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和大皇子有关,河堤材料运到灾房重建事物上,你如何得知?”
罗莹听了他之前的话就在心里嘀咕,这人估计是个算数学渣。
她接过账本,边翻边道:“这里木材石料,这里还有这里,以及这里,”她一连翻了好几页,“加起来总共的数和这里的对比,”她翻到最后,“中间的差数只有十分之一不到。”
“那河堤做好之后没让人察觉出不同,表面肯定用好材料做了遮掩,这十分之一应当就是用来做表面功夫了。”
她说着又翻到前面:“不止材料,你注意银子,”她点了点几页银子汇总数,又翻到后面,“你看到没,重建灾房的材料是河堤材料的百分之九十,但是银子花费还不到二十分之一。”
她瘪瘪嘴:“这账本做的实在不高明,材料货款确实都有,不算数字看不出来,但是稍稍一计算,就能发现很有问题。”
等她说完,才发现屋子里一片安静,她抬眸,就见谢景逸呆呆地看着她,侧过头,沈宁一脸若有所思。
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她对数字向来敏感,又是财务专业,专门学过心算,这是她的爱好也是职业,每次说起来就特来劲,她一时也不确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就随口说说,”她干笑一声,“那什么,还是请李先生吧!”
“不必了,你说的很清楚。”谢景逸收回视线,慢慢平复加速的心跳。
她原就长的好看,方才分析账本时,娓娓道来,条理清晰,眼里闪着自信的神采,整个人仿佛发光一般,惊艳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最让他惊讶的是,她的算术能力,他平生未见。
罗莹松口气:“那就好,”她趁机道,“明天能去衙门给我消奴籍换名字吧?”
谢景逸眼里闪过笑意:“自然,”他顿了顿,“不知姑娘算学师从何人?先前我就怀疑你并非一般奴婢,想来也是身不由已,这些应该是进严府之前学的吧?”
罗莹怔了怔,这些都是她现代学的,从小学到大学,数学老师好多个呢!
不过这话是不能说的,被人知道了,说不定把她当妖怪烧了。
“我爹卖猪肉的,小时候天天听他算价钱,就熟了,”她扯了个理由,小荷她爹确实是个屠夫,“我爹也说,我算数好,聪明。”
谢景逸一脸惊讶,怎么都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这要是被那些算术学子知道,不知要多受打击。
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以小荷的身份,也没比这更好的解释了。
“姑娘确是冰雪聪明。”他由衷赞道。
罗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哪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她认真学过的!
“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先去休息了,”她道,忍不住再次提醒,“别忘了明天一早去衙门啊!”
谢景逸轻笑:“绝不会忘。”
罗莹放下心,去睡觉了。
严府却是个不眠夜。
严冲沉着脸坐在主座,下人回报说严书勤救了回来,没受伤,严威去追叶管事了,他脸色稍稍和缓。
小半个时辰后,严威铁青着脸回来,左肩还带着伤,严冲眉头一跳:“人跑了?”
“请主子责罚。”严威跪下。
“怎么回事?”严冲剧烈呼吸几个回合,压住了暴躁的脾气。
“临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将人救走了,各个都是高手,”他顿了顿,“手法干净利落且带着煞气,奴才怀疑是三皇子玄暗卫。”
‘啪……’茶杯被严冲猛地摔到地上,霎时四分五裂,“又是三皇子,他来府里果然做了准备,派人盯着他,谢景逸肯定在他那里,找机会杀了他。”
“账本……”严威迟疑。
“他既然一直待在府里,账本肯定没有得手,就算生擒他,他也不会说出下落,留着反倒是变数。”
“是。”
然而到了第二天,严冲就淡定不起来了。
一大早,就听到府里闹哄哄的,他昨夜睡得晚,这会儿更是心情不好,厉声问:“怎么回事?一大早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很快就有下人回报:“回老太爷,书勤公子醒来不见伺候他的丫鬟,发了脾气,老爷听闻去了迎客院,说那丫鬟被三皇子看上,要走了。书勤公子不太高兴。”
严冲眼皮一跳:“你说三皇子昨天要走了一个丫鬟?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小荷。”
“什么!”严冲刷地站起身,喃喃道,“小荷,叶管事……好啊,演戏演的真好!”他满脸暴怒,“严威!”
严威进了屋,严冲快速道:“把小荷家世查一遍,要是有亲人,都给我抓来。去把老爷给我叫来。”
严威领命退下,严续很快来到世安院,一瞧他爹满脸怒容,小心问:“爹,出什么事了?”
严冲狠狠瞪他一眼:“昨晚我走后出了什么事,你都说一遍。”
严续有些纳闷,还是一五一十的详细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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