前后盘旋游走,近不得身去。这一场武林罕见的特级高手的拼搏,看得所有的人如醉如痴,几乎忘了身在何处,但也只是雾中看花,根本已经分不清三条人影,更遑论他开的一招一式,孰守孰攻了。
转眼工夫,便已打出三十招以外,玉杖彭祖沉重玉杖纵直劈横击,威势极盛,但对金母和金鸾圣母并不构成威胁。金母和金鸾圣母的长剑也始终无法近到六尺之内。双方既不能胜,也没有败,几乎是旗鼓相当,难分轩轾。
金鸾圣母冷冷的道:“恽南天,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哈哈。”玉杖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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