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道清态度的转变,使吴明雄很高兴,在返回平川的路上,吴明雄说:“肖书记,我们一定要趁热打铁,回家后马上动起来。先开个专项工作的常委会,统一思想,作出决定。给省里的旱情报告你亲自抓一下,可以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写得严重些,争取向省里多要点钱。同时,把市抗旱指挥部变成引水工程指挥部,各项勘测、设计、筹资等前期工作都先做起来,到年底冬闲时,咱啥都准备好了,就拉出它100万到200万人上河工,这事就你负责。你看好不好?”
肖道清点点头说:“好,开过常委会后,我马上带着报告到省城去一趟,主要还是抓大块资金的落实。我想,能少向农民要一点,我们就少要一点。”想了一下,又说,“这个引水工程,平川市也是受益者,我们能不能研究一下,也向城里的单位筹一些款呢?”
吴明雄手一挥,说:“你别打这主意,城里有城里的事。城里道路咋办呀?得上马修嘛。我已让严长琪副市长和j通局的同志去搞调查研究了,看看能不能在农民同志治河的时候,城里筹资三到五个亿建一条环城路呢?”
肖道清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愣了好半天才说:“吴书记,这……这……”
吴明雄似乎没注意到肖道清惊讶的神情和惊讶的话语,看着车窗外飞旋的夜s,难得点起了一枝烟,有滋有味地抽了起来。
车窗外,满天星月装点着一个扑朔迷离的暗蓝s世界。
第八章 杀出一条血路
《平川r报》工业口记者王大瑞分明是在看到“中国平川纺织机械集团总公司”的醒目大牌子之后,才走进平川纺织机械厂大门的。可进了门,上上下 下找遍了厂部四层的办公楼,就足没找到这个庞大集团的总部。后来,还是经人指点,才在厂办公楼后面一排破车棚单见到了集团老总,他在部队里的老战友张大同。
这个“集团”可真够寒酸的,连老总张大同在内,二多个人全挤在二间连在一起的破车棚里办公。办公桌也不知从哪找来的,各式各样,甚至还有两三张中学生用的破课桌。尤其让王大瑞感到j笑的是,每张破桌子上竟迁放有纸牌子,什么财务部,商务部,生产部,国内开发部,国际开发部。张大同的办公桌上放着两块纸牌子,一块赫然书着“总经理”,另一块
是“党委书记”。
王大瑞在集团总经理兼党委书记的办公桌前坐下了,带着一些币屑的口气说:“老战友,就这个样子,你也敢称自己是集团呀?我想替你吹吹都吹不起来哩”
张大同这时正在接电话,一听王大瑞这舌就笑了,用手捂着电话,忙中偷闲地说了句:“准叫你王太吹替我吹了?你老兄只要替我姨,我准要难受好几天。”
王大瑞可不管张大同的电话,指着张大同的额头直叫:大同,你不凭良心!你说说,我这十工业口的首席记者对你咋样?你哪个伟大时刻没有我王太瑞在场?这回国有资产授权经营,成立集团总公司我不又给你写了一大篇?”
张大同挥挥手,示意王大瑞不要说了,自己对着话筒从容不迫地谈起了集团的工作;好,好,土了长,你不要和我扯皮了市委、市政府的文件早就发给你们丁。我在公司党委会上和董事会上也都已说得很清楚了,我这个集团公司不是翻牌公司,电不是个营理机构,我足一级法人,你们集团的成员厂只能是二级法人我受平川市政府的全权委托,经营本集团这四个亿的国有资产。我说话就要算数。你们今天十二时前不把原法人执照送到我这里来,一切后果你们自己负责!”
这边电话刚放下另一部电舌又响了。
张大同仍是那么从容:“哦,是许书记?怎么?集团的十三号文件你也看不懂?看不懂不要紧嘛,多看儿遍总能看懂的。我告诉你,连不是我张大同个人的意思,是市委、市政府的意思。这不叫权力上j,这叫规模经营。前儿年企业权力下放是对的,是改革;今天成立集|埘公司,对纺织机械行业的国有资产经营进行全面统筹,攥成拳头,形成规模,也是对的,电是改革,而且是更深层次的改革。这话电不是我说的,是吴明雄书记和束华如市长反覆说的,你要还不懂,可以直接到市委、市政府去咨询。”
放下电话,张大同挺感慨地对王大端说:“如今做点事真难哩,许多厂子连工资都发不了,他那小官僚和一级法人当得还有滋有味。你不给他动硬的,他就敢不睬你。”
王大瑞这才对张大同有了点敬意,口气也变了,说:“老战友,没想到你这破地方还挺牛呀?还真就管着四个亿的国有资产了?!”
张大同说:“可不是么?集团的20多家成员厂,现在都归集团统一经营。根据市委、市政府的精神,有些厂子要在现有的基础上扩大规模,有些厂子要关掉,还有些厂子要转产。在这种情况下,不把权力收上来怎么行?”
王大瑞说:“这也叫改革?这不是改革了半天又转回来了吗?过去我们老说要尊重企业的自主权,要政企分开,权力下放。你老兄做纺织机械厂厂长时,还怂恿我写过文章为你呼吁呢!”
张大同说:“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现在,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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