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酒后吐真言非她所愿。
第二天晚上上天台时她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她喝醉酒了所以说错话了,绝料不到迎接她的会是他厌恶的眼神和凌厉如刀锋的话。
“希望我们再相见时,你已经嫁人,不要再像冤魂一样缠着我。”他对着她道“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那轮弯弯的上弦月把清清冷冷的银光镀在他的身上,曾经熟悉的面容溶入了噬人的y影变得极度陌生。
从天台跳下去,会不会死?
她想跳看看,好想……好想……
只要走过去,脚一伸,她就可以永远忘掉他今天晚上凌厉的面孔。
家里人也不会以她为耻。
可是为什么,他喝醉酒,她可以原谅他,他就不能原谅她。朱芳胸臆梗着一口气,不甘心的泪水一夺眶而出。
她那天在心头不停不停的起誓。
这次一定要遵守他的誓言。也是为了放过自己。
做过错事的,身似浮萍;
欠过情的,家财散尽。
朱芳躺在床上,脸容苍白而枯萎,重逢之后张烨其实并没有好好看过她的样子,现在终于可以。手指不自觉的划上她的眉头,然后指腹刷过睫毛,想象着如果主人清醒,这双眼睛必定会躲开他。
最后,手指停留在g涸的唇上。
然后,他的唇代替了他的手指。
然而现在回想那天早上那辆失去控制的泥头车,都还觉得心神俱裂,眼泪不知怎么的落了下来。
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越来越大,好象恨不得把她的手腕捏碎才甘心。
这十年我以为一直在恨你,其实一直在想你。
因为你走得太g净。
犹记前几次在特区的偶遇,当时一下子没认出她,等反应过来回去找时,她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张烨忘不了那天晚上下雨的车站,陈菲抓着自己喊:“我们分手,我受不了我的男朋友在学校的三年拼命向别人打听另外一个女孩子的事!回来时又跟她上了床。”
张烨解释:“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小气,再说了那天晚上我喝醉酒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最喜欢的人是你。”
“你瞎了眼才不知道,她一直都喜欢你。你总说她小气,你不喜欢她,但你又总是在我面前提起她。说起她的事来,你如数家珍。”陈菲站在雨里大喊,鼻头哭得通红。
“可是我喜欢了你四年。”
“但是你在我耳边也提了她四年。”
张烨至今为了那场情事伤感,在他心目中,陈菲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陈菲优雅,举止雍容,身上有浑然天生的尊贵。
能和她在一起,应该是他的梦想。
如果不是他命中早有朱芳这个命里魔星的话,他会在陈菲的熏陶下成为一位王子。
等他愿意回家时,天都快亮了。洗过澡躺去床上,无限疲累。
尽管父母有很多疑问,但他没有力气说话。
手机响,张烨无奈接听,叫:“什么事快说。”对方沉默,他眼皮沉重,打个哈欠:“喂,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我是朱芳的老公。”手机里传来一把陌生的声音,张烨心惊,屏住呼吸等他说下去。
手机里的人迟疑了一下说道:“芳曾经留下平安纸,说她如果有朝一r像植物人躺在床上时,最好放弃。她不喜欢要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
张烨马上速答:“她不喜欢,但我喜欢。”
“我知道你照顾她照顾的很辛苦,但我是她的老公,平安纸上的事会由我来执行。”
“可以,先把五十万医药费还给我。”张烨嗤之以鼻:“还钱吧,快还钱吧!还了钱我管你怎么做。”
朱芳的老公在电话那头不声响,末了叹气:“兄弟,我也想她活下去,但那是无底d啊!”
张烨立即打断:“又不用你c心,你怕什么。”
“会一直下去吗?”
“会。”
朱芳的老公无奈:“我知道你现在是真心的,可是以后呢?”
张烨再次打断他的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反正你们又没有正式领到结婚证,她不是你的人,你最好记清楚这个事实。”说完,不客气的关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太y像个咸蛋黄的慢慢升起,已经毫无睡意了,尽管疲累欲死,偏脑子又超级清晰。
记得他在特区第五年的时候,刚创办公司那会,资金遇到了困难。那时候他回家时经常苦着一张脸,很快家里人都知道他经济困难。
但他一直都没有开口要过钱,但莫名其妙的收到一张八万元的汇款单。
可能朱芳忘了,她用左手写字也没用,他还是能认得出来。
重生(中)
“烨子哥?”朱林的弟弟吃惊的看着门口出现的人,“你不是刚走没多久吗?”
“有事要办。”张烨简短的回答,“朱林,你回家帮你姐收拾收拾东西,我要把她转到特区的医院去。”
“好。”朱林点头,等张烨的关上病房门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天姐夫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说吗?为什么烨子哥好像不知道。
张爸爸来到就直接推开了朱芳的病房门,看到他果然坐在病床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朱芳。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听到朱家人说还不相信,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哪回事?”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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