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甚至是妈妈的吻,然而傅倾流从来不会轻易主动的满足他所渴望的,她甚至是背对着他睡的。
床头小灯亮着,昏黄的灯光柔和,傅谨钰睁着眼看着傅倾流的背,那背影看起来并不宽厚,甚至是异常纤细,以至于傅谨钰从未期待过傅倾流会像其他母亲一样把他背起来,因为他总觉得她根本背不起。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谨钰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也不确定傅倾流睡着没有,于是小心翼翼的,带着一种孩子独有的讨好和脆弱的出声,“妈妈?”
傅倾流眼睛蓦地睁开,身子一瞬间僵硬了下,“……嗯?”
得到回应的傅谨钰被吓了一跳,可更多的还是欣喜,因为她回应他了。
“今天在学校的事……”
“你觉得我的处理方式怎么样?”傅倾流忽然转过身问他。
被打断话的小孩一点都不生气,几乎要拘谨的坐起身,他不太明白傅倾流问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回答:“好。”
“你错了。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反而是最愚蠢的。你知道我打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吗?我在到达你学校之前就已经拿到了他们开的工厂偷工减料利用劣质原料替代客户要求原料的证据,拿出来足够他们赔到破产,并且了解过他们的性格特点,保证了打完他们后我能完好无损的脱身。在做事之前,想好自己的退路很重要,逞一时意气威风是笨蛋才会做的事。”她忽然觉得,应该就学校那件事教教傅谨钰。
傅谨钰明白了傅倾流是在教他,这让他很开心,并且很快知道该围绕着这个话题,让傅倾流跟他说更多的话。
“那你为什么给他们钱?”
“因为你确实把人打进医院了。”一码归一码,傅谨钰打人是一回事,傅谨钰被打是一回事。
傅谨钰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好心情一扫而空,从床上坐起来,“那是他活该!”
“不管他是不是活该,你确实把人打进医院了。”傅倾流也坐起身,看着傅谨钰的脸,一字一句的道。意图让他知道,这和明明对方是个贪赃枉法的狗官,你把他杀了,警察照样要抓你进牢一个道理,做错事就是做错事,法官纵使会酌情判决,但是依旧会给予惩罚。
“他活该!”傅谨钰气得脖子都红了,一双眼瞪着傅倾流,“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打他?你为什么不问他说了什么?!”
“因为不需要。”不需要问,傅谨钰已经从刘老师那里知道争端的原因了,无非是那些没有教养的父母在那些孩子耳边说过他们所听闻的关于傅倾流的一些事,让那些孩子不要靠近傅谨钰,导致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在傅谨钰面前学了几句,所以她才会对校长做出那样的要求,只是一个被气的毫无理智的孩子显然并没有办法看透她所做的一切的意思。
此时听到傅倾流说不需要,傅谨钰第一感觉就是傅倾流根本不在意他为什么打架,那些人做了什么让他觉得委屈愤怒。
傅谨钰一下子从床上下来,气得拳头死死的握着,委屈又愤怒的看着傅倾流,好一会儿才忍住眼泪说:“我不要继续在那个学校里读书,要跟你一起去市里!”
“不行。”傅倾流想都没想。
“为什么?市里也有小学!你不是很有钱吗?让我转学过去!我要跟你待在一起!”
“不行。”她语气淡淡,依旧有种慢条斯理的味道,却坚决的让人无能为力,“你现在太激动了,回自己房间睡,明天你还要上课。”
傅谨钰眼泪没忍住,一下子噼里啪啦掉了下来,愤怒的大吼:“我知道!你就是觉得我是累赘!就是觉得我不该生出来!就是觉得我妨碍你!所以你把我扔的远远的,要重新找个男人嫁了,重新再生一个,那才是你的孩子,我就是你不要的野种!你当初还生我干什么?你当初把我打掉多好!”
“砰!”门重重的撞在墙上,小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傅倾流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好一会儿缓缓的伸出手捂住脸。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背脊弯成一道脆弱的弧,她没有哭,只是捂着脸沉默着。
张冬梅站在阴影处,看看傅谨钰的房间,看着沉默的傅倾流,心疼却无奈,可她却无法怪罪傅倾流,因为她知道她也不愿意的,可是,她无法控制啊。
……
第二天,傅谨钰红肿着一双眼睛醒来,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突然就像触了电,猛然从床上弹起来,拖鞋都来不及穿的跑出去。
门口,傅倾流跟张冬梅道别,拿着一袋子张冬梅给她摘的番茄进了车子,启动。
她从后视镜里看着那栋小楼房渐渐被她抛在后面,看到傅谨钰从楼房里跑出来,张冬梅没抓住他,那小孩就这么光着脚丫子追在后面,傅倾流一瞬间眼眶微红,踩下油门,转了个弯,将那个孩子和这个小镇远远抛下。
……
傅倾流开着车子回到了市里,之所以那些教师校长那副德行,傅倾流也没有让傅谨钰转学的原因也是这个,那个小镇虽然有些风言风语,但是比起之前他们待的那些充满恶意的地方好太多了,她知道她永远无法将那些流言撇干净,总有人不愿意。
而且那里距离傅倾流工作的地方比较近,像今天这事,刘老师提前两小时告诉她,她就可以立刻让人去拿为防万一早就调查好的资料,并且开车来到,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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