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葭惊叫一声:“我的老天,他们打来打去原来是同室c戈!”
他们人种一样,信奉的都是同一个上帝,原来是兄弟,还是比较亲密的兄弟。她联想起犹太总理和英雄阿拉法特的照片,好似都是差不多的外形特征,不同的只是穿衣打扮。
弗莱德微笑:“说说看你对你们的宗教,佛教和道教了解多少。”
何葭惭愧地说:“我对宗教很感兴趣,但是了解不多,只能说说皮毛。”
弗莱德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何葭说:“道教其实来源于中国的原始宗教,信奉多神,万物都有其各自的神,比如江河由河神主管,土地由土地神来主管。”
弗莱德c嘴说:“这跟古代的罗马希腊神话差不多。大约原始的宗教都是这种多神形态。”
何葭点点头接着说下去:“中国的这种原始宗教崇拜并没有很系统很正规的理论,只是一种朴素自发的信仰。佛教传入中国后,中国的原始宗教借鉴了它的很多形式和概念,混合了道家的学说,形成了道教。所以中国的道教并不排斥佛教的神佛,很多中国人两者都信,见神就拜,可以出了佛庙再拜道家的神。”
弗莱德笑了:“大约中国没有因为宗教引发的战争吧?”
何葭想了想,说:“似乎没有。”
弗莱德说:“一神教不行,一神教排斥其他宗教,容易引发战争。”
何葭接着说:“佛教对于中国人来说,应该也是外来宗教,但是长期渗透于中国人的生活,已经完全本土化,在其发源地印度反而式微。佛教起源于印度教,继承了印度教的转世轮回概念,因果概念。在中国的佛教更加宗教化,似乎在印度,佛教更倾向于是种修身的哲学而不是宗教。”
弗莱德眨眨眼:“也许这正是它在印度不能流行的原因。”
何葭想了想,笑着点头:“也许吧。生活就够艰难的,谁还整天哲学来哲学去?”
弗莱德微笑着伸出手:“真高兴跟你谈了这么多。我发现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的话题。我要去图书馆借几本关于宗教的书来看,下次再跟你探讨。”
何葭脸立刻红了,有些难为情把自己的小手伸出去跟他握握,说:“我们中国人管这个叫鲁班门前玩大斧,让你见笑。”
弗莱德疑惑地问:“鲁班是谁?”
何葭说:“一个非常著名的木匠。”
弗莱德喃喃地重复:“鲁班门前玩大斧——”
他忽然明白过来,哈哈大笑。
阿青(上)
聚会结束的时候弗莱德一个一个落实这些学生回家的路程和方式。他安排有车的同学送没车的同学回家或者去地铁站。
他自己也送两个在一条线路上的学生回家,其中何葭的住处最远。
在车上,他们接着谈宗教。
弗莱德问:“什么是轮回?” 这时候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何葭解释:“佛教认为,灵魂是永存的,r体不过是个寄居者。一个r体死掉了,灵魂会离他而去,寻找另外一个新生儿做另外一个寄居者。然后就有了前生,今世和来生。如果你前生是个坏蛋,今生就可能被人欺负,这叫报应。”
弗莱德说:“有趣。”
何葭接着说:“其实这种概念起源于印度教。”
弗莱德说:“你对道教有研究吗?跟我说说道教。”
何葭跟他讲了老子的无为而治,天人合一,讲了那个著名的庄生梦蝶,在那个自由的梦里,我是蝴蝶还是蝴蝶是我?
弗莱德本来对于城北路不熟,跟何葭聊得忘乎所以,一会儿迷了路。何葭坐发现他们迷路的时候,他们已经兜了好几个圈子了。
弗莱德把车子靠在路边,非常耐心地打开地图,通过街道索引找到具体方位,然后说:“呵,高尚住宅区。你很有钱吗?”
何葭说:“我住在朋友家里。”
“那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是,曾经是我继母。”
“天哪!你们绕过大半个地球,又相见了。”
“是。按照佛教的说法,这叫做有缘。”何葭笑着说,“我父亲和我,跟她在前世有某种牵连——多半是我父亲亏负她。”
弗莱德反问:“那么,我们今天都坐在一起说话,是不是也有某种神秘的牵连?”
何葭想了想,笑着回答:“应该是的。”
“那么是什么?仇人,情侣还是其他?” 弗莱德俏皮地接一句。
何葭不知道如何回答。还好车子到了家门口,她笑着说谢谢,然后下车。
弗莱德说:“等一等。”
何葭几乎一脚踩到雪堆里,连忙站住,回头问:“什么?”
弗莱德说:“晚安。节r快乐!”
何葭又笑:“晚安。节r快乐!”
阿青的父亲到多伦多跟妻儿团聚,阿青暂时搬到楼上,何葭住在地下室阿青的房间。她这样晚归,可以从侧门直接进入地下室,对楼上的人没有什么影响。
何葭渐渐明白为什么阿青喜欢住在地下室了。
阿青(中)
新学期开始,何葭跟安妮选在一起的课不太多,难得碰到一起。有一天她们在一起逛街的时候安妮问何葭:“你最近发生什么事?”
何葭莫名其妙:“什么事?你指什么?”
安妮说:“刚才我们走出教学楼,我看到角落里似乎有个男孩在盯着你看,好似要找你说话的样子。”
何葭想了想,笑着摇头:“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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