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村委会副主任曹务军站了起来,“这事我看还得再想想。”
曹同清说:“还有什么可想的?大会小会开了不下十几次了,从县里开到乡里,开到村里。该说的话大家早就说了,该反映的问题也反映了。现在县委刘书记就坐在乡里等咱的回话,咱也得替刘书记想想。人家一个女书记这大冷天里还为咱们的事四处奔波,容易么?”
曹务军说:“刘书记不容易,我们就容易么,咱祖祖辈辈住在这里,祖坟老林都在这里,一声迁移就走了,老少爷们能想得通?”
曹同清说:“二叔,我看关键是我们这些党员g部要想得通。”
曹务军说:“我就想不通。河道为啥要向咱这边拓宽,为啥不向上泉旺那边拓宽?还不是因为人家上泉旺肖家那边有个市委肖书记么,肖书记分管工程,能不偏着上泉旺肖家吗?”
曹同清说:“二叔,我再和你说一遍:人家肖道清书记这回真没偏过上泉旺的人,他分管工程时,河道图已设计好了。如今,肖书记又根据市委新的分工去管政法了,再不问工程的事,咱这样瞎猜是没依据的。”
另一支委接上来说:“是的,是的,我也听说了,现在管咱这水利工程的是陈忠y书记。我看,咱们还可以作最后一次努力,找找陈书记,看看能不能把河道图修改一下,把村子保下来呢,《 。。》
曹同清脚一跺:“你们是不是疯了?三天后大漠河就要全线开工,一百多万人就要上堤g活,这时候还想改设计,这是做游戏呀?”
大家又不做声了,屋于里一下子变得很静,火炭的爆剥声清晰可闻。
曹同清叹了口气又说:“我们整个村子迁移,有个故土难离的问题,当然,集体和个人也有一定的经济损失。可上泉旺还有周边十几个村不也跟咱一起承担责任了么?他们匀给咱的地就一千多亩,县里、乡里还要给咱盖房,建新村,人家也得出人出力。大家想想,县里的工作就这么好做吗?你们不是也听说了么,他们也在告哩。所以,我劝大家就不要再给上面添乱了。咱过去闹的乱子还少么?年年争水,年年死人,死了人,抓了人,咱还不服气,怪上面不主持整水。现在市里、县里下了这么大决心上工程,咱作为受益者,哪还来得这么多毛病?昨夜老支书在病床上又再三和我j待,要我给大家带个话:不要再和乡里、县里讲条件了,今天一定要开始搬迁,支部、村委的党员g部要带头。”
又没人搭茬。
曹同清看看手表,见时针已指到了九字上,变得有些焦虑不安了:“同志们,你们是不是非要我把老支书从县医院的危重病房里抬出来亲自和你们谈?”
曹务军摇摇头说:“不是这个意思。大家是担心一村老少爷们的工作难做呀,原来还说是十天内搬,现在要求三天内搬完,力度太大,难哩。”
曹同清说:“县里、乡里已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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