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过生r吗?”
“不是。托尼,您知道那些婊子是什么都g得出来的。他们总是送礼。”
“你去巴西有什么事吗?”奥萨蒂问。
“巴西?”乔。罗马诺笑了,“托尼,一定是有人在开玩笑。”
奥萨蒂文雅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对秘书和那两个送货人说:“出去。”
当门在他们身后关上时,安东尼。奥萨蒂说:“乔,你在银行存了多少钱?”
乔。罗马诺看着他,感到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我想有一千五或者二千。
有什么事吗?”
“随便问问,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到银行核实一下?”
“为什么?我——”
“乔,核实一下嘛。”
“可以,只要您高兴。”他按了一下通到秘书那里的电铃,“给我接第一商业
银行的会计主任。”
一分钟后,电话接通了。
“哈罗,亲爱的。我是约瑟夫。罗马诺。您能帮我查查我的活期存款有多少吗?
我的出生r是十月十四r。”
安东尼。奥萨蒂拿起了电话分机,过了一会儿,会计主任回到了电话机旁。
“抱歉,让您久等了,罗马诺先生。截止今天上午,您的活期存款是三十一万
九百零五元三十二分。”
罗马诺的脸s一下变得煞白:“什么?”
“三十一万零九百零五——”
“你这只蠢猪!”他喊道,“我帐上没有这些钱,你弄错了。让我跟——”
他感到有人把话筒从他手里拿开,接着奥萨蒂把电话挂断了。“乔,这些钱是
从哪里搞来的?”
罗马诺面无人s:“托尼,我向天发誓,关于这些钱的事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不知道?”
“您得相信我!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有人在陷害我。”
“那一定是位非常喜欢你的人。他给了你三十一万美元的送行礼物。”奥萨蒂
重重地坐在一把绸面安乐椅上,盯着罗马诺看了很久,“一切都准备妥了,嗯?一
张去里约的单程机票,崭新的皮箱……看来你在计划过一种全新的生活了。”
“不!”乔。罗马诺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天哪,您是了解我的,托尼,我
对您一向是忠心耿耿的。您待我就象是我的父亲。”
他满头是汗。有人敲了敲门,玛奇把头探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电报。
“很抱歉,打扰你们了。罗马诺先生,这里有您一份电报,您得亲自签收。”
凭着落入陷阱的野兽的本能,罗马诺说:“等会儿,我正忙着呢。”
“给我看看。”奥萨蒂说。那女秘书还没关上门,他就离开了椅子。他不慌不
忙地读着电文,然后把目光集中到罗马诺身上。
奥萨蒂的声音低极了,罗马诺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奥萨蒂说:“我念给你
听听,乔。‘请证实您从九月一r,本周五起预定了我们的特等套间两个月。’署
名是:”里约热内卢里约奥顿饭店经理s。蒙塔尔本德。‘这是你自己预定的,乔,
但你现在用不着它了,对吗?“
……
第十三节
安德烈。几烈安正在厨房里制做意大利粉、意大利式s拉和梨子馅饼,突然听
到一阵很响的噗噗声,感到不妙。过了一会儿,中央空调器那令人舒畅的嗡嗡声消
失了。
安德烈跺了一下脚说:“糟了!今天晚上还得玩牌呢。”
他急忙跑进安装着电器总开关的杂用房,把那些开关挨着个地按了一下,但毫
无作用。
噢,波普先生会发怒的!安德烈知道他的主人是多么盼望每周五晚上的牌会,
这已经是多年的传统了,参加者也总是那几个社会名流。没有空调,屋里会热得让
人受不了!
九月的新奥尔良的鬼天气只有那些大老粗才能忍受。即使在太y落山以后,热
度和湿度也和白天毫无区别。
安德烈回到厨房,看了一眼墙上的大钟,四点了。客人们将于八点到达。安德
烈想给波普先生打个电话,把这事告诉他,但他突然想起这位律师说过,今天他要
全天出庭。
他太忙了,需要放松一下。真把人急死了!
安德烈从厨房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皮的袖珍电话号码本,找到号码,拨动了电
话机。
铃响三遍以后,一个刺耳的声音说:“这是爱斯基摩空调服务公司,我们的维
修人员现在没空。如果您能留下姓名、住址和简单的说明,我们将尽快赶去。请等
候信号。”
真是活见鬼!只有在美国,你才不得不和机器说话。
安德烈听到话筒了传来一声令人厌烦的尖叫。他对着话筒说:“佩里。波普先
生家,查尔斯街四十二号,我们的空调出了故障,请尽快派人来。要快!”
他砰地一声撂下电话。维修人员当然不会有空。这个该死的城市里的空调可能
都坏光了。空调不可能斗得过这该死的天气。唉,但愿能快点儿来人。波普先生的
脾气可大了,大得不得了。
在安德烈。几列安给这位律师当厨师的三年里,他深知他的主人是何等有势力,
简直到了令人吃惊的程度。再骄横的人在他面前都会变得低声下气。佩里。波普认
识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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