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生活永远不乏惊吓,你不是即将被惊吓,就是正在被惊吓。
程冬沫自认大清早经历裸男趴睡身上的惊吓,再有其他意外也很能处惊不变了,但这绝对不包括自总裁大人嘴里毫无预警蹦出的这句:
「所以……不是有了?」
有你老木!
她要是那夜怀上了,现在就大腹便便了!
男人对这种事就是特别没常识,s后不理就罢,还会偶尔神经搭错线反省是否一夜fēng_liú后製造了错误,g本二度凌迟。
程冬沫在心底将他千刀万剐数便,现实上只能虚弱地躺卧在床,任褚耕请来的医师折腾,一会看眼球观舌苔、一会量血压体温、一会拍腹部确认疼痛位置,这边看看、那边弄弄,看诊过程缓慢啰嗦繁琐得让她怀疑总裁其实得罪过这医生,现在故意把报复加诸在她这倒楣的路人甲身上。
基于总裁毒死人不偿命的贱嘴,处处树敌而不自知,她敢说这推测不无可能。尤其两人看似是旧识,维持着某种和平的表面,其实字字带刺,诸如:
「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不简单。」、「当然,你禁慾过度都没憋成内伤,我怎会比你早翘辫子。」等等,损人不带髒字,谈笑风生间再互捅对方数遍,稍一不慎就血流成河。
那个秀气斯文、很有当小白脸潜力的医生坚决地否定褚耕的疑问:
「只是小感冒。会吐纯粹是感冒,加上当时受到外在事物刺激,心情不稳。」
那个造成他人心情不稳的元兇不语,不知道是鬆了口气,还是失望。
医生取下听诊器,好笑道:「现代人天天吃了不知道多少毒素进体内,再加上压力大、作息不正常,尤其像阁下这种要钱不要命的拚命三郎,酷好以压榨自己健康为乐的,因此导致j子活动力下降或jy稀薄的大有人在。」将针筒药包一一收进随身药箱,语气很风凉:「反正呢,最严重的不过就是不孕。但现在医学进步,不孕也不是什幺不治绝症,褚总有需要的话,千万别顾及面子不敢就医。」
这串落落长的废话拉抬仇恨值效果颇佳,褚耕平静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纹,皮笑r不笑的:
「阎祥瑞,没遗言要交代的话你可以滚了。」
「程小姐。」医生忽然笑mī_mī看向病床上的苍白女子。
「呃……」她一直保持缄默尽职扮演虚弱的病患对吧?为什幺现在战火突然烧到她身上来了?她不懂!
「别担心,我只是要交代妳药照三餐吃,多休息、多喝水,很快就会康复的。」俊秀的脸庞、牲畜无害的温和笑容,总能让人不自觉鬆懈心房。
「谢谢。」程冬沫说。
「哦对了,褚耕现在还怕猫吗?」
「怕。」程冬沫不假思索地说出口后,狠狠噎住。
「……」褚耕神色瞬间显得微妙。
靠腰啊,这医生好恐怖,套话套得如此不落痕迹,让人鬆懈防备再一举攻击要害!
偏偏白袍男子对于自身踩人痛处的举止毫无自觉,依旧笑容可掬,好不自在。
「难得你这死爱面子的家伙让女人知道你怕猫。」
总裁大人死冷着脸,一掌指向门口,凌厉的声线净是以权势压人的气势:「你再不滚,我相信你们医疗团下个月的赞助将没着落。」
古代富贵得流油、鱼r乡民的员外差不多就是这副德x,就差在他长得比较对得起国家人民了点。
白袍男子只是皮皮地笑了声,压g儿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离去的姿态很是从容。
程冬沫觉得受宠若惊。
如果小病一场能有这五星级的待遇,并享有这般平安喜乐的和平时光,她相信她不介意多来几次。
看看那个金尊玉贵的男人,居然以顶级的滚金边黑釉碗,盛满温热适中的芙蓉豆腐粥,清淡又不失营养,本来他还要亲自餵食她,这吓得她寒毛直竖,表明她手还没废,自己来还行。于是褚耕就坐在一旁的摇椅上,监视她一小口一小口吃下。
暂且不研究在这以速食店文化着名的美国、打哪弄来这些中式餐点,他的态度丕变,待她的行为甚至称得上温柔体贴,没发动毒嘴把她气得七窍生烟……说真的,大大的不习惯。哈啰总裁,您被附身了吗?
偏头咳了咳,将碗推还给他,沙哑着嗓子道:「剩下的我吃不下了。」
褚耕点点头,摊开药包,一堆五彩缤纷的药丸映入眼帘,程冬沫霎时苦了脸。
她打小就讨厌吃药,小时候父母不和,大人忙着吵架冷战,没怎幺有空盯她吃药,或者常常药丸含在嘴里,母亲前脚走,她转身迫不及待吐向马桶。长大后,更是坚信自然生养,能不吃药看医生就尽量不要,总会自然痊癒的。只是现在一尊严酷的牢头直直盯着她,这……
「你先把药放着我等等再吃。」
「妳现在就吃。」褚耕黑眸牢牢锁着她病白的小脸,「该不会妳要告诉我,有种攻击我命g子的程秘书,却没种吃药?」
「……」爱记恨的卑鄙小人,就算你来激将法这招,姐也不会上当!她勉强笑笑:「对,我讨厌吃药。」
「哦?需要我餵妳就大方说,不必这幺彆扭。」说完,他没给她反驳空间,薄唇含了药丸,在她眼眸死死大瞪下──他两指掐住她鼻管,另一大掌紧捏她双颊,公然用嘴撬开她的,舌尖排开她的牙关,成功达阵。
「你、你你……」苦味在嘴里晕开,程冬沫直想昏死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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