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摸黑前进。
凭记忆找到厕所的位置,小过脚下却一片湿滑,真是糟糕,居然淹水了?!她明明记得来此的途中时,从车上的收音机里听到台风是从北边登陆,影响所及应该是东部及北部。看来这次气象局凸槌了,她赶紧上完厕所,沿着原路走回画室。
“云柏飞快醒醒,淹水了。”生雪里用湿脚踩了踩云柏飞的肚子。
“你就不能用手摇醒我吗!”云柏飞怀疑她妈妈生她时忘了生一颗心给她。
“没让你被水淹死,就不错了。”生雪里满脸笑容,欺侮他的感觉真好。
云柏飞没好气地说:“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喽!”
“不客气。”生雪里担忧地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去拿手电筒。”云柏飞快速起身,黑暗中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生雪里坐在床沿,边穿高跟鞋边问:“手电筒找到了吗?”
“找到了,不过里面没有电池。”云柏飞发出苦笑声。
生雪里抱怨地说:“亏你还笑得出来,水似乎已经淹进来了。”
“我知道,我的脚感觉得到。”云柏飞放弃找电池,水来得比他想象的急。
生雪里紧抓着香余儿的皮包,不安地问:“你在干什么?”
“穿衣服”云柏飞套上t恤,伸手拿起桌上摩托车的钥匙。
生雪里指责道:“都怪你不好,你肯跟我回去就不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
“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云柏飞顶回去,这女人不让她尝尝苦头,她永远都学不会尊重男人。所以他将钥匙圈放回桌上,决定给她一点教训。
“现在该怎么办?”生雪里像挨了一记闷棍.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
“我有个朋友住在不远处,他的房子有三层楼,我们去他那儿避避。”
“你还不快去拿雨伞,再不快点走,我们两个明天就变浮尸了。”
“尊命,大小姐。”云柏飞嘴角泛起一丝恶作剧般的邪笑。
在狂风暴雨之下,雨伞的伞骨不堪一击地折断,两人只好淋着雨前进。这里多半是种花的花农,土壤被大量的雨水冲到路面上,对穿高跟鞋的生雪里来说,简直比走蜀道还难;没办法,她只好脱下高跟鞋,拎着鞋,光着脚在泥水里行走。
如果有轿车或摩托车该有多好,生雪里恨死了。一无所有的云柏飞,说什么不远,结果他们已经走了半个小时都还没到?!虽然她没有过去的记忆,不过她敢跟老天爷打赌,今天铁定是她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天。
来到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前,云柏飞在门外大叫,可是屋里毫无回应。
“她大概不在家!”云柏飞沿着屋子绕一圈,肯定地说。
“都是你,害我白跑一趟!”生雪里像个没吃到糖果的小孩般乱发脾气。
“你别那么凶,我知道钥匙放哪里。”云柏飞从门前花盆的上里挖门出钥匙。
她的脾气怎么这么大?她以前是这样子吗?虽然生雪里自知应该跟他道歉,可是她说不出口,只好转移话题:“我们就这么进去,会不会被当成小偷?”
“你放心,我跟她交情匪浅,她经常做饭给我吃。”
“这年头会做饭的男人都可列为是好男人。”
“她是女的。”云柏飞打开门,屋里积水已经到足踝。
“看来你敦亲睦邻的工作做得很好。”生雪里眉尾高高地翘起来。
“你以为我跟她上过床?”光看她的表情,云柏飞就明了她话中的讽刺。
生雪里冷哼道:“你这种人,绝对不会放弃白吃的机会。”
云柏飞皱着眉解释:“谢谢你这么看不起我,不过我跟她是纯友情。”
“天晓得!”窗外的闪电不断,将黑暗的客厅照亮,生雪里看到他正打开一个抽屉,还没看清他的意图,客厅又暗了下来,“你在找什么?”
“蜡烛。”云柏飞回答的同时,一簇小火光从他手上的蜡烛燃起。
生雪里忍不住酸溜溜地说:“你对她家真熟。”
“我有没有听错?你的声音好像在吃醋!”云柏飞有些诧异。
“你的耳朵淹水了。”生雪里否认,她希望他得爱滋病。
“你浑身湿透了,我带你上楼去换干净的衣服。”
生雪里跟在他身后,边走上楼边嘲讽道:“你连她房间在哪儿都一清二楚,你还敢否认你跟她没关系!”
走到房门口,云柏飞突然停下脚步,他可以忍受她讽刺他,但他无法忍受她讽刺他的朋友;转过身来,他本来想叫她滚出去,但看到她被淋成落水狗的模样,他的心又软了。“说那么多话,你不觉得口渴吗?”
“蜡烛给我,你可以滚出去了。”生雪里抢过蜡烛,用力地将门关上。
“你的心真狠,黑漆漆的,叫我怎么下楼!”云柏飞在门外咆哮。
“希望你跌断骨头。”生雪里背靠着门,恶毒地诅咒。
她是怎么了?连她自己都无法容忍自己的毒舌,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地对他恶言相向。他出身是名牌,他长得像名牌,可是从他的行为举止,尤其是他跟女人的关系看来,他就像他家的马桶,任何女人都可以使用,简直像是地摊上的名牌仿冒品。她一看就有气,她想这就是她讨厌他的原因吧!
把蜡烛放在梳妆台上,打开衣柜,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里面的衣服全是老太婆穿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老太婆的个子非常娇小,即使她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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