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阑木讷地眨了几下眼,不信似的笑笑,“周太医,我记得,喜脉不足一月怕是很难给瞧出来的。”
她这话一问,头脑清明的微生玦和商陆都听出了一丝不对。只有迟钝的柳瓷尚在奇怪,主子何时“赶”的“工”,怎得如此惊为天人,如此神乎其神,如此叫她不信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不信,所以她想到了一个更加惊为天人,更加神乎其神的可能。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皇甫弋南是二十天才离开的南回。
“回摄政王的话,这滑脉的迹象的确因时而异,却也因人而异,怀胎不足月便被确诊的并非未有先例。”
她的双目空洞了一瞬,颤了颤眼睫道:“所以您的意思是……的确不足月……”
“回摄政王的话,从脉象来看,是这样没错。您方才说近日里感到困倦疲乏,应当也是这个缘由。”
她一点点吸着气,似乎怕动静太大,脑袋里绷着的弦就要断了,半晌才呢喃道:“我知道了……”
微生玦看一眼她下意识抚在小腹的手,眨了几下眼,随即丝毫看不出异样地笑起来,“辛苦周太医走这一趟。”
周太医总觉得气氛古怪,闻言也不敢松气,毕恭毕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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