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孩子从一出世开始就不平常,先是早产,后来把尤仕群抱回去抚养也是惊喜不断。
尤洋每次回家,吴妈都会跟在他身后,用充满了疼爱的语气告诉他“鱿鱼”又闹出什么笑话了!
那个孩子确实给了尤仕群很多的惊喜,可爱的、调皮的、好笑的、七孔冒烟的俏皮话,让尤仕群的退休生活“惊喜”不断。
尤洋不想听,可是又不好意思拂逆从小照看他的吴妈,总之,即使他不想听,也不想看,可是他的房间里还是被吴妈摆满了那个孩子的照片。
有的时候,尤洋也曾想到那个孩子,当他在y光下的广场看到那些大人带着的可爱的宝宝,他也总是要幻想自己和静之领着可爱的宝宝,一人扯着宝宝的一只小手,散步。
今天,这个周末,尤洋就是鬼使神差的回了郊区的别墅,他想偷偷的看看那个孩子,那个他和静之的骨r,那个他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的孩子,那个他和静之之间唯一的联系。
当他提出要看“鱿鱼”的时候,吴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手忙脚乱的领着尤洋上楼:“他在游戏室呢,唉,说实话,少爷你真的要常常回来看看小少爷啊!”
游戏室的房门半掩着,尤洋让吴妈去忙自己的事情,自己刚要推开门,就听见游戏室里,有一个清脆稚嫩的童声:
“嘿嘿,大家好,我叫鱿鱼,今年五岁!大家都叫我鱿鱼,这个是我的小名啦,大名么,不告诉你。
说实话,我不是一个乖宝宝,因为爷爷说过,一个好小孩就应该像杂草一样生长,所以呢,我是一个很强悍的小孩啦!
爷爷还有家里的佣人都很疼我!什么都买给我!
可是我还是喜欢去幼儿园,因为那里有好多好多的小朋友,我和那些小朋友玩得可好了,唯一郁闷的是,他们都有爸爸妈妈每天接,可是我却只有一个司机每天接送。
郁闷啊,郁闷,做小孩……真难。”
做小孩,真难?
尤洋本以为这孩子正向谁发表长篇大论呢?可他推开房门,空旷的游戏室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小孩……
那是一间空旷的铺着陈旧的原木地板的大房间,并没有摆放挺多的家具。
尤洋记得这间房间,他正是在这间游戏室度过了漫长的儿时时光……
早晨明亮的y光从窗口流泻近来,照在站在房间正中央的那个小男孩单薄的身影上。
尤洋走进去,停在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面前——这是一个圆圆的脸蛋,头发略微有点卷卷的小男孩,可爱得就像从拉斐尔的名画中走出来的小天使。
这个小男孩静静的仰起脸看着他,乌黑的大眼睛里面有着好奇、提防和抗拒,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无助和茫然。
尤洋望着这小小的脆弱的脸庞,他心里某个很久没有被触动的柔软的角落仿佛突然被狠狠戳了一下,他缓缓的蹲下身,凝视着那双和他如此相像的一双眼睛:“你就是鱿鱼?”
“我是!”小男孩瞪着他的眼睛,犹豫了一下:“我认得你!”
“我是谁?”尤洋问他。
“你是……爸爸!”小男孩缓缓的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掀动长长的睫毛:“我在爷爷的书房,看过你的照片。不过……你好象很忙,从来不来看我。”
尤洋一时语塞,他看着那张与他小时候十分相象的脸庞,真是太像了!
“我一直很忙,现在……爸爸不是来看你了?”
“嗯!那么,原谅你了!”小男孩伸出手,拽拽他的衣襟:“你看看我的游戏室有多棒!”
他环视这间空旷的游戏室,发现在靠窗的那面墙上贴上着维尼熊的壁纸,另一边墙壁上贴满了识字卡片,另外一边的一个角落则贴满了幼儿稚嫩的绘画作品。
还有一面墙,g脆是让孩子随意在上面乱画的涂鸦墙,整个墙面惨不忍睹的画满了后现代绘画一般的抽象作品。
尤洋手中牵着鱿鱼的手走过去,仔细的看着那些涂鸦,墙上重重叠叠的画满了手牵手的爸爸妈妈中间,牵着一个小娃娃的图画。
“爸爸,”小男孩仰起脸,目光中含着渴望:“爷爷昨天和我说,你要是来了就不会走了,爷爷说妈妈也会回来,那么,如果我真的很乖,以后你们不会不要我吧?”
尤洋蹲下身子,看着孩子渴望的目光……他的确渴望被父母疼爱。
“爷爷真的是这么和你说的?他和你说你妈妈回来了?”
“是啊!”鱿鱼突然兴奋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所以我在练习演讲啊,我要在过生r的时候,举行一个晚会!我要邀请所有的小朋友都到家里来,告诉他们我也有爸爸妈妈。他们总是和我抱怨爸爸妈妈管得太多,可是我却真的真的想让爸爸妈妈管管呢。”
“为什么?你不是有爷爷么?”尤洋微笑:“爷爷不管你么?”
“管啊!”鱿鱼当他是笨蛋一般的看着他,人小鬼大的扳着手指数落着:“爷爷管着我,不让我吃糖,不让我去屋后的泳池里面玩,不让我自己出门,可是他也忙啊,没法整天陪我玩。”
“呵呵!”尤洋笑了,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温暖的回忆:“我小的时候他也不让我一个人去游泳池玩儿……”
“爸爸!”鱿鱼渴望的拽拽他的衣袖:“带我去找妈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
“关于妈妈,爷爷是怎么和你说的?”
“爷爷没有多说哦,他说妈妈会回来的。”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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